脸色凝重的看着一众部将,说道:“汉城周围的三十多万大军,现在有多少投靠过来?”
副将朴英东说道:“启禀大将军,目前已经有十一万人马接受了整编,剩下的二十多万人全部离开了。”
如此,加上汉城内部的六万兵马,此时朴自荀手中的兵马也只有十七万人,与李倧那边八十多万人的庞大兵力相比,根本不够看的。
“那江原道的十万大军如何了?什么时候能赶到汉城!”
朴英东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大将军,刚刚收到的消息,江原道的十万大军已经分裂了,只有一万多人正在向汉城赶来,剩下的大部分兵力都赶往了开城方向。”
“另外还有部分兵力向南,去了公州方向。”
听完朴英东的话,朴自荀不禁生出了一丝绝望,以当下的局面来看,自己也只是控制了京畿道的部分地区,确切的说只是汉城周边而已,兵力也只有可怜的十几万,根本无力抵挡明军南下的步伐。
“倒是有不少两班官员陆续赶来,说是要向新王效忠。”
朴自荀怒声说道:“那些两班官员只不过是浑水摸鱼,一点作用都没有,留之何用!”
随即朴自荀下令,将所有前来投靠的两班官员尽数斩杀,众将闻言顿时吓了一跳,不过看着双眼赤红的朴自荀,众人也不敢劝阻。
当日,汉城城内乱成一团,大批的朝鲜官员被兵将抓了起来,然后全部推出北城外斩杀,一时间汉城内外人心惶惶。
而朴自荀则还保持着亢奋的状态,开始部署防御,全力抵挡北面的明军、李倧所部。
至于此时盘踞在南面忠清道一带的金自点,朴自荀则完全没有放在眼里,毕竟金自点手中根本没有什么兵力,南面的忠清道、全罗道、庆尚道也是兵力匮乏,短时间内金自点是没有能力集结起足够的兵力北上的。
“副将朴英东!”
“末将在!”
“命你率领三万人马北上前往杨州,在杨州构建防御,阻挡明军南下!”
朴英东闻言心中泛苦,区区三万兵马阻挡八十多万敌军,这分明是去送死的,不过朴英东却没有胆子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领命:“是。”
“参将朴昊明、参将金圣宗!”
“末将在。”
“你们二人率五万兵马固守汉城,准备守城大战。”
“是。”
“参将李勋。”
“末将在。”
“你率领三万兵马进攻仁川,不惜代价夺回仁川城,将该部明军击退!”
李勋也是新生绝望,用三万兵马争夺数万明军、上千战船驻守的仁川,这分明是有去无回的事情,可是李勋和朴英东一样,面对几乎失去理智的朴自荀,也是不敢反驳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眼下朴自荀手中的十一万大军被分为三部,兵力上更加分散,甚至其中两路兵马都是属于“自杀式”的进攻,让在座的诸将心生不满,认为此时的朴自荀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在众人看来,此时己方的兵力已经处于劣势,就应该集中兵力全力守卫汉城,也许可以大量杀伤明军兵力,逼迫明军暂时撤军,到时候就能与明军开启谈判了。
可是朴自荀却做出了最差的选择,这让所有人都新生不满。
与此同时,副将李现也率领数千兵马南下抵达了公州,率部向金自点投降。
虽然李现被金自点害得狼狈逃出了汉城,可是眼下朝鲜局势已经彻底乱套了,被朴自荀追杀的李现也是无路可去,想来想去还是投靠金自点还一些。
金自点闻讯大喜,甚至与李?一起出城迎接,将李现迎入公州城中,当天便拜李现为大将军。
随后几天,从汉城方向和江原道方向,陆续有几支兵马来投,金自点手上的兵力也扩充到八万人。
在公州城内的“行宫”里面,金自点和李现对坐商议着,眼下金自点方面的实力是三方之中最弱的,缺兵、缺人、缺钱粮,可以说眼下的这个时候,只要朴自荀派出一支大军来攻,凭借金自点手中的这些兵力,根本抵挡不住,只能继续向南逃亡。
幸好此时朴自荀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北面,这就给了金自点难能可贵的喘息时间。
“眼下这八万兵马必须立即进行整编、操练,同时在忠清道、全罗道、庆尚道各地征召壮丁、搜罗钱粮!”
金自点眉头紧锁的说着,可是李现却说道:“此前李倧下令全国备战的时候,朝鲜各地已经被搜罗一番了,咱们要是再搜罗一次,恐怕各地的百姓就要揭竿而起了!”
“再说了,现在各地是什么情况,领议政也应该是知道的,现在就算是挖地三尺,恐怕也搜罗不到什么钱粮了。甚至那些男丁,也都是老弱和孩童,哪里还有什么壮丁?”
金自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靠着这八万多缺衣少食的兵马抵抗朴自荀吧?更不用说北面还有数十万明军,以及李倧的大军,再不振作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