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李父子三人停下马车,开始向来来往往的行人问路,三人忙碌了好一阵,才问到了大致的方向,然后便赶着马车向城北赶去,直到下午时分,才找到了一处宅院。
老李和两个儿子下了马车,只见当面的宅院很大,虽然院门上着锁,可是看院墙的长短,也能推测出这处院子的大小。
“爹啊,这院子可比咱们在铧山东村的老家院子大了不少!”
三儿子李喜乐说道:“何止是不少啊,我看至少大了一倍还多!”
老李也是重重的点头,正要说什么,就看一个身穿皂服的男子大步走来,笑着说道:“三位可是迁徙过来的百姓?可有出发地发给的公函?”
老李顿时反应过来,此人一定是这净州城内的胥吏,自家爷仨可惹不起,急忙点头说道:“正是,我父子三人是从山东济南府铧山东村迁过来的,这是公函。”
老李将公函双手递给了那胥吏,只见那胥吏接过来核查了一番,便笑着说道:“呵呵,原来是山东的,那可是阁老的兴盛之地啊,比这里繁华多了。三位能迁徙过来,那可是相应朝廷号召,在下真是佩服!”
老李父子三人急忙回礼。
接着,那胥吏说道:“在下是这北三区第二街的管事,今后三位有事,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可以找我,就叫我老陈就行,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说着,老陈就拿出了一大串钥匙,然后仔细找了起来,从里面拿出了几把钥匙递给了老李,说道:“这处宅院就是朝廷分配给诸位的宅院:正房四间,左右厢房各三间,倒座房两间、门房两间,今后就是诸位在净州城的家了。”
老李激动的接过钥匙,虽然净州不及济南府城繁华,可是老李父子三人也没居住在济南府城内,说白了就是在村子里居住的。
可是如今朝廷却在城中给自己分了有大大小小十四间房子的宅院,老李当然激动了,这可是父子三人多少年都积攒不下来的家底,这还不算在净州城外的四百亩土地!
果然,随后老陈就说道:“今日老李你们父子先收拾一下,也好好休息休息,毕竟从山东济南府赶来,这一、两千里的路程,也着实够辛苦的。后天一早,你们在家里等我,到时候我叫上邻近的几户人家,咱们一起出城看地,到时候我带上府衙的上官,直接在地里给你们办好地契。”
“好!”
听了老陈的话,老李和两个儿子彻底放下了心,有了房子、有了土地,父子三人就能活下去,而且还能活得很好,心中自然就无比踏实。
只是李喜乐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是这四百亩土地,咱们爷仨如何打理啊?”
老陈则大笑起来,说道;“等办理好地契之后,你们可以到南城第四街去看看,那边有个集市,有朝廷出售的满清汉军旗奴隶,也有来讨生活的草原各部胡人,加强的话都很优惠,朝廷也会给予一定的补助。到时候你们可以雇佣一些胡人帮工,或者是买下一些汉军旗奴隶。”
老李闻言顿时摆了摆手,在老李的认识里,不管是汉军旗奴隶,还是胡人帮工,都是桀骜不驯、争强斗狠之辈,岂能安安分分的帮着自家打理土地?李富贵和李喜乐也是迟疑了起来。
老陈见状顿时笑了起来,说道:“你们都不要多想,那些汉军旗奴隶都已经被官军砍掉了双手大拇指,说白了都是废人,闹不了事的。而且他们身为奴隶,都是有期限的,只要踏实干活,终有一日能够恢复自由身,所以只要你们不去虐待那些汉军旗奴隶,他们是不会闹事的。”
“至于那些胡人,则更不会闹事了,保管比汉人帮工都听话。”
老李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何?”
“为何?身份呗!”
老陈解释道:“朝廷有规定:草原各部都要按照朝廷划定的州县范围进行拆分,而各部的部众,则要学习汉话、学写汉字、学习汉礼,并且要学习一门手艺,在汉人家中,或者汉人工坊劳作至少三年以上,获得雇主的签字认可,通过了朝廷的核查许可,便能获得汉人身份,享受大明百姓的待遇。”
“也就是说,那些胡人只有老实干活,只有主动融入我大明,才能有更好的生活,否则便只能在草原上无路可走!”
说到这里,老陈笑着说道:“如此,你们说那些汉军旗奴隶和胡人帮工会闹事吗?他们不会,甚至会非常的温顺!”
这下老李和两个儿子才恍然大悟,纷纷来了精神,当即决定等土地到手之后,便要到南城去看一看,以自家的积蓄,还真的可以雇佣几个帮手回来。
“那耕牛等东西呢?朝廷也是会发放的吧?”
李喜乐趁着老陈高兴,又问道。
老陈说道:“这是自然,看来你们父子三人是想开荒种地了?”
老李父子三人纷纷点头。
老陈说道:“那你们在拿到地契之后,便到城中府衙的国土曹报备一下,然后便会有府衙的人按照朝廷的规定,给你们家发放所有的物资,包括耕牛、种子、口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