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内协防。剩下的五万满人乡兵则被留在沈阳城内驻守。
此时崇政殿内鸦雀无声,多尔衮的部署向众人传达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那就是各旗兵马要与阵地共存亡,任何人不得退后一步。
“朝鲜兵后撤,汉军旗兵马杀之,汉军旗兵马后撤,蒙古各旗杀之,蒙古兵后撤,满州各旗杀之!”
“明日中午之前,各旗兵马必须部署到位,随后盛京各门重新封闭,各部的补给从城墙上用绳索下方,此战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得再踏入盛京城一步!”
众人听着多尔衮的话,心中都是沉甸甸的,甚至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大清究竟能不能渡过这一劫?
次日一早在浑河北岸,郑芝龙率领的海路军十几万将士已经陆续渡过完毕,经过整顿之后,十几万将士开始朝着沈阳城的方向挺进。
郑成功策马跟在郑芝龙的身边,指着浩荡的浑河水,感慨的说道:“当年浑河之战,戚家军以全军覆没的结局,谱写了悲壮的一幕!如今我军从浑河北上沈阳城,也算是为当年的戚家军将士报仇雪恨了!”
郑芝龙点头说道:“其实当年的浑河之战,数千戚家军面对六万鞑子兵死战不退,打死打伤鞑子兵上万人,野猪皮努尔哈赤几乎吐血坠马,如果当时徘徊在周围的明军各部能够不惜代价赶来参战,也许浑河一战就能击溃鞑子主力,也就没有后续的种种惨状了!”
郑成功也是感慨,对于作壁上观的那些明军各部,更是唾弃不已:“幸好老天开眼,如今鞑子穷途末路,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海路军将士行进迅速,两个时辰之后,就抵达沈阳城南,距离清军的四道防线只有不到十里的距离,海路军各部的夜不收甚至已经策马冲到了清军第一道防线的外围,用千里镜近距离观察清军的布防情况。
对此,刚刚调集到防线之内,正在具体部署的清军各部都是徒呼奈何。眼下清军的四道防线内根本没有火炮,多尔衮率军撤回来,也放弃了大部分的战马,以至于现在清军各部竟然组织不起大规模的骑兵队伍,面对明军大批夜不收的侦查,已经没有了驱离的能力。
说起来满清一直自吹是骑射无敌,到了如今的地步,也是极具嘲讽意味,让人唏嘘不已。
而当郑芝龙接到各部夜不收的情报之后,也是不禁眉头紧锁,万万想不到清军竟然将沈阳城打造成了铜墙铁壁一般。
大约多半个时辰之后,随军的参谋部官吏就在舆图上大致画出了清军在沈阳城四周的布防图。当然只是根据夜不收的探查,加上合理的推测,画出的粗略布防图。
不过既然如此,郑芝龙、郑成功等各军将领都是眉头紧锁,仿佛是雄狮遇到了一头豪猪,可以将豪猪杀死,但是却注定会碰得鲜血直流!
“这一战不好打,看来我军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郑成功点头说道:“督师,末将以为我军还是尽快与西路军取得联系,集合两路大军的兵力,先将沈阳城团团围住,等待阁老率领东路军主力赶到,然后再一同展开进攻!”
郑芝龙缓缓点头,虽然自己有心在刘衍率军赶到之前,先拿下一些战功,可是面对清军如此“不要脸”的防御情况,郑芝龙也只能求稳。
“就不知道沈阳城中的粮草囤积有多少,如果鞑子的粮草不足,我军甚至可以不用打,直接围困就好。”
面度郑成功的建议,郑芝龙却摇头说道:“说得轻巧,如今我军八十多万将士千里远征,朝廷几乎为此掏空了历年积攒的所有钱粮。如果沈阳城内的粮草充盈,围而不打不但不会让清军自乱,反而会让我军陷入不利的局面,一旦后方补给供应不上,我军被迫撤军,鞑子就有可能扭转战局!”
郑成功点头受教。
郑芝龙说道:“先不说其他,今日我军先在这里安营扎寨,多派夜不收警戒各处,防止清军突袭。同时派人联络西路军将士。”
“得令!”
郑芝龙又拿起标注了清军布防情况的舆图,小心的叠起来用布袋子装好,说道:“再派一队夜不收南下,将这份舆图送到阁老军中!”
现在刘衍正在率领东路军北上的消息已经传达到郑芝龙军中,但是对于沈阳的情况,刘衍还并不知道,所以郑芝龙便有意在刘衍面前讨个小功劳。
“是。”
次日,郑芝龙派出的夜不收向西赶到了沙岭墩,与李定国率领的西路军取得了联系,随后李定国也率军向东挺进,在沈阳城以西十几里外重新扎营,与海路军一南一西威逼沈阳城内外的数十万清军。同时各自分出兵马,将沈阳城的北面和东面也严密的封锁了起来,切断了清军与外界的联系。
又过了两天,这期间郑芝龙和李定国并没有下令进攻,这让多尔衮、代善、多铎等人焦躁不安,难道明军知晓城中粮草不足,所以准备围而不攻了?
就在多尔衮等人心中焦灼的时候,刘衍接到了郑芝龙派人送来的舆图,在东路军向北行进的时候,刘衍展开舆图看了看,脸上也露出了赞叹的神色:“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