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军各部的最大战果,就是先后拿下了广宁中前所城和高岭驿防线,并且把斩首了被乱兵踩死的汉军镶蓝旗固山额真李国翰,打死了朝鲜镶黄旗固山额真鳌拜。
刘衍对于这样的战果,心中是不太满意的,原本自己可是计划着,在广宁前屯卫这里,至少也要彻底打残满清几个主力旗的,可是现在打残的却都是狗腿子。
当日,刘衍、朱慈烺率领东路军主力二十多万将士向北进发,北洋舰队总兵官施大瑄则率部扬帆出发,前往山海关为大军转运补给物资。
与此同时,多尔衮已经率领满州两黄旗、汉军两黄旗、蒙古两黄旗、朝鲜两黄旗残兵,以及满州两蓝旗、蒙古两蓝旗兵马撤出了广宁前屯卫城,大军向北快速撤退,直奔宁远卫城赶去。
后面,礼亲王代善在接到多尔衮的撤军命令之后,也利用夜色不断抽调兵马北归。
此时成功撤退的礼亲王代善,正率领满州正红旗兵马、蒙古正红旗、汉军正红旗、汉军两白旗,以及汉军两蓝旗残兵向北快速逃跑,甚至将不少的伤兵和辎重都丢弃了,生怕刘衍会反应过来,率领明军精锐追上来。
“王爷!”
行进中,正红旗固山额真恩格图策马赶来,一边继续策马奔跑着,一边对代善说道:“王爷,再这样跑下去,勇士们都会吃不消的,毕竟各旗勇士已经苦战了好几天,喘口气吧!”
代善怒声说道:“如此国战,谁要是不听号令,本王可不会讲情面!现在停下,那就是在等死!”
“可是各旗受伤的勇士已经丢下不少了,再这样下去,军心就完了!”
代善正要继续怒斥,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而是心中叹息:“如今这一撤,军心已经是完了。”
就在这时,代善再次接到了多尔衮的命令:一天之内赶到宁远卫城汇合!
“陛下已经到了宁远?”
代善咬着牙,说道:“命令各旗加快速度,一天之内抵达宁远卫城!”
“可那些汉军旗、朝鲜旗的兵马无论如何赶不到啊!除非让他们日以继夜的狂奔不停。”
代善双眼一阵精光闪过,冷声说道:“那就不眠不休的跑好了,跑不动便就地防御阻击明军,为主力大军撤退争取时间。”
一旁的恩格图顿时脸色非常难看,这样的命令一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兵马会被丢弃。
恩格图知道,现在在多尔衮、代善这些人的眼中,只有满蒙铁骑才是重中之重,汉军旗和朝鲜各旗兵马的死活,他们是不会在乎的。
可是他们也不想一想,要是汉军各旗、朝鲜各旗的兵马都折损完了,不就轮到满蒙勇士上前拼命了吗?
可是看着代善那吃人一般的表情,恩格图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祈祷此战会转危为安吧。
咬死祖大寿
宁远卫城。
多尔衮见到代善的时候,堂堂大清礼亲王已经是满脸疲惫、满身风尘,站在跪在多尔衮的面前,就好像是哪里来的老农一般,让多尔衮的心中很是不好受。
倒不是多尔衮有多么的体谅代善,而是看到代善的样子,多尔衮就想到了危机四伏的大清,想到了自己和满人昏暗的前途。
“陛下,奴才幸不负使命,将满州满州正红旗兵马、蒙古正红旗、汉军正红旗和汉军两白旗兵马、朝鲜正红旗兵马带了回来,只是祖大寿率领的汉军两蓝旗兵马刚刚整顿完毕,军心涣散、队伍不整,没有跟上大军的进度,现在也以奴才失去了联络。”
多尔衮顿时吃了一惊,并没有询问祖大寿的兵力情况,而是问道:“祖大寿与你失联之前,相差几天路程?”
“奴才估算了一下,奴才率领主力大部为骑兵,汉军正红旗和两白旗,以及朝鲜正红旗全部放弃了辎重,速度也很快,差不多与祖大寿部有一到两天的路程。”
多尔衮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传旨:全军立即撤出宁远卫城,赶往锦州城!”
“陛下!”
代善惊呼道:“怡亲王巴布泰部还未赶到,是不是等一等?”
多尔衮咬着牙说道:“留下一队兵马在这里等候,如果巴布泰有命撤出来,就让他直接去锦州方向追赶主力。”
代善叩首领命,只是心中却是凄然:“如此,大清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很快,多尔衮、代善和赖慕布、费扬果等人便率领各旗主力撤出了宁远卫城,在撤走之前,还将城中的粮草辎重洗劫一空。
与此同时,在宁远卫城以南三十多里的曹庄驿,祖大寿脸色惨白的站在驿站围墙上,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明军阵列已经将这处荒废许久的驿站团团包围。
祖大寿率领的汉军两蓝旗残兵速度太慢,终于被刘衍率军赶上,并且包围在曹庄驿。
此时在明军中军,刘衍举着千里镜观察了一阵,然后对身边的太子朱慈烺说道:“殿下请看,这股清军的主将便是叛将祖大寿!”
朱慈烺跟随刘衍出关一阵,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见识了残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