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身边都是身披三层重甲的巴牙喇兵,这些人的手中还有铁皮重盾,一手拿着挑刀、重刀等兵刃,在鳌拜的激励下,纷纷怒吼着冲向了前方的明军营垒。
周围的朝鲜兵见状竟然也停下了脚步,观望着看向了鳌拜这伙数十人的队伍。
“击杀他们!”
当面的明军将士是北洋舰队第四支队,参将郑彩看着鳌拜所部,怒声下达命令,密集的鸟铳火力顿时覆盖了鳌拜众人,可是只有几个清兵倒地,剩下众人手中的铁皮盾牌和三层重甲救了他们的性命,特别是其中的一曾厚重棉甲,更是防御火器的利器。
“震天雷!”
郑彩见状怒不可遏,直接调来十几名投掷手,两轮投掷后,将数十颗震天雷砸向了鳌拜等人。
此时鳌拜等人已经冲到了营垒跟前,正在用各种兵刃破坏明军营垒,突然就被一连串的爆炸吞没。
鳌拜等人的重甲和盾牌虽然可以暂时挡住鸟铳的射击,可是面对数十颗震天雷,却如同纸糊的一样,鳌拜连同数十清兵直接被炸成了一地的碎肉。
而且因为距离明军营垒太近了,剧烈爆炸的余波还冲击到了第四支队的横阵,有十几名将士被误伤,幸好都没有生命危险。
郑彩当即黑着脸命人立即救治,将伤员拖到后方去。
突然,前方正在逃跑的朝鲜溃兵发出一阵惊叫,紧接着正蓝旗固山额真俄莫图克、镶蓝旗固山额真阿玉石率领蒙古两蓝旗三万五千余人冲了上来,铁骑大军出其不意,直接冲进了明军营垒之中,与施琅率领的第一支队将士搅在了一起。
“上刺刀!”
“震天雷!”
此时各个支队的参将都下令上刺刀,两万四千将士死战不退,用刺刀阵和不断投掷的震天雷与蒙古两蓝旗铁骑厮杀,双方激战正酣之时,第二支队的炮火支援也到了,一颗颗炮弹不断落在清军铁骑阵中,让混乱的战场变得更加喧嚣。
远处,肃亲王赖慕布和郑亲王费扬果看到蒙古两蓝旗竟然真的冲破了明军营垒,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这一战有的打!
于是二人当即下令出击,率领满州两蓝旗兵马增援前方,可是此时的海滩非常拥挤,满州两蓝旗兵马冲上去之后,只能聚集在蒙古两蓝旗大军的后面,根本冲不到前方。
而北洋舰队第二支队的炮火,却能够不时落在满州两蓝旗铁骑的军阵之中,这样的局面让肃亲王赖慕布和郑亲王费扬果非常懊恼,不得不率领满州两蓝旗铁骑暂时先撤下去。
可是这样一进一出,却让前面正在奋战的蒙古兵动摇了军心,还以为的后面的满州兵要撤退了,于是蒙古两蓝旗兵马纷纷向后退却,任凭正蓝旗固山额真俄莫图克、镶蓝旗固山额真阿玉石如何弹压,也无法阻止部下撤退的步伐,不得已也只能下令撤退,以便重组阵型。
而那些朝鲜兵更是已经溃散,只有索尼收拢了一些溃兵,也撤回了中军附近待命。
一番激战之后,施大瑄脸色阴沉的下令整顿军阵,准备再战,虽然这一次短兵相接,有第二支队火炮的支援,有震天雷的加持,明军各部的伤亡依然小于清军,可是依然让施大瑄和各部参将心中恼怒,各部的伤亡都不小,这已经算是吃大亏了!
“各部稳住阵脚,准备再战!”
而远处,赖慕布和费扬果也下了决心,认定眼前的这部明军应该不是刘衍原本的心腹兵马,不然的话己方兵马根本冲不到近前,看来此战是有机会取胜的。
于是二人便下令各部准备再战,清军各旗兵马也开始做着准备。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海滩上的海风阵阵,很快就将硝烟吹散,明军和清军兵马都在准备着下一轮的对攻。
可就在这时,赖慕布和费扬果收到了多尔衮的旨意,命令二人立即率部撤回广宁前屯卫。
“什么!”
费扬果难以置信的看着赖慕布,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赖慕布将旨意递给了费扬果,说道:“咱们入夜前将朝鲜两黄旗的情况禀报给了陛下,没想到让陛下萌生退意,准备率领全军立即后撤,奔袭辽河,先打破我军退路上的那路明军!”
“功亏一篑啊!”
费扬果怒声说道:“只要再攻下去,拼着伤亡,咱们肯定能击溃当面的明军,现在撤走,各旗的勇士就白死了!”
赖慕布望着海滩上正在整顿的北洋舰队各部,此时也冷静了下来,说道:“其实咱们撤走也好,就算咱们能冲破明军的军阵,海上的明军水师也能炮轰咱们,掩护明军大部撤走,到时候咱们就算打赢了,伤亡也会非常巨大,得不偿失。”
“要是这股明军深入内陆,威胁我军在广宁前屯卫的主力呢?”
赖慕布冷笑着说道:“放心,这支明军人数不多,又是从海上来的,充其量就是以骚扰为主,他们真要敢前往广宁前屯卫,那就是送肉!”
费扬果咬着牙,大声说道:“那好,那咱们就撤军!”
海滩上,施大瑄借助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