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完蛋了!”
骂完,祖大寿也不敢在城中久留,直接率领汉军正蓝旗残兵穿城而过,也向东撤走。
只是汉军旗兵马基本上都是步兵,哪怕此时装备的火炮和辎重全部损失了,撤退的速度也快不了多少,所以祖大寿不敢向更远的广宁前屯卫城撤退,而是选择撤向东北面更近的高岭驿防线。
“撤!所有累赘全部放弃!”
祖大寿大声下达着命令,汉军正蓝旗以及部分汉军镶蓝旗溃兵都跟随着祖大寿撤退,这些溃兵不折不扣的执行着命令,不但将大批的辎重全部放弃了,还将军中不少的伤兵也一并放弃,反正这些伤兵和辎重一样,都是累赘。
清军的高岭驿防线距离广宁中前所城只有二十多里的路程,此时祖大寿率领残兵一路狂奔,只要跑完这二十多里的路程,就能暂时安全了。
可是祖大寿却听到了后面传来滚滚铁蹄声,回头看去,便见数千明军铁骑已经杀来,滚滚铁骑、兵甲精良,正结阵咬着溃兵的后队,不断蚕食着汉军两蓝旗溃兵。
眼见追兵已经赶上,祖大寿咬着牙策马狂奔,在大队的亲卫保护下,不断超过身边的溃兵,此时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部下的那些溃兵,管他去死,只要自己还活着,什么时候都能再重建兵马。
轰!
清军溃兵的后面不断传来明军鸟铳的轰鸣声,这种声音已经刻在了清兵的骨髓里,只要听到明军将士那独特的燧发鸟铳轰鸣声,清军各部的士气就会受到影响,可以说如今的清军各部,已经患上了“恐明症”。
特别是在大军崩溃的时候,这些汉军两蓝旗,以及少量的朝鲜两蓝旗溃兵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将所有能丢弃的东西,包括兵器和铠甲,全部都扔掉了,只为了能跑得更快一些,至少要比自己的同伴跑得快些。
就这样,祖大寿率领残部在前面亡命逃窜,国防军第一军的数千铁骑在后面一路尾随追击,双方一前一后跑了二十多里。
祖大寿望着近在咫尺的高岭驿防线,顿时激动不已,急忙下令亮出自己的战旗。
而此时驻守在高岭驿防线的满州正红旗、蒙古正红旗、汉军正红旗及两白旗,还有朝鲜正红旗大军已经严阵以待,之前这些清军兵马已经见识过满州两蓝旗、蒙古两蓝旗撤退的景象,还算是建制完整、井然有序,可是现在汉军两蓝旗、朝鲜两蓝旗的溃败,已经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防线内、高岭驿堡城内,驻守其中的各旗清军士兵都是面色凝重,一面接纳祖大寿残部,一面紧张的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明军铁骑,生怕明军会顺势进攻。
此时礼亲王代善和蒙古正红旗固山额真恩格图站在堡城上面,二人面色凝重,驻守在城外的正红旗固山额真巴颜、正白旗固山额真叶克书、镶白旗固山额真祖大乐、朝鲜正红旗固山额真班布尔善而是紧张不已,一旦明军展开进攻,那众人便是首当其冲,看看溃败下来的两蓝旗兵马,众人心中就沉甸甸的,广宁中前所那边也败得太快了,那可是二十万大军啊!
特别是祖大乐,此时更是焦急的在溃兵之中寻找着堂兄祖大寿,那可是祖家的顶梁柱,一旦被明军击杀,那祖家在大清也就没有了领头人,今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幸好祖大乐在混乱的溃兵之中找到了祖大寿的战旗,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祖大寿率领溃兵进入了高岭驿防线,开始在防线后方整顿兵马。同时祖大寿接到了礼亲王代善的命令,立即开始收拢残兵、整顿兵马,准备与驻守高岭驿的兵马一起,抵抗明军的进攻。
没过多久,高岭驿防线前方的数千明军铁骑就停了下来,在所有清军兵马的紧张注视下,那数千明军铁骑只是对着防线观察了一会儿,便慢慢撤走了,看样子是不准备立即攻打高岭驿防线。
顿时清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只是代善心中却涌起了浓浓的悲凉:如今明清双方攻守易型,曾经明军龟缩在城中、防线内,大清勇士在外面耀武扬威,可是如今双方的角色却互换了过来,十几、二十万大清勇士全部躲在防线后面,生怕数千明军铁骑展开进攻,这样的场面是多么的讽刺啊!
“这才多少年?难道大清就要没落了吗?”
代善心中哀叹,一股浓浓的绝望涌上心头,此时代善也开始反思,当初自己跟随多尔衮突然撤军,将皇太极丢下的策略,真的是正确的吗?
就在代善这边心中悲苦的时候,陈勋已经率领国防军第一军将士占据了广宁中前所,随后却并没有下令全军立即向东追击,只是派出了数千铁骑驱赶清军溃兵。
此番清军满蒙兵马是主动撤退,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国防军第一军各部将士斩首的全都是汉军旗和朝鲜旗的狗腿子,清军的主力并没有受到损失。
所以陈勋还是持重为上,只是派小股兵马进行追击而已。
“立即向阁老兵马战况,请阁老立即率主力前来汇合!”
“是。”
派出兵马与刘衍联络之后,陈勋也开始整顿兵马,将国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