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下,全部被押解到北京侯审。
督察部很快便审理清楚,以“犯上”、“违令”、“密谋叛乱”等八条大罪,对王安民、阮大铖等二十一人全部被移交公诉部关押。
然后便是一个一个的过堂审案,阮大铖、王安民、龚明秋、李作钦、马明夏被判处斩立决,柴大勇被判处三十年监禁,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其余十几人也被判处八到十五年不等的刑罚,同时国防军第十二军也开始对他们所有人的家宅进行抄没,所得的几十万两银子、十几万石粮食,全部被收归国有,用作江西道新政、军改所需。
消息传出来之后,整个江南都哗然了,甚至消息传到云贵、两广等地,都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地文官武将人人自危,生怕新政、军改之策推行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会因为怠慢,或是办事不利而引来祸端。
当然,也有人被朝廷的狠辣手段激怒,随即对新政、军改之策更加抵制。
随后军情部也从南方传来各种各样的消息,经过南镇抚司的筛选和整理之后,呈报到了刘衍的面前,也证实了这一点。
南方官场对于新政、军改的态度,以及新政、军改推行落实的难度,并没有因为阮大铖、王安民等人的覆灭而有所改善,反而大有激化的矛头。
对此刘衍深感忧虑。
内阁官署内,吴国金专门向刘衍禀报了一下南方各地汇总上来的最新情报,然后说道:“阁老,阮大铖在被审理的时候,曾供认自己联络过郑芝龙,希望让郑芝龙出面,联手江西道官吏对抗朝廷,可是郑芝龙却拒绝了。”
“另外,根据龚明秋和柴大勇的供述,二人曾收到郑芝龙的消息,郑芝龙表示会为二人提供兵备、钱粮的支持。可是随后此事便没了消息,二人直到被擒拿,也没有等到这批支援。”
吴国金说道:“阁老,这是不是说明郑芝龙在戏耍他们几人,只是推着他们去抗衡朝廷,自己想躲在后面观察局势?”
刘衍摇头说道:“郑芝龙此人非常的复杂,他对阮大铖所言,并不能作数,只能说明阮大铖在郑芝龙眼中上不了台面,郑芝龙不愿意与阮大铖搅在一起。”
“至于柴大勇、龚明秋之辈,估计郑芝龙也没想到他们败亡得这么快,所以即便郑芝龙是真心想要支援一番,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吴国金眉头紧锁,说道:“阁老,属下总觉得这个郑芝龙是一个祸害,现在郑军不是还在福建北部与山东的驻防军将士对峙吗?以属下之见,不如直接从北直隶再调集驻防军南下,直接大军压境,逼迫郑芝龙交出手中的权柄。”
“不可!”
刘衍说道:“军情部近期搜集到的消息,已经显示两广和云贵等地不稳了,这些地方多土司,那些土司手中都有数量可观、骁勇善战的土司兵。新政里不是重新补充了改土归流之策吗?就是本公针对云贵、两广等地土司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公担心随着新政、军改之策的推行,这些地方极有可能会爆发叛乱。”
“所以,在眼下这个时候,朝廷不能过于激化与郑芝龙之间的矛盾,福建方面要以稳定为主,先集中力量解决云贵、两广之地!”
吴国金叹息一声,说道:“阁老,去年剿灭李自成之后,咱们这些老人都以为新政、军改之策会很快完成,大明内部会在短时间内稳定下来,然后就可以出关北上,收复辽东了。”
“可是自从新政、军改之策推出之后,属下等人才真切的明白,想要改革我大明的弊政是何等的不容易,恐怕没有几年时间是完不成的!”
刘衍虽然也想要尽快收复辽东,可是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是不能动摇的,大明内部不稳,各地弊政丛生,大军就不能出关作战。
要是急于求成,刘衍在新政、军改没有完成之前就出兵辽东,万一大明内部再度爆发内乱,那刘衍可就傻眼了,到时候自己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几十万大军,就要重演明军的悲催处境,要被外胡和内乱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
于是刘衍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是急不得的。再者说,本公推行的新政、军改之策,已经非常快了,朝中不是有不少人说过,本公是以雷霆之力推动改革进程,让地方官吏根本无法接受吗?”
说完,刘衍和吴国金都笑了起来。
“好了,这段时间军情部南镇抚司要在监控福建的同时,将更多的人力放在两广和云贵方面。”
吴国金当即领命。
与此同时,郑芝龙率部也回到了福州城中,在福建都督府内,郑芝龙看着手中的一份情报,眉头也皱到了一起。
“真是没想到,江西道的乱局这么快就被朝廷平定了!”
一旁,郑森看着脸色不善的郑芝龙,说道:“父亲,江西道的事情已经足以说明,以朝廷的实力,地方上再强大的势力也是无法抵挡的。咱们郑家何去何从,要尽早做出决断了。”
郑芝龙点了点头,说道:“的确要早做决断了。”
随后郑芝龙拿出一份舆图来,这是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