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事情没有理顺,这些内部事务关系到我大明今后数十年、甚至百年的国运兴衰,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至于满清鞑子,如今已经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恶狼,只要我大明不再出现李自成这样的巨寇内乱,只要朝野上下齐心协力,满清鞑子就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辽东已经是碗里的肉,只看我大明什么时候想吃下去,所以不用急于一时。”
最后刘衍总结道:“所以,如今朝廷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先稳定内部,然后再目光向外!”
岳明抱拳说道:“属下受教了!”
岳明向刘衍禀报完毕之后,刘衍自然也要向崇祯帝禀报一番,听到如今大明有如此的赋税收入,崇祯帝也是难以置信,为何自己主政的时候,大明连十几万两银子的大军赏赐都拿不出来,如今刘衍才当了多长时间的内阁首辅,就给大明积攒下如此丰厚的家底,朝廷也能有如此充足的赋税收入?
崇祯帝想不明白,难道这就是新政的效果?
“如果真的是这样,朕还真是错怪刘衍了?”
就在崇祯帝心中感到一丝彷徨的时候,刘衍便提起如今江南各省新政、军改之策落实的进展有些慢了。
崇祯帝说道:“朕也收到了几份江南官吏的奏章,也都提到了新政、军改之策的事情,说是新政之策与民争利,军改之策是在仿效暴秦,朕以为如此评价新政、军改之策,实在是有失偏颇了。”
刘衍心中顿时警觉了起来,先是感谢崇祯帝的支持,然后便与崇祯帝又说了一些话,然后说道:“臣还有事需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嗯,好。”
刘衍出了御书房,便朝着内阁官署走去,跟在身边的侍卫远远的跟着,始终距离刘衍有几步之遥。
等到刘衍回到内阁官署,便立即命人将军情部尚书吴国金找来。
没过多久,吴国金便急匆匆的赶来,刘衍第一句话便说道:“江南各省有人越过内阁和朝廷,直接向陛下上奏弹劾新政、军改之策,军情部立即暗中核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诋毁新政、军改之策!”
吴国金闻言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而是说道:“启禀阁老,军情部已经有所察觉了,属下也已经在早先派了南镇抚司指挥使姚广明亲自带人南下。只是现在军情部尚没有掌握具体的情况,也没有掌握什么实际证据,所以并没有向阁老禀报此事。”
刘衍“嗯”了一声,说道:“姚广明是什么时候南下的?”
“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期间就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吴国金说道:“期间只有两份密报送回京城,其中提到南直隶有人与福建那边暗中勾结,但是此事对方做得非常隐蔽,目前不知道姚指挥使那边,是否已经有了进展。”
刘衍眉头紧锁,没想到如今自己数次对朝野上下进行清洗,新政、军改大规模落实,国防军已经开始南下,各地驻防军也大批量筹建的局面之下,江南各省竟然还有人能够暗中串联,聚众反对新政、军改之策?简直是匪夷所思!
忽然,刘衍想到了福建之地:“福建?此事不会是与郑芝龙有关系吧?”
想到这里,刘衍心中就有些烦躁,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说明郑芝龙已经开始发力,此番的性质也就变了,变成郑芝龙暗中鼓动他人对抗朝廷。
也许在朝廷新式水师成军之前,朝廷就会与郑芝龙从暗斗演变成明争了!而这,正是刘衍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就在刘衍与吴国金商议此事的时候,忽然内阁官署值守的参谋部侍郎进来禀报道:“启禀阁老,军情部南镇抚司指挥使姚广明在外面求见。”
来自江南的势力
内阁官署内,姚广明一脸疲惫的坐在刘衍、吴国金的跟前,向二人禀报自己这段时间南下的情况。
“启禀阁老、吴部堂,此番南下江南,下官先后在浙江、江西、湖广等地暗中调查,手下的一众兄弟也是南来北往的奔波,总算是查出了一些端倪。”
“如今在江南各地,主要是江西道,有一些文官正在暗中串联,要联合上万言书抵制新政,其余各省的文官应该也有所耳闻了,只不过并没有实质性的参与进去,应该是在观望。”
“另外还有几个江西道的守备、参将在暗中招募家丁,并且与盘踞在福建的郑芝龙有所往来!”
“有名单吗?”
刘衍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会儿便问道。
姚广明随即拿出了一份折子递过去,刘衍接过看了几眼,只见上面第一个名字,就赫然写着阮大铖三个字。
“哼!这个狗东西还真是不消停!”
接着,刘衍又在名单上看到了几个文官,有江西巡抚王安民、南昌知府李作钦、九江知府马明夏,其余的都是些小虾小鱼。
至于那几个参将、守备,则分别为江西道建昌府参将柴大勇、江西道广信府铅山守备姜海光、江西道饶州府参将龚明秋。
刘衍冷哼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