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苑说道:“恐怕你们见不到刘阁老了,刘阁老已经动身前往山东巡视,准备筹建大明的新式水师。刘阁老在临行之前,曾对三法司做出指使:你们的案子,要速审、速判、速办,不得拖延!”
洪承畴和吴三桂闻言彻底死心,刘衍这就是摆明了要致自己于死地,难道刘衍就不念及当初在辽东的同袍之情?
洪承畴和吴三桂不知道的是,刘衍心中对二人可谓是深恶痛绝。
历史上,洪承畴投降满清后,便跟随多尔衮率军南下攻明。清军入关后,奴酋顺治对洪承畴也是十分器重,以洪承畴仕明时的原职衔任命他为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督察院右都御史,入内院佐理军务,授秘书院大学士。
而后多尔衮曾对入关南下心存忧虑,也是洪承畴一句:“江南暗弱,可传檄而定”,力劝满清南下江南,全面占据神州大地。
可以说,历史上的洪承畴投降满清之后,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好奴才。
而吴三桂自不必多说了,献山海关、引清军入关,一手造成了甲申国难,是神州沦陷两百多年、尽染腥膻的罪魁祸首。
按照刘衍的脾气,恨不得直接将二人拉出去凌迟处死才好,如今召集三法司会审,已经是克制很多了。
此时尚文苑看着失魂落魄的洪承畴、吴三桂,也不再理会二人,而是对大理寺卿沈独伊、督察院左都御史石明冲说道:“二位大人,你们怎么看?”
沈独伊微微一笑,还真是颇有一番风度,也难怪能够常年行走于“花丛”之中,说道:“案情已经明朗,大人做主便是。”
石明冲则是看着洪承畴、吴三桂,一脸的惋惜之色,然后对尚文苑说道:“此案已经审明,我看可以结案了。”
“那好!”
尚文苑当即对洪承畴、吴三桂大声说道:“以你二人所犯叛国之罪,依照大明律,应予以凌迟之刑!可是本官念在你们毕竟曾经为大明征战过,所以改判你们二人斩立决!”
听到判决,洪承畴和吴三桂面如死灰,纷纷大声呼喊着,尚文苑直接大手一挥:“带下去,待到陛下朱批之后,便立即行刑!”
随后洪承畴、吴三桂被几名刑部衙役带了下去,沿途二人不断大声怒吼着,心中非常不甘,可是却已经无济于事。
尚文苑随即看向旁边,只见旁边的文吏已经将刚才的审问经过一一记录了下来,那文吏将记录好的案卷呈了过来。
尚文苑招呼大理寺卿沈独伊、督察院左都御史石明冲一同查看案卷,确认无误后,三人便先后在案卷上签字、用印。
“好!”
尚文苑说道:“咱们一同向陛下请旨,然后派出快马向阁老禀报。”
当日,尚文苑、大理寺卿沈独伊、督察院左都御史石明冲立即入宫,将三司会审的案卷呈报给崇祯帝。
看过案卷之后,崇祯帝沉默了,自己给予希望的洪承畴、吴三桂从贼了,而且还在流贼军中担任军师、主将,意图攻灭大明,这对于崇祯帝来说,是根本无法容忍的,哪怕是曾经的宠臣!
“斩立决!”
崇祯帝嘴里说着,手中的御笔直接在案卷上直接勾画上,随后便将案卷重重的摔在桌案上。
尚文苑三人见状不敢多言,直接拿着案卷前往内阁官署,由内阁众臣商议拟定旨意,并用印执行。
次日,洪承畴、吴三桂与数千流贼俘虏被押解到午门外,由正在整编中的国防军第六军(原新军亲卫营)将士行刑。
北京城中的百姓闻讯纷纷赶来,至少数千百姓将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亲眼目睹了洪承畴、吴三桂等数千流贼俘虏被斩首的场景,不断发出阵阵欢呼,纷纷向那些俘虏投掷各种杂物,怒吼、喝骂声不绝于耳。
北直隶河间府,任丘县。
刘衍在苗绍率领的国防军第六军一个总的兵力护卫下,途径任丘县向山东方向进发。
“阁老,京城急报!”
刘衍策马慢行,结果苗绍递过来的急报,看完之后便长叹一声,说道:“洪承畴、吴三桂伏法了!”
苗绍冷声一声,说道:“此二贼公然投敌,死不足惜!”
刘衍点了点头,说道:“李闯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收拾旧山河,如何将新政、军改切实贯彻下去了。咱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还要继续努力啊!”
苗绍问道:“阁老为何突然要前往灵山卫的造船厂啊?属下记得那造船厂早已经修建完毕,现在去是要下单子造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