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打扫战场,其余几人率领新军各营将士同样向西展开追击。
“立即向阁老禀报这里的情况!”
大军出发之际,陈勋还不忘派出传令兵,向刘衍禀报战场情况,以及各营将士的踪迹。
与此同时,李自成、洪承畴、李岩等人在一万骁骑的保护下,策马向行唐县的方向飞驰赶路。
洪承畴与李岩、顾君恩还好一些,几人都善于骑马,可是宋献策和牛金星就不一样了,二人一个原本是落榜的秀才,一个是算命先生,虽然追随李自成南征北战多年,但是却全都不善于骑术,只是平时能够策马行进而已,却没有策马随军急行军的本事。
只是牛金星为人机警,在大军出发之前,先一步让部下骁骑用绳子,将自己固定在战马上,在策马奔跑的时候,也专门有人在左右两侧夹着牛金星的战马奔跑。
所以此时虽然牛金星在战马上被颠簸得左右摇晃,但是并没有掉下去的危险,只是如此剧烈的颠簸,对于牛金星这样的书生来说,的确是太过残酷了,几乎将牛金星整个人都几乎快要散架了一般。
不同于牛金星的有所准备,此时宋献策却是苦不堪言,长时间的高速奔驰之下,宋献策已经是摇摇欲坠,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向左右的骁骑士兵求助,却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献策在跟随大军狂奔了一阵子之后,终于还是力竭,惊恐的大叫一声,直接从战马上摔了下去,转眼间就被后面跟来的大队骁骑踩踏而死。
“宋先生坠马了!”
“宋先生死了!”
周围的骁骑士兵纷纷惊呼,在前方的李自成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声,心中惨然,却也顾不上再去理会,而是下令大军继续加速前进,直奔行唐县而去。
死战到底
次日下午,行唐县。
李自成率领的一万骁骑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能够行唐县东城门进入城中,李来亨和左果毅将军谷可成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好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哪怕眼下已经有些炎热了,但是二人依旧感觉到阴风阵阵。
这时,吴三桂带着左果毅将军夏国相、右果毅将军王屏藩也登上了东城墙,三人站在李来亨、谷可成的身边,看着正在进城的一万骁骑,心中同样非常震惊。
吴三桂虽然料到此战李自成必败,可是却没想到败得如此彻底,几乎是将全部身家都丢在了定州城!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李来亨说道:“走吧,咱们去见陛下!”
随后众人在城内见到了李自成,此时的李自成仿佛苍老了十几岁,骑在战马上,好像刮来一阵风,就会将李自成从战马上吹下来一般。
“陛下!”
李自成看着眼前的众人,片刻之后才幽幽的说道:“都在啊,好,活着就好!”
众人闻听心中都是凄凉无比,牛金星和顾君恩更是默默垂泪。
洪承畴看到了吴三桂还活着,心中宽慰了一些,与吴三桂对视一番,二人心中都好像放松了一些。
“走吧,去县衙!”
随后一万骁骑和城中各部的流贼溃兵开始部署城防,李自成则带着一众逃出来的流贼将领,以及洪承畴、李岩等军师来到了县衙。
众人落座之后,气氛异常的压抑,许久之后,李自成才说道:“吴将军、李将军,你们两部撤出来多少兵马?”
吴三桂抱拳说道:“启禀陛下,属下带出来两万骁骑。”
李来亨瞪了吴三桂一眼,然后抱拳说道:“陛下,属下带出来八千骁骑、四千多甲兵,还有数百火铳手。”
李自成苦笑着说道:“好啊,加上孤带出来的一万骁骑,我大顺还有四万多兵马,比当初被孙传庭打得只剩十八骑的时候,强太多了!”
众人心中一阵酸楚。
李自成看向了洪承畴,问道:“接下来我大顺将士何去何从,洪先生有何见解?”
洪承畴说道:“陛下,属下以为我军应立即整顿,合并营伍、编组溃兵,然后尽快向开封方向撤退。”
“我大顺在河南、山西、陕西各地还留有十几万大军,虽然都是临时征召的青壮,甚至只是些民夫,没有什么装备,也没有经过操练,但这也是一支非常可观的力量,只要将这十几万人马集结起来,以撤出来的这四万兵马为骨干,少则数月,多则一年,陛下便又可以拉出数十万大军来,将来天下之事,还犹未可知!”
听完洪承畴的话,李自成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于是说道:“合并营伍的事情,就烦劳洪先生和李先生了,各营将领都要全力配合。此事关乎到我大顺的生死存亡,任何人都不得阻拦!”
随后洪承畴补充道:“刘衍在定州城下击败我军,接下来肯定会派兵追击,所以我军整顿兵马的时间不会很多,最快今天黄昏时分,最慢今天半夜时分,我军就要出发赶往开封城。”
李自成点头赞同,随即命洪承畴、李岩等人立即前去整顿兵马。
此时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