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伤痕,鲜血将铠甲和衣服染红,剧烈的疼痛让李锦不断发出怒吼。
不远处,王越被怒吼声吸引,发现了正在策马厮杀的李锦,当即大叫道:“杀了他!给老子杀了他!”
旁边两名刀盾手直接冲了上去,不管不顾的扔出了两颗震天雷。
“震天雷!”
正在前方厮杀的新军、驻防军将士听到那两个刀盾手的呼喊,顿时潮水般退了下去,留下不明所以的李锦和数十流贼骁骑。
轰!
接连两声巨响过后,李锦和周围的数十骁骑被炸得七荤八素,李锦直接被炸死,数十骁骑也是死伤二十多人,剩下的骁骑肝胆俱裂,纷纷转身逃走。
“哈哈!”
王越状若疯癫的大吼道;“跟老子对着干,炸死你!”
另一边,田镇北则是已经下达了反击的命令,新军后营和驻防军第六营将士纷纷向前推进,此时李锦的战旗已经倒下,战场上剩余的两万多骁骑惊恐的发现主将竟然战死了,顿时战役全无,纷纷策马溃逃。
此时在流贼左营中军,刘芳亮望着溃逃下来的骁骑大军,脸上止不住的露出了悲伤神色来,对刚刚逃回来的右威武将军刘汝魁说道:“撤军吧!”
“将军!”
刘汝魁悲愤的说道:“咱们还有数万兵马,还能继续打下去,只要其余各营取胜后,过来支援,此战就算赢了,将军为何要撤军啊!”
刘芳亮绝望的说道:“刘衍部在三个方向都是以少打多,可是你收到其余各处战场的捷报了吗?没有!这就说明其余各处都和咱们一样,打不赢的!”
“现在撤走还能为大顺保留一丝元气,继续打下去,大顺就真的完了!”
刘汝魁此时泪流满面,马世耀和李锦的战旗先后倒下,大军也被刘衍部打得溃不成军,现在大军即将撤退,可是刘汝魁的心中却始终无法放下。
于是刘汝魁说道:“将军率中军先走,末将在这里断后!”
刘芳亮意味深长的看着刘汝魁,见其态度坚决,也只好说道:“活着回来!”
随后刘芳亮便率领中军的两千多人,以及陆续逃回来的数百骁骑、数千甲兵向西面撤退。
待到刘芳亮率部撤走之后,刘汝魁率领剩余的数千溃兵就地结阵,很快前方新军后营、驻防军第六营的大军便压了过来,还有大股的溃兵也从北面逃了过来。
刘汝魁想要命人将那些溃兵也收拢到阵中,一同阻击压过来的刘衍部大军,可是却无济于事,那些溃兵此时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根本不会停下来,甚至还有不少溃兵直接杀了阻拦的流贼兵马。
见此情形,刘汝魁脸色煞白,当即大声吼道:“众将士!随我死战到底,为大顺尽忠!”
由数千溃兵组成的军阵摇摇欲坠,但是在刘汝魁的指挥下,竟然还能维持住。
很快,王越、田镇北便率领新军后营、驻防军第六营将士杀来,两万多精锐将士直接将数千流贼溃兵围住,但是并没有冲上去直接厮杀,而是与流贼溃兵保持了数十步的距离。
此战新军后营、驻防军第六营都伤亡很大,王越与田镇北心中恨意冲天,二人直接下令鸟铳齐射,就站在数十步外,将刘汝魁等数千流贼兵马集体“枪决”!
在鸟铳的轰鸣声中,刘汝魁带着大队流贼士兵发起冲锋,可是却根本冲不过去,连同刘汝魁在内,数千流贼兵马全部被射杀,包围圈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立即向阁老禀报!”
王越当即派人向刘衍禀报南线大捷,同时与田镇北一起,指挥新军后营和驻防军第六营将士就地结阵警戒,等候刘衍的下一步命令。
“报!”
此时在定州城的西城墙上,刘衍接到了王越派人送来的捷报,对身边的苗绍和许铭笑着说道:“好!真是想不到,竟然是南面战场率先结束了战斗。”
苗绍笑着说道:“这下好了,这会王越可以吹嘘一阵子了。”
就在这时,陈勋也派人送来了捷报,北面的流贼新军左营、右营被彻底击溃。
刘衍大喜,笑着说道:“好啊!今日就是李自成的败亡之日!”
许铭则跃跃欲试的说道:“阁老,现在北面和南面的战事都结束了,该让骑兵营出击了吧?”
刘衍笑着说道:“好!你立即率领骑兵营从西城门出击,不过你不要冲击流贼中营,而是直接杀向流贼老营!”
“是!”
紧接着,刘衍又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命令北面的新军前营、右营,以及南面的新军后营、驻防军第六营,立即整顿兵马,向西面包抄夹击!”
“是!”
一番部署之后,刘衍心中大定,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可是苗绍却抱怨了起来,说道:“阁老下次可不要让亲卫营驻守后方了,这场大战亲卫营将士连一颗首级都没捞到!”
刘衍则是感叹道:“下次?像这样的大战,以后恐怕打不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