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撤吧,这里守不住了!”
艾能奇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随即在十几个亲卫的保护下,策马向城内跑去,想要撤往城中县衙附近,哪里还有一些甲兵和火铳手布防,也许集结了那边的兵马,就可以集中兵力夺回南城门的控制权。
突然,一颗震天雷在前方不远处爆炸,震天雷内的铁钉和碎瓷片横扫过来,直接将艾能奇胯下的战马击杀,艾能奇在惊恐的呼喊声扑倒在地,周围的亲卫也纷纷被后面追上来的骑兵营将士击杀。
许铭一眼就看到了前面摔倒的艾能奇,顿时大叫道:“抓住他!抓住他!”
十几名骑兵营将士兴奋的策马冲了上去,很快十来根长枪抵在艾能奇的眼前,艾能奇此时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猛然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愣在当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泛起了好一阵悲切,突然便大吼了起来,双手重重的锤在地上,状若疯癫。
此时许铭策马来到旁边,看着眼前的艾能奇,冷声问道:“你是李定国,还是艾能奇?”
艾能奇不回答,依旧在发泄着心中的悲愤和愤怒。
许铭挥了挥手,说道:“将他绑起来,立即从出城外看押!”
“是!”
等到艾能奇被五花大绑,由数十名骑兵营将士押解着前往城外,许铭便率领骑兵营各部将士开始向城内冲杀。
与此同时,新军前营、后营、左营、右营也陆续从曲阳县南城门冲了进来,然后开始向东、西两面城墙、城门杀去,还有大批的新军将士结阵向城内杀去。
此时陈勋、王越、汪博等人纷纷将之前在巷战中推广的战术应用起来,纷纷派出部分将士攀登上邻近的房顶,居高临下进行掩护,如此新军各营将士在巷战之中进展顺利,形成的交叉火力异常狠辣,将沿途的流贼火器营兵马打得死伤惨重,哪怕是营中的火铳兵也难以抵挡,被打得纷纷溃逃。
“哈哈!”
曲阳县城内的战事进展顺利,在南门外,钱樰也率领炮营将士推进到了近前,占据了流贼火器营炮队的营垒。
看着营垒内大批的火炮,钱樰兴奋的大笑起来,急忙指挥部下将士检查各处火炮的状态,同时派人在周围警戒,防止有流贼溃兵在附近偷袭。
很快,各方部下开始过来禀报,钱樰整理了一下各方的禀报,在这处营垒内的火炮还有两百多门可以使用,剩下的火炮不是被新军炮营的火力摧毁,就是被流贼的炮手、士兵故意损坏了。
“哈哈!还真是不少!”
钱樰随即命人将所有缴获的火炮、火药、炮弹等物资整理起来,全部向后方中军方向转运,等待逐一检查过缴获火炮的状态之后,再决定是否装备进新军炮营之中。
“那是……,是阁老的中军?”
此时钱樰忽然看到远处的大纛,以及大队将士在向前移动,正是刘衍、苗绍率领的亲卫营将士。
刘衍策马跟随在大军阵中,看到南城墙上已经有不少新军各营将士冲了上去,驻守在南城墙的流贼火器营兵马,此时已经难以抵挡,纷纷向各处溃逃。
城头上的厮杀声非常大,但是借助城头上的火把,以及各处的火光照耀,刘衍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新军将士以鸟铳、震天雷开路,然后结阵以刺刀冲锋杀散溃兵,进展非常的顺畅,很快便将南城墙上的流贼防线击溃,开始大踏步的占据城头上的防御地点。
“老大!”
沈文率领数十名部下正在南城墙上结阵向前,只见前方老白部遭到了一小股流贼火铳手的反击,一阵火铳的轰鸣声过后,老白和二十多名将士遭到打击,七、八名后营将士瞬间倒地。
老白也中了一弹,幸好铅弹是打在了胸甲外面,铅弹直接镶嵌在里面,并没有射穿,吓得老白的脸色煞白,真正是名副其实的“老白”了。
“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沈文带着部下赶了过来,一轮齐射就将前方的小股流贼火铳手击溃,杀伤了十几人,打通了前方的通道。
老白这是也是气血上涌,大吼道:“跟我冲,杀过去!”
众人前方就是南城楼,沈文、老白所部以及周围各哨将士汇集起来,至少数百人冲向了城楼附近,聚集在这边的流贼火器营兵马很快就被击杀,众将士直接将城楼团团包围起来。
“里面有大鱼!”
沈文看着大门紧闭的城楼,透过窗户和门板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人影绰绰,看甲胄和衣服,可以辨认出很多都是流贼的亲卫、骁骑精锐。
所以沈文兴奋的对老白说道:“这里面一定有流贼的大官,咱们冲进去?”
老白看了看周围,自己这个百总是附近最高军官,其余的将士都是各哨的将士、旗长,于是老白自然而然的接过了指挥权,大声吼道:“震天雷准备,给我炸开大门!”
话音刚落,沈文和几名将士就准备好了几颗震天雷,随时可以点燃、投掷。
就在这时,南城楼的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沈文、老白等人都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