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吧,他们不管哪一方取胜,都会损失惨重。这期间我大清各旗只管整顿兵马、积蓄力量。”
“命各旗勇士加强操练,尽快在各地开采矿产,从辽东各地征收铁料等物资,无论如何都要维持盛京、辽阳的兵备工坊运转!”
“嗻!”
待到英额尔代和代善退下之后,多铎担忧的说道:“陛下,以刘衍军力之强,如今又掌控了明国朝廷,其实力已经膨胀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奴才估计李自成不会是刘衍的对手。”
“李自成一旦战败,百万之众被刘衍击溃、收编,到时候刘衍手中的兵力将会急剧膨胀,那我大清还有出头之日吗?”
多尔衮脸色阴沉的思索了许久,然后说道:“不要小看李自成,此人心智之坚强、手段之狠辣,在汉人中也是翘楚的存在。更有大批猛将、谋士为李自成效力,有洪承畴、吴三桂等明军降将为其驱使,李自成的胜算也是很大的。”
“此外,根据细作的探查,刘衍在北直隶各处留下了数万兵马,他手中的新军只有十几万之众,所以能出动的兵力也就是十万上下,这些兵力与李自成的百万大军相差太大了,如此分兵已经犯了兵家大忌,此战朕看刘衍也许会吃败仗!”
多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憧憬,说道:“希望如此!如果刘衍在此战中受创,那对我大清来说,将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数日之后,盛京城北,驻扎在距离城池十里左右的满州两黄旗营地中,各旗的巴牙喇兵都在这里轮流整训,营垒内铁蹄驰骋、火铳轰鸣,喊杀声响彻天地,清军满州各旗的精锐齐聚于此,开始年中武艺考验。
期间,几个顶盔掼甲的满州旗将领聚在一处营帐内,正在争论着什么。
满州正黄旗甲喇章京索尼正在盯着地面,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旁边,三等奉国将军、满州镶黄旗甲喇额真班布尔善怒声说道:“陛下以登基以来,励精图治,让岌岌可危的大清转危为安,你们看不到吗?新立年号怎么了,有何不可!”
对面,满州正白旗巴牙喇纛章京苏克萨哈也跟着说道:“陛下重建八旗,如此大功在身,新立年号也是理所应当,你们不可被奸佞之言蒙蔽,否则别快我等不留情面!”
此时满州正蓝旗一等昂邦章京遏必隆不满的说道:“先皇战死尚未更年,今年依然应该使用崇德八年的年号,可是陛下竟然直接下诏,改今年年号为正睿元年,这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满州镶蓝旗甲喇额真鳌拜也说道:“陛下急于更改年号,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正睿,睿乃是取自睿亲王之意,正是何意?是说睿亲王继位乃是正统?”
眼看着几人就要争吵一团,索尼开口说道:“眼下大清之所以还是大清,就是因为有陛下在拿捏着。咱们都是下面的奴才,皇权之争,不是咱们该想的,对与错,自有公论,咱们能做的,就是带好兵,打赢大战,如此而已。”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的确,说到底,大家都是奴才,谁当那个主子,其实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鳌拜、遏必隆虽然是原满州两黄旗人,可是随着满州两黄旗重建,多尔衮对各旗原留守在盛京的基层将领重新调换属旗,鳌拜、遏必隆已经脱离了满州两黄旗,所以一切都已经大变样了。
索尼继续说道:“先皇子嗣都不在了,如今的陛下就是正统,这是不用质疑的。咱们的敌人是大明,是刘衍,所以你们最好将力气省下,等到了战场上,用明人的鲜血来洗刷你们心中的愤怒!”
索尼、班布尔善、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等人都沉默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争吵架势,此时也烟消云散,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班布尔善便将话题引到了刘衍与李自成的决战上面。
“刘衍、李自成都是汉人中的枭雄,他们双方决战,将关系天下局势的走向,你们说,哪一方会赢?”
众人都不敢轻易下结论,毕竟双方都有明显的优势,一方兵力更多,一方战力更强,同时双方也都有明显的劣势,一方兵力不足,又分了兵,一方战力和装备都弱了许多。
这时,索尼忽然说道:“我倒是希望李自成能赢。”
众人都问道:“为何?”
索尼说道:“刘衍取胜的话,大明内部的动乱就彻底结束了,以刘衍现在的权势而言,定然会对内改革、休养生息,以大明的人口和疆域来讲,只要数年的时间,就能爆发出巨大的潜能来,这对我大清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而李自成取胜的话,以流贼的所作所为,他们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顺利掌控大明疆域的,大明内部还要继续乱下去,李自成也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让大明各地休养生息,这便是我大清的机会!”
鳌拜冷声说道:“刘衍赢了大明就能缓过来?刘衍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索尼说道:“不要小看刘衍,我有一种预感:刘衍不但统军打仗的本事强悍,治国也是一个能人,此人的确是我大清的生死之敌!”
忽然,众人听到营帐外面传来阵阵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