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阁大学士蒋德璟为内阁首辅,暂时统领朝中事务,再将刚刚辞官的李待问征召回来,继续出任户部尚书之职。
这一番操作下来,整个北京城都乱了套,朝中大臣都知道,被崇祯帝罢官、下狱的那些官吏,全都是东林党人,这是要重演天启年间打压东林党的事迹了?
从这天开始,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大举出动,开始在城内抓人、抄家,甚至兵部尚书陈新甲亲自带着大批的京营兵丁上街维持秩序,同时还将北京城的四九门全部关闭,全城只许进、不许出,一时间北京城中人心惶惶。
而北镇抚司的诏狱之内,也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内人满为患,一百多朝中大臣,以及众人家中的家眷,满满当当的将诏狱填满,这些锦衣卫开始没日没夜的审问、动刑,忙得不亦乐乎。
而在城中各处,还有大批的兵丁、锦衣卫在查封各处产业,抄没那一百多东林党人的府邸和外宅。
转眼到了第五天,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狱趋于结束,朝中绝大部分的东林党人被“踢出局”,剩下的东林党官吏也都是能够干实事之辈。
到了第五天的傍晚,陈新甲快步来到御书房,见到了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崇祯帝,然后递交了一份奏报。
这几天的时间里,其实王承恩已经几次向崇祯帝禀报外面抄家的情况了,知道从那些东林党人的家中查抄了大量的钱粮,按照那些官吏的俸禄,就算是不吃不喝,他们从夏商周上古三代的时候为官,也积攒不下这么多的钱粮!
可是崇祯帝不相信,崇祯帝是被儒家经典培养起来的,还是信王的时候,身边便都是大儒相随,所以在崇祯帝的价值观里,东林党才是忠臣良将,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崇祯帝,这些忠诚良将都是贪官污吏,都是奸佞,所以崇祯帝实在是难以接受。
直到现在,陈新甲将三法司的审结奏章呈了上来,崇祯帝看到奏章中记录的查抄钱粮数额,一百一十七个东林党官吏家中,竟然查抄出白银九百三十多万两,平均每家都有八、九万的赃款。
至于粮食,哪一家的府邸中,都有几个粮仓,在北京城外还有几十个农庄,里面囤积了大量的粮食,这一百一十七家竟然囤积了八十五万余石,平均每家有存粮七千多石,约合一家有八十多万斤的粮食!
“该杀!该杀!”
崇祯帝涨红了脸,大声咆哮着,此时没有一丝帝王风范,完全像是一个街头巷尾暴怒的糙汉,正在大声咒骂着。
陈新甲也想不到这些东林党人如此贪财,而且在城中还有三百多处店铺等产业,在城外还有大片的耕地,都是这些东林党人名下的财产,这些都没有核算到查抄的钱粮之中。
崇祯帝怒吼道:“这么多的钱粮,可以操练多少精兵,可以赈济多少百姓!这么多的钱粮,洪承畴的十几万大军何至于兵败忻州,我大明的半壁江山何至于被流贼攻陷!”
崇祯帝不是傻子,相反还非常的聪明,只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帝王教育,聪明才智并没有转化为权谋和手腕。
此时崇祯帝通过这一百一十七个东林党官吏的倒台,也能够看出来,朝中大臣究竟有多少人是清廉的?他们手中掌握着多少钱粮?恐怕这些大臣的财富加在一起,比整个大明的财富都要多!
此时崇祯帝甚至有一种冲动,将那些贪官全部抄家下狱!
“陛下!”
陈新甲说道:“陛下,现在钱粮有了,臣奏请立即从其中划出刘衍部大军所需的军费钱粮。”
“准!”
崇祯帝发泄了一通之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然后说道:“剩下的钱粮全部入国库,并且将那些东林逆党的罪证公诸于世,让朝野上下都知道,看看这些蛀虫是如何趴在天下百姓的身上敲骨吸髓的!”
“遵旨!”
陈新甲听到崇祯帝称呼东林党为东林逆党,便知道此时的崇祯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赞同刘衍的政治认知了,将来东林党在朝中就更没有容身之地了。
“唉!”
陈新甲幽幽一叹,然后便听到崇祯帝问道:“刘衍何时能够集结兵力出征?”
“启禀陛下,刘衍已经给兵部上报了大军的集结方略,各营将在十日之内朝着京西紫荆关集结。刘衍率领新军亲卫营、骑兵营、炮营将在三日内从通州出发,经北京城前往紫荆关。”
“此外,刘衍还奏请陛下,想率领新军亲卫营、炮营、骑兵营入城,请陛下检阅大军将士,然后率部直接出城前往紫荆关集结。”
崇祯帝顿时松了一口气,刘衍终于同意率军出征了:“准奏!”
我要做曹操
正月底的北京城依然洋溢着喜庆,新春的气息还挂在城中百姓的脸上,仿佛不久前数十万清军大兵压境的危机,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传说一般。
正月二十九日,刘衍率领新军亲卫营、骑兵营、炮营抵达东直门外,兵部尚书陈新甲在城门外迎接大军进城。
“呵呵,鲁国公一路劳顿,辛苦!”
陈新甲看着站在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