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荀景云,此时也是微微点头。
刘衍点了点头,但是心中依然很不舒服,甚至很寒心。自己率领新军将士浴血奋战,可以说已经彻底改变了历史的走向,至少暂时已经解决了满清入关的威胁。
可就算是这样的巨大功劳,崇祯帝依然秉承着自己的一套理论,依然听从朝中那些文官的荒谬论调,将自己与大军将士当成威胁皇权的首要存在,如何不让人寒心?
后世史学家都认为,崇祯帝是最不像亡国之君的亡国之君,他勤政爱民、勤俭节约、痛恨腐败、对外强硬,可以说聚集了一个明君应有的所有属性。
但是崇祯帝也有着固执、刻薄、寡恩的性格,而且最为严重的是,崇祯帝并没有系统学习过如何治理国家,在国政中偏听偏信,将文官,具体点是东林党这样的清流当成忠良,一上来就铲除了魏忠贤,裁撤东厂、西厂,自废耳目、破坏朝局平衡,让东林党一家独大,形成所谓的“众正盈朝”的局面。
也就是这样的局面,让魏忠贤时代还能够维持的辽东局势、西北局势,几乎是瞬间土崩瓦解,让大明进入到辽东大片国土沦丧、西北百万流寇肆虐的境地!
所以此时刘衍非常赞同苗绍的话,崇祯帝有一颗挽救大明的心,却没有挽救大明的能力,所以越忙越乱。
如果此时是承平时节,也许崇祯帝会是一个不错的守成之君,或者是一个碌碌无为的过渡君王。
可是崇祯帝的运气太差了,不但遇到了明末这个大乱世,还遇上了东林党这些奇葩臣子,遇到了满清这个运气爆棚的“捡漏”王,遇到了李自成这个千年难出一个的搅屎棍,遇到了吴三桂这个足以排到历史前三的大汉奸,也真是可悲可叹了!
此时刘衍盯着大帐内铺在桌子上的舆图,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苗绍、许铭、陈勋等众人说道:“咱们一路从大盘墩走来,其中的艰辛有多少,大家心中都有数,如今咱们到了最难的关口,将来何去何从,本督现在要做一个决断了!”
苗绍、许铭、陈勋、荀景云等人纷纷抱拳,大声说道:“属下愿随督臣刀山火海,一往无前!”
“好!”
刘衍大声说道:“如今大明就好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勇士,非一剂猛药不能救治,而本督与诸位便是这味猛药,咱们在山东推行的新政,便是这味猛药!”
“想让大明将这味猛药喝下去,就需要咱们兵行险着,甚至是以身犯险了,不知道诸位可愿助我?”
滚出京城
第二天,御书房。
崇祯帝见陈演和魏藻德不堪用,便又将陈新甲诏到了宫中,此时御书房内只有崇祯帝和陈新甲二人,就连王承恩都被支开。
“爱卿,朕意欲先让刘衍退兵,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陈新甲心中叫苦,说道:“陛下,刘衍此番就是跟朝廷赌一口气,想让大军将士入城休整一段时间,以安军心。只要陛下肯松口,只需几天时间,刘衍自然会上表请罪,然后听从朝廷调遣撤军的。”
崇祯帝微微皱眉,说道:“北京城是不会让刘衍进的,刚刚取得战功,便要进京城,是何居心?”
“陛下言重了,那刘衍也不会有什么居心的,只是脾气执拗了一些。”
崇祯帝随即拿起一份舆图交给陈新甲,上面已经用朱砂笔画了一个圈。
陈新甲定睛一看,被圈住的地方正是北直隶真定府。
“朕想调刘衍率部前往真定府一带布防,防止李自成所部东进北直隶,也可以从侧翼威胁李自成所部,为洪承畴分担压力,爱卿以为如何?”
陈新甲心中叹息不止,先不说刘衍率部到真定府去,能不能为洪承畴分担压力,就说刘衍这边,人家现在可还受着委屈呢,朝廷对此只字不提,就要征调人家再去卖命,谁会听令?
“这个,陛下是不是再想一想,此事要想推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崇祯帝冷声说道:“难道说,如今的朝廷已经到了诏令不出宫的地步了?”
陈新甲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叩拜,说道:“陛下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刘衍这次依然不会奉旨。”
崇祯帝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这一次爱卿就辛苦一趟,亲自前往城外刘衍营中,告诉刘衍,两日之内,朝廷就会将赏赐和抚恤钱粮派发到位,让刘衍在五天之内率部前往真定府,等到朝廷后续钱粮足备之后,便率军前往忻州,支援洪承畴部。”
陈新甲说道:“陛下,臣斗胆,还是想让刘衍军中的伤兵入城休养几天,这样一来,刘衍肯定会立即奉旨的。”
“不可!”
崇祯帝冷声说道:“能让刘衍继续领军作战,已经是皇恩浩荡了,难道刘衍还有别的奢望不成!”
“臣不敢猜测!”
“哼!”
崇祯帝猛地一挥手,说道:“这样最好,告退办差去吧。”
“是,臣告退。”
陈新甲满怀心事的出了皇宫,坐上了暖轿,随行的仆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