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不能与刘衍部死战到底,给刘衍部最大的杀伤,反而冲过来向主子们举起了战刀,还有天理吗?
城头上的满州两黄旗兵马纷纷拉弓放箭,这些兵丁的脸上狰狞不已,屠杀起原本的同伴来没有任何迟疑,纷纷怒骂着不断放箭,城头上箭如雨下,冲上来的数千蒙古俘虏很快便被杀退,只留下了至少两千多具尸体。
那些尸体周边满是鲜血,在寒风中,转眼之间就被冻在了一起,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刘衍看着惊慌逃回来的蒙古俘虏,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对苗绍冷声说道:“给我杀!”
苗绍早就等着了,大声怒吼道:“开火!”
轰!
亲卫营的大横阵早已准备就绪,就在数千蒙古俘虏的后方,也就是延庆州的东面集结。
此刻苗绍一声令下,瞬间就喷涌出浓浓的硝烟,密集的火力远比城头上的箭雨杀伤力大,溃退下来的蒙古俘虏纷纷栽倒在地。死去的蒙古俘虏算是幸运的,而那些受伤倒地的俘虏兵,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蜷曲着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哀嚎着,紧接着就被无数双脚踩踏过去,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放!”
亲卫营的齐射持续不断,很快便在阵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硝烟带”,那些没有丝毫防御力的蒙古俘虏根本冲不过来,完全就是被屠杀的羔羊。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内,八千三百多名蒙古各旗俘虏,便在新军亲卫营与城中清军的“夹击”下,全部被屠杀在延庆州东面的旷野上。
此时硝烟逐渐散去,刘衍大手一挥,中军的号旗开始猛烈的挥舞着,新军、驻防军各营开始向前推进,直到推进到延庆州城一百二十步的位置,才陆续停下来。
延庆州城上面没有火炮,在这个距离上,清军的弓箭根本射击不到,而新军的炮营却可以直接轰击城头任何一处。
“命令炮营准备,以东面为主攻方向,其余各面协同进攻!”
“是!”
苗绍问道:“督臣,是不是等到炮营停止炮击之后,各营再进攻?”
刘衍点头说道:“好,听中军号令!”
“是!”
延庆州东城墙上,济尔哈朗望着几乎已经推进到跟前的新军、驻防军各营,急忙对豪格说道:“肃亲王立即回到知州衙门里坐镇,我等在这里督战!”
豪格脸色铁青的点头,对众人道了声小心,便急匆匆的返回城中了。
此时济尔哈朗与阿济格、阿巴泰、拜音图几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以拜音图率领满州镶黄旗兵马驻守东面,济尔哈朗率领满州镶蓝旗兵马守北面,阿巴泰满州正蓝旗兵马守南面,阿济格率领三千多满州镶白旗兵马守西面。
至于满州正黄旗兵马,众人一直认为暂时还不能调动,全部集中到城中知州衙门周边,交给豪格指挥调动。
同时,几人还一致决定,将马光远、耿仲明的汉军两黄旗兵马全部调集到东面来,用这些汉军旗兵马作为炮灰,尽可能的消耗刘衍部兵力,尽量拖延时间。
很快,满州各旗兵马开始调动起来,而马光远、耿仲明也率领汉军两黄旗赶了过来,二人来到城头上,麾下的各级将领纷纷大呼小叫的部署防御,却见到城头上的满州镶黄旗兵马正在快速撤下去,全部分摊到城门口以及城墙沿线的民房内。
马光远和耿仲明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很是不满。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这些满人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将汉军旗兵马不当人,难道现在不应该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刘衍部兵马吗?
“呵呵,主子,城头上是不是也部署一些满州兵马啊?”
马光远是汉军镶黄旗的固山额真,也就是满州镶黄旗固山额真拜音图的奴才,哪怕拜音图不是旗主,也依然可以对马光远任意处置。
此时拜音图脸色凝重的看着城外,远处钱樰率领的炮营已经到位,正在部署火炮阵地,那一门门的火炮正在调动,不少火炮已经开始填装了。
拜音图正思索着如何阻挡刘衍部的炮火,却被马光远给打断了思绪,顿时心中恼怒起来,直接一鞭子抽打在马光远的脸上,一条长长的血印子瞬间出现在马光远的脸上。
可是即便如此,马光远也不敢说什么,反而急忙跪了下来,乞求主子不要动怒。
这就是满清,完全就是落后的奴隶制度,到了哪里都是将这套主子、奴才的体系照搬过去,将一个个文明之地变成蛮荒生番。
“混账奴才!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的废话!”
“嗻!是奴才多嘴了。”
拜音图瞪了马光远一眼,又看了看旁边兔死狐悲的耿仲明,然后怒声说道:“你们立即去查看城头上的沙袋,一定要部署到位,明白吗?”
“嗻!”
随后拜音图便怒气冲冲的前往城楼上坐镇了,身边大队的巴牙喇营精锐也跟着过去,沿途不断斥责那些忙碌守城的汉军两黄旗士兵。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