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愤慨,怒声吼道:“震天雷,准备,放!”
新军中营的大批刀盾手纷纷上前,将已经点燃的震天雷奋力投掷出去。新军阵前的蒙古兵阵中,开始不断闪烁其爆炸的火光,那些正在冲锋的蒙古兵被震天雷炸得人仰马翻,沈拓甚至看到很多地方已经飞起了残肢断臂,蒙古人冲锋的势头随之被遏制住。
“放!”
新军中营的鸟铳阵依旧在不停运转着,不过冲上来的蒙古兵太多了,数倍于己的兵力,面临绝境的情况下,所有蒙古人都爆发出巨大的战力。
那些蒙古兵最终还是冲到了新军中营的阵前,双方开始短兵相接。
“杀胡!”
沈拓大吼一声,直接带着数十名护卫冲了上去,前方结阵的鸟铳手已经全部上了刺刀,此时纷纷突刺向前,与蒙古兵展开肉搏。
来东(小东子)带着麾下一哨夜不收怒吼着向前突刺,众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手中带有刺刀的鸟铳不断突刺,面对蒙古人挥砍的战刀、突刺的长枪,众将士根本不阻不挡,完全就是与敌军同归于尽的打法。
“杀!”
来东猛地刺出鸟铳,直接洞穿了前面一个蒙古镶蓝旗壮达,然后猛地收回鸟铳,那个壮达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的声音,然后跪倒在地上,一头栽倒没了气息。
然后来东再次与身边众将士一起,奋力突刺,如此一遍遍的与当面的蒙古兵拼杀,双方不断有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来东的身旁,一名新军队长被当面的蒙古兵用长枪刺穿了腹部,但是那新军队长却咬着牙,一手握住刺入腹部的长枪,一手用带有刺刀的鸟铳划破了蒙古兵的脖子,二人同归于尽。
这种几乎是一命换一命的打发,让那些蒙古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很快那些蒙古兵便败下阵去,大批的蒙古兵开始向后溃逃,就连后面准备杀上来的外藩蒙古敖汉、阿禄部兵马,此时也开始快速后撤。
沈拓见状怒声说道:“那些督战的满州镶红旗鞑子都已经跑了,这些蒙古鞑子竟然现在才退,真是狗奴才,够贱!”
随后沈拓大吼道:“前进!前进!把敌军压下去!”
“虎!虎!虎!”
新军中营将士怒吼着,迈过满地的尸体,脚下便是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全营将士怒吼着向前推进,将溃败中的蒙古各旗兵马驱赶到北面。
就在这时,新军中营的后方又出现了一支大军,沈拓先是一惊,随后便大笑起来:“哈哈!督臣将前营业派来了,好啊,给我杀,追杀!”
此时前营参将陈勋气喘吁吁的站在山坡上,这一路强行军下来,陈勋和新军前营将士也是疲惫不堪,幸好此时不管是新军各营还是清军各旗,全都是强行军上百里,双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并不存在以逸待劳的一方。
“全营向北追击!”
陈勋举着千里镜观察了一会儿战场态势,便将追击蒙古各旗的任务推给了新军中营,自己直接率部冲向了龙门关。
此时清军各旗还在源源不断的通过关城,陈勋现在追上去,能拦下多少清兵算多少了。
沈拓此时站在了一处尸体堆积起来的“坡地”,举着千里镜向南面观望,只见陈勋率部直接冲向了龙门关,又是大笑又是气恼。
“这个家伙,还真会捡便宜!”
随即沈拓大吼道:“继续前进!”
前方,新军中营正在追击蒙古各旗溃兵,敖汉、阿禄部兵马已经全面溃败,蒙古两蓝旗大军也尽数溃撤,正蓝旗固山额真吴赖、镶蓝旗固山额真扈什布二人更是狼狈的冲向龙门关,想要逃出生天,却在战场上晕了头,带着一队亲卫向南跑来,迎面便与来东所部撞在了一起。
“开火!开火啊!”
来东大声吼着,一哨两百多名鸟铳手纷纷开火,近距离齐射的威力非常巨大,吴赖和扈什布前方的二十几个亲卫几乎瞬间被射杀,纷纷扑倒在地。
随后吴赖的左臂也被鸟铳射中,剧烈的疼痛让吴赖大声惨叫了起来,随后便被几名亲卫护在中间。而扈什布也吓了一跳,脚下步伐慢了下来,闪到了几名亲卫的后面,还大声叫喊着,让部下快些冲上去近战肉搏。
轰!
来东大声怒吼着下令齐射,吴赖和身边的亲卫顿时被射杀,扈什布则是被射中了左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身边的亲卫则死伤殆尽,二人身边的亲卫此时已经所剩无几。
来东大笑着,此时也看出前方吴赖和扈什布身上的铠甲与众不同,定然是清军中的高级将领,便要率部上去俘虏、斩首。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哪个憨憨,正好将一颗震天雷扔了过来,顿时一团爆炸,将吴赖和扈什布等人炸翻在地。
“混蛋!谁他妈扔的震天雷!”
来东大骂一声,急忙带人上前查看,只见吴赖和扈什布的身躯已经残缺不全,幸好二人的首级还能辨认出来。
来东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斩首!将两个首级收好,咱们这一哨兄弟的升迁,就靠这两颗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