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财富,有了人口就能扩充兵马,在乱世中,这些才是重中之重。
同时,崇祯帝还罢免了周延儒内阁首辅之职,并且在诏令中,将苛待大军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周延儒的身上,将其一切官职都免去,责令限期离京。
刘衍也不禁感叹,这像是崇祯帝的做法,出了问题,肯定在第一时间找替罪羊,大明朝的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至于周延儒,此人在历史上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光是内阁首辅就先后干了两次,起起落落的经历更是数不过来。此番虽然被崇祯帝罢官赶走,天知道此人还会不会东山再起,毕竟历史的走向已经改变了许多,而周延儒在朝中的关系还是非常强大的。
“周延儒,你能活着回老家,我刘衍随你的姓!”
就在刘衍这边暗暗考虑“处置”周延儒的时候,洪承畴、陈新甲都眼巴巴的看向刘衍,毕竟刘衍的官职依旧没有升迁,就不知道兖州、登州两府,能不能满足刘衍的胃口了。
而陈新甲也不禁在心中感叹道:“朝廷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跟武夫讲条件的地步了?”
杨国柱、吴三桂等一众总兵官也看向刘衍,此时众人都已经比较满足了,担心刘衍再继续坚持下去,众人即将到手的银子又会打水漂。
杨国柱说道:“定虏伯,你看此事……,此事如何收尾比较好?”
刘衍自然明白众人的想法,各镇总兵既升了官,银子也要拿到手了,自然已经开始动摇起来,再闹下去,多半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于是刘衍也准备见好就收,只是还要再多要些好处才行。
“洪督、本兵,据我所知,朝廷已经没有钱了,不知李尚书如何筹措钱财?”
洪承畴随即将李待问的办法说了一下,并且保证,一天之后,大军的银子肯定能够凑齐。
刘衍冷笑着说道:“好!既然陛下已经下诏,作为臣子,本镇自然服从。”
“好!”
洪承畴与陈新甲长出一口气,纷纷夸赞刘衍“识大体”、“懂进退”、“能为常人所不能”等等,刘衍随即打断二人,说道:“不过我各镇兵马必须要见到银子才能撤军,一天希望李尚书能够不负众望!”
洪承畴看向陈新甲,说道:“为防万一,我看本兵还是再辛苦一趟,去帮着李尚书和两位监军筹集银子,如何?”
陈新甲也怕最后出意外,便点头答应,这要动身回城,却被刘衍拦住:“还有件事烦劳本兵转告李尚书。”
“呵呵,定虏伯请讲。”
“我青莱镇一下子增加了两府之地,兖州与登州各处百废待兴,自年初开始,这两州便旱灾、蝗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农田荒芜绝收,而朝廷的赈济却寥寥无几。”
“本镇秉承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的初衷,在被苛待的前提下,依然毅然决然的收下两府之地,朝廷是否也应该给些支持,比如说,为了恢复兖州、登州的生计,请朝廷另行给青莱镇下拨五十万两银子、三十万石粮食,用于赈济百姓、休整两府之地。”
刘衍说完,洪承畴、陈新甲都瞪大了双眼,明明是为了安抚刘衍,给青莱镇增加了两府之地,现在怎么弄得好像他刘衍忍辱负重一般,朝廷还要念他的好?
吴三桂、杨国柱等一众总兵官也是表情怪异,众人总算知道为何都是总兵官,人家刘衍就混得风生水起、实力强大,靠的就是这份颠倒黑白的本事,以及敢与朝廷公开叫板的胆气!
“这、这么多的钱粮,朝廷一时半会肯定凑不齐啊!”
刘衍笑着说道:“那就多给李尚书一天时间,两天后,各镇大军的赏赐银子、抚恤银子到位,本镇的赈济钱粮到位,本镇与各位总兵便会撤军。”
陈新甲此时已经没了主意,万万想不到刘衍临了还会再次开口,于是便看向洪承畴。
只见洪承畴咬着牙眉头紧锁,沉吟了许久,然后说道:“好!这笔钱粮本督答应了,本督与本兵一同回去办理此事,要是两天之内筹集不到,我督标营的赏功银子与抚恤银子暂缓发放,先给诸位发足!”
刘衍微微一愣,这个洪承畴的确是个人物,能力、决断、胆识都是一等一的存在,要是气节再多一些就更好了。
“呵呵,洪督威武,我等就在此静待佳音了。”
“不过……”
洪承畴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此番事端朝野震动,陛下也是震怒,虽然事出有因,但诸位总兵也难辞其咎。陛下宽宏大量,想尽办法为诸位补齐了钱粮,那诸位也要有所表示。”
众人心中一紧,不约而同的看向刘衍,刘衍说道:“洪督所言极是,既然朝廷给了咱们实惠,那咱们也要给朝廷面子。只要两天内钱粮到位,本镇与诸位总兵便一同上奏请罪,将请罪折子递上去。”
洪承畴盯着刘衍,心中很是不满,刘衍竟然将此事说成各镇与朝廷之间的利益交换,当真是骄狂!
可是洪承畴却没有再说什么,担心节外生枝,只要刘衍暂时能率部撤走,尽快平息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