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兵还是说明一下,以免耽误大事!”
“这、这……”
陈新甲随即拉住洪承畴,几乎是哀求的说道:“洪督,你说句话啊,祸事啦,这可如何是好啊!”
洪承畴此时恨不得一脚将陈新甲踢开,堂堂一个兵部尚书,竟然搞不定大军封赏之事,还要你做什么?
可是此时二人只能一同应对,万一各镇二十多万大军真的出兵京城,那大家就一起等着诛杀九族吧!
“诸位不要急躁,容本督与本兵一同入宫面圣,此事一定会有个说法的。”
马绍愉与张若麒也急忙站了出来,纷纷表示要一同去面圣,为各镇将士要个说法。
刘衍冷笑着说道:“来人,为几位大人备马,送大人们入城!”
“不过本镇要提醒四位大人一句:三天期限,而今天已经是黄昏了,四位大人还有两天时间,要抓紧些了!”
陈新甲大叫着:“今天就算一天啊!定虏伯给我些面子好不好?”
“面子?”
刘衍冷笑着说道:“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现在我没了面子,那大家就都别要面子了!还有两天,到时候天下人说我是权臣也好,奸臣也好,我都领下了!”
半个时辰后,陈新甲、洪承畴、马绍愉、张若麒黑着脸出了中军大营,当四人在家丁的护卫下,策马离开中军大营的时候,青莱镇新军各部已经接到了刘衍的命令,各营兵马纷纷出动,开始封锁德胜门外的各处要道。
甚至洪承畴还见到了前营都指挥使陈勋,此时陈勋正带着前营新军将士来到中军大营外面,正骂骂咧咧的指挥兵马包围了中军大营,将洪承畴的督标营给围了起来。
四人终于相信了刘衍的话,绝不是吓唬人的,要是两天之后朝廷还没有说法,刘衍是真的会杀人攻城的!
“快进京面圣,快!”
洪承畴、陈新甲四人此时魂飞魄散,策马飞奔,拼命一般冲回北京城内。
要你何用
勤政殿内,陈新甲、洪承畴、马绍愉、张若麒四人叩拜在地上,全都不敢抬头。
大殿之内,崇祯帝沉重的呼吸声一张一翕的喘息着,四人从声音中就能听出浓浓的怒意。
“刘衍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
四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陈新甲壮着胆子说道:“陛下,臣已经说过,大军将士绝不可轻视,必须按照朝廷法度重赏之。可是如今各镇将士都被苛待,刘衍所部新军更是如此,那些骄兵悍将心中有怨,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崇祯帝对马绍愉、张若麒问道:“你们二人说说,刘衍与各镇总兵如何,此番事端,他们是怨恨封赏不足,才怒而犯上,还是他们本就是狼心狗肺之徒,此番只是借题发挥,只为祸国!”
马绍愉和张若麒在来的路上已经想明白了,经过锦州之战,二人与各镇兵马已经是一体了,各镇要是被定性为逆党,他们二人也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马绍愉咬着牙说道:“陛下,各镇将士在锦州之战中浴血奋战,为了国朝,为了陛下甘愿身死,忠心绝没有问题。此番只是因为朝中有奸佞,苛待有功将士,才会有此番事端!”
张若麒也大声说道:“陛下,各镇将士本就困苦,如今没有赏赐,定会寒了他们的报国之心,还望陛下三思!”
崇祯帝眉头紧锁沉吟了一会儿,对王承恩说道:“将周延儒、李待问找来。”
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王承恩愣了一下,问道:“现在?陛下,不如明日一早……”
“就现在!快去!”
王承恩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前去传旨。
没过太久,周延儒和李待问便被王承恩带来,二人吃惊的见到洪承畴、马绍愉、张若麒也在,有看到陈新甲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心中都是一沉。
二人再看到崇祯帝也是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心中更是一寒。
“臣,拜见陛下!”
二人叩拜之后,却许久没有听到“平身”二字,顿时冷汗直冒。
“陈爱卿,你给阁老与李尚书通报一下。”
“是。”
陈新甲随即将城外的情况说了一遍,周延儒顿时傻眼,想不到城外的那些兵马竟然如此大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李待问则眉头紧锁,低头思索着什么。
“周阁老,朕听从你的建议,苛待了有功将士。如今二十多万大军封堵了德胜门,此事如何收场,爱卿给个说法!”
“这、臣,老臣以为……”
周延儒此时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刘衍直接翻脸了,更是没想到,刘衍在各镇之中的威信这么高,他振臂一呼,各镇总兵官就全都跟着闹将起来。
“刘衍!”
周延儒心中怒吼着,可是嘴上却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急得大汗淋漓,崇祯帝见了对其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