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的威信,各镇兵马多半会直接炸窝!
“本镇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仗义执言,此番各镇将士凯旋回京,相比本兵与圣上一定会重赏各镇大军,本镇也应该会跟着沾光。多说无益,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刘衍故意给众人希望,此时众人脸上也全都是笑呵呵的,洪承畴接过来说道:“好了,明日咱们或是上奏,或是找关系,一定要为定虏伯声援。今日,咱们就不想这些烦心事,不醉不归!”
帐内的气氛再度热烈了起来,刘衍与众人纷纷举起海碗,倒满了烈酒,然后举杯看向洪承畴。
洪承畴与马绍愉、张若麒都举起酒杯,然后说道:“为众将士贺,为大明贺!”
“为大明贺!”
与此同时,在乾清宫内,崇祯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就连站在旁边的王承恩也是长吁短叹。
下首,内阁首辅周延儒、兵部尚书陈新甲、户部尚书李待问正在激烈的争论着,崇祯帝看着吵闹不休的三人,心中更是烦躁,双眉几乎拧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川字。
陈新甲大声吼道:“如今德胜门外聚集了各镇二十多万将士,朝廷如果不能大力封赏,如何向全军将士交代,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之前封赏刘衍的时候,陈新甲已经碰了一鼻子灰,并且向刘衍称诺,只要等到锦州之战结束,必定一同对其封赏一番,将其赢得的给补上。
这一次要是再拿不出钱粮,给不到官职,估计刘衍与各镇总兵官都要闹将起来,万一二十多万大军来个兵谏,以皇帝的脾气,一定会将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砍了,来平息大军的怒火。
所以此番陈新甲的态度非常强硬,硬逼着李待问拿出钱粮。
可是李待问同样强硬,梗着脖子大声叫道:“朝廷钱粮已经枯竭,为了支援锦州战事的开销,我已经竭尽全力,就差变卖家产以充国库了。现在要我拿出几百万两银子犒军,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李待问字葵儒,号献衷,明万历十年生人,是朝中出了名的“臭石头”。
崇祯元年时,崇祯皇帝任用待问为户部右侍郎,总督漕运。李待问到任后,便大力整顿,定出规章,把过去不能完成的运输任务提前完成。他曾多次上奏,为民请命,如增修堤堰,赈济蝗灾,水灾地区,减免一半辽饷,取消穷县赋税等。
崇祯十一年,李待问升任户部尚书,为了开源节流,不断与朝中各部大臣硬顶,甚至当着崇祯帝的面,曾与内阁大臣破口大骂,以至于朝中大臣听到李待问的名字,便纷纷摇头掩袖,以此示意李待问如同茅厕中的石头,又臭又硬。
此时李待问面对陈新甲的强逼,就是一句话:没钱没粮,有本事杀了我。弄得陈新甲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随后陈新甲又看向周延儒,只见周延儒横眉冷对,此时也没了往日的儒雅和笑容,显然是准备直接与陈新甲“对中线”了。
“阁老!各镇将士的封赏事宜,为何还定不下来,难道还要仿效刘衍故事,给那些总兵官发些银子了事?那可是二十多万精锐,难道阁老不怕逼出兵变吗?”
周延儒说道:“老夫一心为国,逼迫谁了?陈大人必须说清楚,老夫逼谁了?”
“阁老不要混淆视听,我是说封赏的事情,没说逼谁了!”
“那么多的总兵官,难道全都封为总督、巡抚?或是调入朝中?那朝中突然多了那么多武人,他们懂得治国理政吗?”
陈新甲咬着牙,看着周延儒和李待问好不松口,只好拱手看向崇祯帝,说道:“陛下,自古以来,有功便赏,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如今洪督率领各镇将士立下大功,刘衍解开封之围,同样功劳巨大,朝廷为何不能封赏?今后有谁还会为朝廷效力?周阁老与李尚书,是在失人心,此乃祸国之道!”
周延儒与李待问也不甘示弱,二人随即展开反击,与陈新甲再度吵成一团。
崇祯帝猛地一拍桌案,大声说道:“朝中有事,诸位爱卿便吵成一团,吵来吵去毫无结果,如此下去,国事怎么办!”
周延儒随即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颤声说道:“陛下!臣与定虏伯并无恩怨,之所以要压制其升迁,是因为定虏伯已经手握大明第一强军,如今已经是尾大不掉之势,再让其一路升迁上去,便是总督、巡抚之类的封疆大吏,到时候万一其心生歹意,大明何人可以制之!”
“臣,都是一片报国之心,请陛下明鉴!”
陈新甲奇迹而笑,说道:“我看阁老是大奸似忠!阁老是不是还想弄一出风波亭,给刘衍发下十道金牌啊!”
周延儒便要反驳,却被崇祯帝打断:“本朝没有秦桧,朕也不是宋高宗!”
陈新甲急忙叩拜:“是臣失言了,请陛下降罪!”
崇祯帝叹息一声,让陈新甲起来,然后对周延儒说道:“各镇将士必须封赏,阁老现在便拿出一个方略来,朕可不愿意冷落了将士们的报国之心。”
周延儒说道:“既然陛下有旨,臣就说一说。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