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了!”
陈新甲连连点头,说道:“那阁老的意思是,给刘衍加官进爵?”
“呵呵。”
周延儒说道:“本兵先想办法,筹集些银子,将新军的伤亡抚恤发下去,安抚一下新军的兵马。至于刘衍,我看就让山东巡抚颜继祖去安抚一下好了。让颜继祖告诉刘衍,让他率部在期限内赶到京师,等到锦州战事结束,朝廷一定会为其加官进爵。”
陈新甲愣住了,问道:“还要征调刘衍部北上辽东?”
“本兵啊,你总是这样可不行。”
周延儒老气横秋的说道:“征调刘衍入京,是为了观其行,看此人是否可用。如果朝廷安抚了许久,刘衍依然骄狂,那这样的人有什么用?谁又敢用?”
“所以,还是让刘衍来一趟,本兵,你说呢?”
当陈新甲走出周府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此时的寒风更盛,陈新甲紧了紧大氅,坐上轿子之后,眉头紧锁着,不时叹息一声。
“银子,又到哪里找银子啊?”
与此同时,在周延儒的暖阁内,周奕明推门走了进来,说道:“父亲,那陈新甲大半夜的,有什么要紧事?”
“还不是为了刘衍的事。”
“哦,我这么忘记了,这段时日可是在京城内闹得沸沸扬扬。”
周奕明坐在周延儒的旁边,说道:“那陈新甲也是命苦,好不容易有了刘衍这么一个猛将,不断给他这个兵部尚书增添功劳,可是却如此桀骜。”
“诶!”
周延儒说道:“倒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刘衍斩首流贼二十多万,官职原地不动,也的确说不过去,人家心中有怨气,很正常。”
“父亲高义,孩儿佩服。”
“这几日你也要低调些,就看那陈新甲能不能稳住刘衍,要是真因为封赏之事出了岔子,还要老夫来收拾残局。”
“是。”
周奕明笑着说道:“如今的朝廷,还是要父亲坐镇才行,圣上也还要依靠父亲维持局面。”
“呵呵。”
周延儒笑了笑,不过还是挥手说道:“这样的话,出了门就不要说了。为父虽然是百官之首,但是也架不住朝中那些御史言官沽名钓誉,要拿老夫当做登天梯。”
“是,孩儿记住了。”
数日之后,陈新甲用尽了手段,才从各处筹集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作为新军的抚恤银子,派京营兵马押运前往济南府城。
得知消息,周延儒也松了一口气,在暖阁内摆下酒宴,四盘小菜,一壶烫好的黄酒。
陈新甲在送走了押运抚恤银子的车马后,便匆匆赶到了周府。
“呵呵,本兵还真是干臣,这么几天就筹集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刘总兵收到银子,一定心情大好。”
陈新甲却是有苦自知,说道:“阁老就不要取笑我了,这笔银子也是求遍了各处衙门才凑齐的。”
“嗯,本兵干练,人所共知,只是,锦州那边的钱粮,还足用吗?”
“此事我也正要与阁老诉说。”
陈新甲说道:“锦州战事不能再拖了,国库的钱粮最多还能支撑两个多月,再拖下去,大军钱粮就要断绝了。所以……”
周延儒此时也是暗暗吃惊,说道:“所以本兵想要督促洪都与奴贼决战?”
“正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