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是赶回青莱镇整顿兵备、补充兵力,然后视情况,再决定是否再度支援辽东。”
刘衍思考着,城外负责行刑的新军将士已经全部就位。刘衍看到一名亲卫营的哨长举起了号旗,便对周王朱恭枵、河南巡抚高名衡、副将陈永福询问了一下,三人都是点头让刘衍下令。
于是刘衍也不再退让,大声说道:“行刑!”
旁边二十几名亲卫营护卫齐声怒吼:“总镇有令:行刑!”
城外,孙可望万万想不到,自己都已经投降了,那刘衍为何非要杀自己,难道留着自己冲锋陷阵不好吗?
“啊!”
孙可望被两名新军将士押着上前,随同的还有数十个俘虏,孙可望顿时绝望的大叫了起来,怒吼道:“我是孙可望,我投降了,为何要杀我!为何……”
话还没说完,孙可望与一众俘虏便被按着跪在地上,然后刀斧手手起刀落,孙可望与数十名俘虏的脑袋便滚落在地。
随后以数十人为一队,三百多个俘虏被全部砍杀,城外又多了一片猩红的土地,围观的数万百姓顿时发出阵阵欢呼,为这些日子以来的担惊受怕发泄着,为自家死难的家人呼喊着,那些流贼俘虏的无头尸体转眼成了众人的目标,随着新军将士撤走,无数围观百姓便一拥而上,将那三百多具流贼尸体分尸……
回家
十月初。
秋末入冬,开封府城内外一片凋零,城内的百姓纷纷换上了厚重的衣服,走在街道上脚步匆匆,不是为了一口吃食,多半不会有人出来上街,街面上的商铺与游商全都遭了殃,可谓生意惨淡、门可罗雀。
而开封城外,同样是万物调令,大地上到处都是灰黄之色,今年因为流贼大军的肆虐,大半个河南的耕地都是颗粒无收,注定了明年将会是一个大饥之年!
这天一大早,兵部的快马冲进了开封城内,刘衍随即在城中都指挥使衙门内召集新军各营将领,大声说道:“兵部已经下达了调令,我军可以凯旋回家了!”
众人闻言欢呼雀跃,自从离开青莱镇北上辽东,新军众将士已经离家大半年的时间了,在这大半年里,数万新军将士转战数千里,血战奴贼与流贼大军,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许多将士血洒战场,刘衍与众将都记在心中,难以忘记。
“大军两天后开拔,各营抓紧时间做好准备。”
“是!”
其实新军各营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按照刘衍的命令,阵亡将士的骨灰、衣物,以及各种物资都已经装车,各营的伤员也已经妥善安置,全部回到了各自营中,由各营的医官照料,随时可以随军开拔。
少数伤势较重的伤兵,在刘衍与陈永福协商之后,暂时安顿在开封城内,由陈永福负责安排大夫诊治照料,待到这些将士伤好之后,再发给路费,结伴返回青莱镇。
当然刘衍也知道,这些重伤员即便痊愈,也多半会留下残疾,在眼下这种乱世之中,一群残疾士兵千里返回山东,真的能安全抵达吗?
刘衍心中没底,但是却只能这么做,现在将那些重伤员带走,多半也要死在路上,留下也许还有活着回去的一天。
随后刘衍看向荀景云,问道:“府库中的钱粮如何了?”
荀景云说道:“总镇放心,三天之前,属下就已经将府库中五成的钱粮清点完毕,已经登记造册了,现在已经全部装车,一千四百多辆大车全部停放在城中军营内,随时可以随军带走。”
“那就好。”
当日,刘衍分别与高名衡、陈永福此行,还特意交待要善待新军的重伤员,二人都是一口答应下来,保证一定会照顾好那些新军的重伤员。
随后刘衍又前往周王府,向周王朱恭枵此行。
“将军此去,本王心中难舍,还望将军保重,为朝廷再立新功!”
刘衍看着咬文嚼字的周王朱恭枵,少不了慷慨激昂一番。
两天之后,刘衍率领新军七万余将士离开了开封府城,这一天,全城万人空巷,全都赶来为新军将士送行。
要不是刘衍率部及时赶到,估计此时的开封城已经是人间地狱,哪怕李自成打不进来,城中也定会沦落到人竞相食的地步。可以说,刘衍与新军将士,就是开封百姓的救命恩人,所以此时大军撤离,道路两边许多百姓都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称颂着刘衍和新军将士的功德。
从开封城到青莱镇,相隔一千多里,新军将士浩浩荡荡,一路向东进发,最终在十月二十二日抵达青州城外。
新军数战数捷,消息已经传回青莱镇各处,当新军将士抵达城外的时候,青州城内外人头攒动,城中以及附近的百姓聚集了数万人,几乎将官道堵死,只为目睹新军将士凯旋的英姿。
可是当一路风尘疲惫不堪的将士出现,当那些坐在马车上的伤员经过,所有的欢呼声都消失了,围观百姓纷纷掩面而泣,这些青莱镇的将士吃了许多苦,如今总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