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了一步!”
李来亨愤怒的挥舞着马鞭,猎猎作响之后,便怒声说道:“撤!”
此时李来亨只想尽快赶回中军去,向李自成禀报情况,是不是加派兵马护送各处运来的火炮,以免被刘衍派兵处处截杀。
许铭望着远去的李来亨所部,也是怒声骂了继续,要不是骑兵营夜不收及时前来报信,刚才过去那支夜不收还真就要被流贼给拦下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消息,竟然让流贼出动这么多兵马拦截!”
许铭心中琢磨着,随后便下令返回开封城。
应对
九月底的开封城秋风习习,城中能够见到的树木都已经泛黄。
刘衍站在西城门的瓮城城墙上,目光所及一派秋日的萧索,旷野之中黄绿斑驳,仿佛在一夜之间万物凋零,就好像现在的中原大地一般,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
“总镇。”
苗绍身披铁甲大步走来,如今大军出征在外,新军各级将领都开始称呼刘衍为总镇,刘衍对此也是习以为常。
“各部夜不收都派出去了,流贼在搞什么名堂,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刘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目光却依然盯着外面的风景。
“还有就是,半个时辰之前,左营的一队夜不收发来警报,在城西出现万余流贼兵马,为首贼将是李来亨,许游击已经率骑兵营前去阻截了。”
刘衍指着城外远处的秋景,说道:“那股流贼应该已经撤了,你看远处空中的黄色烟尘已经开始消散了,说明流贼兵马正在撤走。”
苗绍笑着说道:“总镇说的是。”
“只是那李来亨不知道是发什么疯,突然带兵出现,又很快率部撤走?”
刘衍摇了摇头:“等许铭回来,也许就有消息了。”
没过多久,小东子与两部两百多名夜不收赶了回来,众人策马冲进西城门,然后直接冲向城中的都指挥使衙门。
此时刘衍也已经回到都指挥使衙门,得知消息,当即命人将小东子带来。
“总镇!”
小东子此时面露悲戚,哭着将众人遭遇流贼骁骑,以及激战的经过禀报了一番。
刘衍听闻之后眉头紧锁,自己是知道许明德的,当初在巨鹿战场上,许明德策马冲入奴贼军阵,救下了不少百姓,给刘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刘衍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强悍的一个人,竟然死在了流贼手中!
此时小东子就跪在地上流泪,等候刘衍的处罚。
“不要哭了!”
刘衍看着小东子,问道:“他们都叫你小东子,你本名叫什么?”
小东子擦干眼泪,抱拳说道:“启禀总镇,属下名叫来东。”
“来东?”
来姓很少见,也难怪军中同袍都习惯叫他小东子,的确是比来东顺口。
刘衍让来东站起来,说道:“许哨长战死,你们都有过失,本镇便责罚你们每人二十军棍,并且在军功薄上记下一笔,你们每人都要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斩首三颗敌军首级才能消除。你们这一哨之中,有一人没做到,便要全体连坐,杖责五十,驱逐出青莱镇新军!”
来东当即领命,便要退下,带着哨中众人去找镇抚官荀景云,领取二十军棍,却被刘衍叫住:“眼下大战在即,这二十军棍就暂且记下,先去镇抚官那报个到,等开封战事结束,再一并清算。另外你先暂时统领这一哨,出任哨长吧,本镇希望你能戴罪立功,不要让本镇失望!”
来东心中感动,抱拳大声说道:“总镇放心,属下定当肝脑涂地,不负总镇大恩!”
当日,刘衍带着各营都指挥使前往城中军营,将许明德与其余九名夜不收的遗体火化。
此前军中数千阵亡将士的遗体,已经在这几天陆续火化,所有将士的骨灰和遗物,都已经贴上了铭牌,待到大军凯旋之日,一并带回青莱镇安葬。
同时刘衍计划着在青莱镇修建一处忠烈祠,将所有阵亡将士的牌位供奉其中,让这些英雄享受香火供奉,也让后世之人记得这些英雄的壮举。
熊熊燃烧的木堆周围,各营都指挥使,以及大量的新军将士庄严肃穆的为许明德等人送行。
随后刘衍与各营都指挥使,以及荀景云、河南巡抚高名衡、副将陈永福齐聚都指挥使衙门。
“我军夜不收得到的情报,李贼正派兵转运各处缴获的火炮,估计最多半个月,就能聚集至少数百门大小火炮,到时候流贼大军肯定会再次来攻,开封的形势已经非常危急了!”
高名衡和陈永福的脸色都很难看,新军强大的火力给了二人信心,可是眼下流贼正在大举汇集火炮,火力极有可能会超过刘衍的新军,再加上流贼那充足的兵力,开封城还能守住吗?
许铭、苗绍、张义、沈拓、汪博、钱樰、荀景云、王越等人也是脸色阴沉,大战已经让新军各营伤亡数千将士,眼下李自成又调集大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