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劈砍。
许明德一枪刺穿了一个流贼骁骑,直接将其从战马上戳了下来,然后猛地蹲下躲过一击,顺势抽出短矛回身一刺,正中那个流贼骁骑的后心。
“啊!”
那流贼消息坠落马下,惨叫声引来了掌旅的注意:“杀了他,杀了官军领头的!”
周围几个流贼骁骑纷纷跳下战马,跑不起来的战马已经不是助力,而是累赘,几人纷纷步行围攻许明德,就连那掌旅也跳下战马冲了过来。
众人都知道此战危急,多半是活不成了,临死也要杀了官军将领,也好路上垫背!
许明德见状毫不畏惧,与身边两名夜不收将士相互配合,三人背靠背,组成了一个小阵势,与冲过来的流贼骁骑搏命。
“杀!”
一名夜不收将士挥刀劈砍,战刀劈入当面一个骁骑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那骁骑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突然另一个骁骑挺枪刺来,夜不收收刀不及,被一枪刺死,临死时双手握紧长枪,那骁骑奋力争夺,竟然无法抽出分毫。
“给我死!”
许明德见状大怒,反手一矛刺中那骁骑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挑,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飞到了半空中,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那无头尸体的脖子里喷了出来,浇了许明德满头满脸。
就在此时,流贼掌旅趁机冲上去,一刀劈下,与许明德对拼起来,三刀过后,许明德手中的短矛被砍断,战刀顺势砍进许明德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许明德凶性大发,怒吼一声便抓住那掌旅的手臂与脖领,然后一个过肩摔将其撂倒。
“敢砍我,找死!”
许明德大吼一声,飞起一脚就踏在流贼掌旅的胸口,顿时将其踏得口吐鲜血,随后另一名夜不收将士大叫一声,许明德回头看去,却见两根长枪同时刺来,当场将许明德刺死。
“老大!”
不远处,小东子砍死了一个流贼骁骑,正好看到许明德战死,怒吼着冲过来,周围的夜不收将士纷纷杀来,将周围的流贼骁骑全部砍翻在地。
片刻之后,杏花营内的厮杀声落幕,许明德与九名夜不收将士阵亡,一百多个流贼骁骑被全歼。
这一战原本是一场遭遇战,许明德等人奉命搜寻开封城周边,查访流贼派出了大量车队是何目的,正好盯上了这支流贼骁骑。
包括许明德在内,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战斗会打得非常顺利,整整一哨两百多名精锐夜不收,突袭一百多流贼骁骑、数百死兵,就算有些伤亡,也绝不会太大。
可是谁能想到,在巨鹿之战时就跟随刘衍的哨长许明德战死了,死在了这杏花营,死在了一场几百人的小冲突中。
“老大!”
小东子此时泪流满面,许多夜不收将士愤恨的挥砍那些骁骑尸体,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身为许明德的护卫旗长,小东子自责不已,明明只有几十个敌人,为何还会让身为哨长的许明德被围攻?
此时并没有人怪罪小东子,许明德战死,是全哨所有人的责任,回去之后众人都要接受镇抚官荀景云的质询,到时候是罚是杀,众人都不会有异议。
“回去吧!”
哭了一会儿,小东子咬着牙擦了擦眼泪,吩咐众人将许明德与阵亡将士的遗体绑在战马上,然后带人去查验缴获。
当众人看到那些车辆上的火炮后,脸色都是非常难看。
“流贼派出的人马,是去搬运火炮的!”
小东子眼见这样一支流贼小队,就运送了各式火炮三十多门,还有众多的炮弹以及火药。至于之前的那些炮手,在众夜不收突袭的时候,便都跑得一干二净了。
“咱们怎么办?”
此时许明德已死,身为护卫旗长的小东子,自然就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只见小东子思索片刻,然后说道:“这里到处都是流贼的小股人马,要将这些火炮运送回去不现实。立即将所有的火药卸下来,用火药炸毁这些火炮!”
众人当即开始忙碌起来,很快就将所有的牛车、马车周围部署了火药,那些拉车的牛马全部从车辆上解下,成为了夜不收们的战利品。
随后众人全部策马撤出了杏花营,只留下一人负责点火。
片刻之后,随着一声巨响,几十门火炮在爆炸中变成了废铁。
“走,立即赶回去!”
小东子等人不敢停留,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来大批流贼兵马,众人必须立即回去禀报这一重要情报。
很快,当小东子等人朝着东面策马狂奔没多久,后面就出现了大批的流贼骁骑,在侧翼远处,甚至还隐约能看到漫野的流贼步卒,正在向这般冲来。
“真是疯子,竟然还有步卒追赶!”
小东子不断在心中怒骂着,可是却不敢有丝毫停留,众人倒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后情报送不出去。
“东子,要留下人阻击,不然谁也跑不出去!”一名旗长大声吼道。
“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