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集中火力轰击一处的。
刘衍指着前方的炮营阵地,说道:“被流贼轰了两轮,估计钱樰已经暴跳如雷了,传令炮营,还击吧!”
炮营阵地上,钱樰双手的袖子已经撸起,咬着牙举着千里镜,大声怒吼道:“距敌一里令十七步!”
“距离调整完毕!”
“敌军炮阵横向列阵,间隔三步,横面一里有余!”
“轰击范围锁定!”
“佛郎机炮总准备,七十二门火炮齐射,给我轰他娘的!”
“放!”
随着炮营中响起天鹅哨声,佛郎机炮总的七十二门火炮同时开火,所有火炮的射击角度、炮口位置都是统一标准,射出的炮弹都是整齐划一,齐刷刷的向流贼火器营的炮阵砸去。
轰!
此时李定国惊恐的望着前往,只见新军射出的炮弹竟然精准的落在己方炮阵上,那些甚至大小、形状都相差无几的炮弹落在地上,有的直接命中了火炮,将炮身砸成废铁,甚至直接将火炮掀翻。落下的炮弹或是砸中地面,然后便形成了跳弹,在炮阵中四处乱飞,带走周边一个又一个炮手、士兵,残肢断臂不断飞起。
甚至还有许多炮弹直接命中了炮手,将一个大活人直接击碎,一团团血雾四溅,周围的炮手和流贼士兵顿时哇哇大叫的奔逃。
紧接着,开封城头上的火炮也开始了轰鸣,此时在西城墙上部署了一百余门各式佛郎机炮,虽然没有新军炮营的准头,许多炮弹都打空了,但是轮番射击之下,气势上也是足的,更是加剧了流贼火器营炮阵的混乱。
“报!”
“左果毅将军请战,请制将军下令!”
此时孙可望安耐不住了,比拼火炮肯定是打不过新军了,只能以大队兵马压上,凭借人数优势才能取胜。
李定国也知道此时不能犹豫,再这样被新军火炮轰击下去,自己这一营兵马就要败了。
于是李定国下令炮队的炮手立即后退,然后自己率领五千火铳手结阵上前,同时命令孙可望率领三万长枪手随后跟进,艾能奇率领五千骁骑直接发起冲锋,准备以骑兵冲击新军炮营,先废掉明军一半的炮火。
很快,流贼火器营的将近四万人马开始行动,艾能奇一马当先,这五千骁骑基本上都是三人的老部下,都是跟着李定国、艾能奇和孙可望投靠过来的大西军,这些人不但战力强悍,都是百战余生,跟着三人南征北战多年的心腹,而且装备也是非常精良的,几乎人人披甲,战马也是每人双马,冲锋起来气势十足。
远处刘衍望见,也是感叹:“看来流贼之中也有精悍铁骑,李定国麾下的这支骑兵,就算是与清军对冲,也不逞多让!”
“命令中营鸟铳手准备,亲卫营鸟铳手护卫两翼的矮墙防线,命令骑兵营待命!”
“是!”
随后刘衍望着已经逼近的五千流贼骁骑,看旗号应该是艾能奇,毕竟流贼之中打着“艾”字战旗的,也就是他一人了。
“艾能奇?就不知道他的命,硬不硬了!”
初战(二)
“加速!加速!”
艾能奇身披重甲,策马挺枪在军阵前方冲锋,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营中骁骑,策马全速冲向前方的新军炮阵。
为了抵御新军那恐怖的鸟铳齐射,艾能奇与李定国、孙可望曾商议过,认为只有全军披重甲,并且以盾牌防护,然后快速冲上去,贴身近战,才能攻破新军的鸟铳阵。
所以此时这五千骁骑除了全员披甲之外,每人还携带了一面圆盾。这些圆盾都是铁质,在外面还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牛皮,防御力十足。
此时五千铁骑冲了过来,距离前方的矮墙防线只有两百多步远,艾能奇甚至已经能够看到炮阵中的新军炮手开始后退,甚至那些火炮都就地放弃,可见那些官军是何等的慌张。
不过艾能奇并没有太高兴,因为他已经看到大批的新军步兵冲了上去,就依托那道弧形的矮墙准备防御,数不清的乌黑鸟铳被架在墙上,刘衍竟然准备以鸟铳阻击铁骑的冲锋!
“难道刘衍就是用这些鸟铳手,击败的清军铁骑?”
此时艾能奇率领的五千骁骑飞速冲锋,转眼便冲进了百步之内,脑海中刚刚想起这个疑问,前方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道白烟从矮墙处升腾而已,那是中营七千六百多名鸟铳手齐射的动静。
新军的鸟铳做工精良,再加上颗粒火药的威力加持,在百步之内便可以射穿敌军三层重甲,即便那五千骁骑人人披甲,又有精良圆盾防护,可是在近距离的齐射下,依然被打得人仰马翻。
沈拓命指挥使郭荣率领全营所有长枪手、刀盾手,共计三千余人,在矮墙防线后面列阵待命,然后自己与指挥使滕江河、于迁各率一排鸟铳手,全营七千六百多名鸟铳手排成三列,轮番齐射杀敌。
“放!”
沈拓率领第一排鸟铳手飞速后撤,然后在后面快速填装起来,而滕江河已经大声怒吼着下令射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