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国、张能奇、张可望等部。
左良玉率领四千多人一路狂奔,耳边已经听不到刘衍部火炮的轰鸣声,还以为甩掉了刘衍的突袭,可是迎面便与新军左营相遇了。
“哈哈!左良玉这头蠢猪自己撞上来了。”
指挥使张义望着远处正在快速靠近的平贼将军大纛,笑着对金学成、石牛忠、尚自立这三个千总说道:“命令各总,准备截击左良玉部!”
左总千总金学成和中总千总石牛忠都是夏河寨前千户所人,二人在刘衍第一次扩军的时候进入新军之中,而后凭借战功和出色的能力被张义看中,便一路提拔了起来。
金学成只有二十五岁,但是长得有些老成,一副络腮胡子好像是三、四十岁的老汉,为人也很是沉稳。
石牛忠则比较豪爽,平日里经常放声大笑,好像是江湖豪杰一般,打起仗来声如炸雷,让人记忆犹新。
尚自立原本是古镇巡检司的一名总旗官,刘衍在整顿夏河寨前千户所各处的时候,尚自立凭借廉洁的做派和出色的能力,并没有像旧军中的总旗官、小旗官那样被裁撤掉,反而被刘衍调入新军中,安排在张义手下任职。
此时张义下令作战,三人纷纷快马返回各部,左营将士已经完全展开,三千七百多名将士组成了一个大横阵,西面是左总,中间是中总,东面是右总,直接将左良玉所部给挡了下来。
“鸟铳手准备齐射!”
“举铳!瞄准!”
“放!”
“砰!砰!砰!”
左营一千多名鸟铳手持续齐射,猛烈的火力让左良玉部死伤狼藉,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几乎是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左良玉看着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没想到刘衍竟然如此毒辣,在这里还埋伏了一支大军,看人数足有一营之多,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刘衍,你好狠啊!”
左良玉毕竟也是横行四方多年的宿将,此时也是恶向胆边生,下令集中五百死士,以盾牌、木板为依仗,集中兵力向左营方阵发起冲击。
“冲破敌军防线,每人赏白银一百两!”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五百死士此时也鼓起勇气,组成盾阵发起冲锋,其余两千多人跟在后面,两拨人马相隔两百步,左良玉也跟在后面大队人马之中。
张义望着已经冲到百步之内的左军盾阵,冷声说道:“震天雷伺候!”
“投掷兵,上前!”
新军各营之中装备了大量的震天雷,而且还是使用颗粒火药的新式震天雷,体积更小、威力更大。
每队的刀盾手都装备了数颗,此时随着上官下令,上百名刀盾手冲了出来,两人一组,一人持墩在前面掩护,另一人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一颗震天雷,众人快步向前冲去,在距离左军盾阵三十步的距离,一颗颗震天雷被投掷出去,刺啦刺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震天雷的爆炸声非常猛烈,无数的破片四下乱飞,将周围的左军士兵扫倒在地,一颗颗碎铁片、瓷片、碎石在火药的助推下,打进人体之中,在这个时代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以救治。
左良玉挑选出来的五百死士在震天雷和鸟铳的打击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死伤殆尽,剩下的几十个死士精神崩溃的向后逃去。
随后的两千多左军士兵见状也被吓破了胆,当即一哄而散,左良玉也被裹挟着向后退去,战马在爆炸声中被惊到,直接原地竖起,将左良玉当场掀翻在地。
“啊!”
左良玉想要站起来,可是混乱的人群中到处都是奔跑的人,左良玉随即被人群踩踏在地上,很快便血肉模糊气绝身亡了。
张义始终关注着左良玉的大纛,见到一人被一匹高头大马掀翻在地,估计就是左良玉,当即大吼道:“全军进攻,捉拿左良玉,死活不论!”
“虎!虎!虎!”
三千七百多名左营将士结阵冲杀,一千多名长枪手组成的横阵直接平推过去,将无数的溃兵当场捅死,数百刀盾手成群往来冲杀,将漏网的溃兵一一斩杀。
张义也带着护卫和夜不收直接冲进人群之中,没过多久便赶到了左良玉落马的地方。
“找!给我找到左良玉!”
张义大吼着,既然已经开打,那左良玉就不能走脱,否则后续的事情太过麻烦。
“指挥使,找到了!”
护卫旗长大声叫着,张义急忙跑过去,只见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凭借尸体上的铠甲、服侍和腰牌、印信,可以断定这便是平贼将军左良玉。
张义笑着说道:“好!将首级砍下来,连同印信和腰牌一起带回去给大人,尸身和这些衣物全都就地烧了。”
“是!”
当刘衍收到张义的禀报后,也是长出一口气,看着沾染血迹的腰牌和印信,说道:“将这些东西,连同那颗首级一起都处理掉,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是。”苗绍随即结果东西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