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
刘衍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盯着张友勋,说道:“别闹了,杀了你,你的家财也一样是我的。”
随后刘衍挥了挥手,几名将士便将张友勋拖了下去,其余将士纷纷退出正堂,在外面的院子里待命。
这时,游击李继文和胡宗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二人脸上都挂着讨好的笑容。
刘衍笑着对二人说道:“此番能及时识破张友勋诸贼的阴谋,二位大人功不可没,我会向卢督臣如实禀报的。”
李继文高兴的说道:“刘游击客气了。说来也巧了,我一个家丁的亲哥哥,正好在张友勋家当家丁,从张友勋的一个姬妾那里听到这件事情,立即就交代给我,换了十两银子喝酒。”
胡宗明笑着说道:“张友勋这个绿毛龟还不知道,他的那个姬妾跟手下的家丁私通,床笫之间说的话,都被那个姬妾传出去了,一点没剩!”
刘衍笑了笑,心中却暗道了一声侥幸。
“今日即墨营城会有一番腥风血雨,还请二位大人先回去,约束部下,不要参与进来。”
李继文和胡宗明很有自知之明,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刘衍随即说道:“来人!”
“在!”
“立即通知亲卫营指挥使苗绍防备游击府邸,通知后营指挥使王越夺回城防,其余各营占据大营待命。”
“是!”
“去问问张友勋,王业和董必会那边是什么情况。”
“是!”
游击府邸之外,游击将军王业紧张的等待消息,自己手下的一百多家丁,以及两千多部下已经全部调集出来,在距离刘衍府邸两条街巷的地方集结,为了隐蔽行踪,几乎将周围的民宅全部占据。
“说好了,控制住刘衍就派人发信号,时辰都过了,怎么还没动静?”
王业此时有些方寸大乱,要是张友勋没有得手,凭自己手中这点人马,不可能拿下刘衍的府邸,那里面可驻扎着新军亲卫营一部!
就在这时,一声号炮响起,王业随即长出一口气,翻身上马,大声吼道:“跟着我,拿下刘衍的游击府邸!”
两千多人纷纷从周边各处院子冲出来,声势浩大的跟在王业身后,很快就将刘衍的府邸围了起来。
王业看着大门紧闭的游击府邸,大声说道:“给我撞门!”
十几个家丁抬着提前准备好的圆木上前,对着大门就撞了起来。
随着一声声闷响,仿佛每一下都撞在王业的心头:“情况不对啊,那些新军兵卒呢?”
正想着,只见墙头上忽然冒出来许多新军将士,全都是鸟铳手,对着外面的兵丁就是一阵齐射。
“混账!”
王业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亲眼看到自己的部下倒下一片,围困游击将军府邸的兵马顿时一哄而散。
“张友勋那个混账在干什么!”
王业一边大骂着,一边策马躲避鸟铳的射击,周围的家丁也纷纷躲闪,街巷上顿时乱成一团。
紧接着,大队的亲卫营长枪手和刀盾手从街巷两头冲了出来,新军将士身着铁甲,手持长枪、刀盾,组成严密的方阵,从两头同时压了过来,王业和部下已经无路可走。
“中计了!”
王业就算再傻,也看出来张友勋失手了,此时面如死灰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新军将士,急忙大声喊道:“我是游击将军王业,我投降了!”
周围的兵丁纷纷放下武器,自觉的跪在地上投降。
片刻之后,游击将军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亲卫营指挥使苗绍脸色冷峻的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左总千总吴兴洲、右总卢英,三人走到街巷上,看到正在被捆绑的众多俘虏,以及趴在地上已经被绑好的游击将军王业,纷纷松了一口气。
苗绍提了提王业,说道:“王游击,你说干什么不好,非要跟我家大人作对,还要围杀卢督臣,你是傻呢,还是活腻了?”
王业闻言顿时哭丧着脸,说道:“希望将军在刘游击面前说些好话,饶我一命,来日我定当厚报!”
苗绍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看你也没有来日可活了。”
王业顿时脸色一垮,当众嚎啕大哭起来。
苗绍没有心思理会王业,让吴兴洲和卢英率众收拾首尾,然后看向大营的方向,暗道:“希望那边一切顺利!”
平乱
城中军营内,一万多名将士正在埋锅造饭,王越、张义、汪博、许铭四人聚在一处,毛兴乙也在这里陪着,几人围着一锅大杂烩吃着饭。
周围各营将士各自围着一口大锅,也都在吃着,这些将士一边吃喝,一边吆五喝六,很是热闹。
“哈哈,来,咱们喝一个!”
毛兴乙拿起杯子,王越、张义、汪博、许铭四人也端起酒杯,几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今日仓促,也只有咱们这些将领有酒,等到下次,一定让全军将士都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