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了,可是与刘衍麾下相比,竟然还有所不如,恐怕也只有当年的戚家军能与之媲美了!
突然,卢象升发现,刘衍麾下三千多人竟然全部披甲,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甚至阵中的炮队都是如此!
“刘衍!”
刘衍抱拳说道:“属下在!”
“你军中铠甲竟然如此充裕?”
“属下得知要迎战东奴,便散尽家财打造铠甲,抚台大人和灵山卫的诸多上官也是大力支持,这才为全军将士装备了铠甲。”
“嗯,如此,山东都司也算报国了!”
卢象升随即说道:“营中紧凑,先让将士们在外面稍后,本督立即让人腾出地方来。”
随即卢象升便让亲将陈安去安排,还专门嘱咐道,要将刘衍所部的营帐地点,安排在自己中军大帐附近,便于指挥联络。
陈安抱拳领命,急忙带人去安排了。
因为刘衍毕竟只是千户官,所以自然不可能与其余几个总兵官一样,率部单独一处,于是卢象升便将刘衍所部划归到自己的督标营中,直接由自己指挥。
刘衍在众将之中官职是最低的,但是麾下兵马却是最强盛的,卢象升这样安排,也免了将来指挥上的问题,不至于让刘衍变成几个总兵官在战场上的炮灰。
刘衍听着卢象升的安排,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对于卢象升的安排心怀感激,这样的上官,值得自己率部为之奋战。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卢象升便对刘衍和颜悦色的说道:“刘衍,让将士们先在原地休息吧。”
“是!”
刘衍随即面向夏河寨新军,高声说道:“全军都有!放!”
只见三千七百多名将士整齐划一的动了起来,将手中的兵器放在右手边的地上,全军动作之下,竟然没有太大的声响,千百人如同一人,让卢象升等人看呆了。
“全军都有,坐!”
一声令下,三千七百多名将士直接原地坐下,偌大的军阵瞬间变矮,虽然大军将士动作了一番,可是方阵依然整齐。
“这、这!”
卢象升等人被彻底震撼到了,有如此强军在,何愁东奴猖獗!
此时卢象升等人见到夏河寨新军如此精锐,也不禁面面相觑,卢象升身旁的杨廷麟,本来一直抚着长须,见了此景之后,差点将自己几根长须扯落,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年轻将官,口中喃喃轻叹:“绝世猛将,强悍之师,大明之幸……”
宣府镇总兵杨国柱沉声问道:“刘将军,你路上可遇到奴骑,约有多少人马?”
刘衍估算了一下,这一路上的确遇到了一些清兵,不过都是些斥候,于是说道:“只有些散兵斥候,大概百十人罢了。”
大同镇总兵官王朴与山西镇总兵官虎大威都是吁了口气,与身旁的亲将交换着眼色,然后又将目光死死瞪在刘衍身上。
此时卢象升面朝北方,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口中喃喃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他转身朝向刘衍,看着刘衍柔声说道:“好了刘衍,你路途辛苦,这便进营歇息吧。一会儿大营腾出来,还有人过来安顿你麾下将士的。”
说完,只见卢象升亲自携起刘衍的手,让他走在自己身旁,几个总兵还有参将们,则是跟随在后面。众人见状不由得眼热不已。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刘衍的大军才浩浩荡荡进入营内,在此期间,三千七百多人在大营外静坐,全军没有一人喧哗,没有一人乱走,三千七百多人如同雕塑一般,任凭寒风吹打在自己身上,也是一动不动。
这一场景让宣大各部将士惊骇不已,都言道:当年戚家军暴雨震慑蓟州镇的事情重现了!
卢象升闻言也是惊诧不已,急忙又带着一众将领出来观看,果然如此,众将再次被惊到了。卢象升更是说道:“如此强军,世所罕见!”
随后夏河寨新军将士们整齐入营,只见他们个个营养良好,精神饱满,每个人都身披精良的全身甲胄,外面还有鲜红的厚棉大衣。在这寒冬天气,又保暖又精神。与营内各衣甲破烂,脸有菜色、精神疲惫的宣大官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看到刘衍的大军滚滚进来,众人脸上只有兴奋与感激,却没有丝毫的嫉妒之色。很多人更对着随军前来的那些运送粮草的车辆指指点点,相互兴奋地议论着。
此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个声音:“刘将军威武。”
这个声音立时引起一片回应,一个个杂乱的声音最后汇成一片:“威武!威武!威武!”
宣大三镇一万多将士,都朝刘衍这支大军欢呼。
分粮食
大营内外欢声雷动,刘衍也振臂高呼:“大明威武,督臣威武,众军门威武。”卢象升与他身后的杨廷眉都是看着刘衍不住点头,杨国柱饱含风霭的脸上也是放光。
刘衍练兵有方,却又不骄不躁,懂得将一众上官摆在前面,真是难得。更难得的是他这份忠义之心,明知道率部前来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