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被抛弃过的小动物会比其他动物更加患得患失,反复确认自己的地位,终日惶惶有再被丢下的一天。
方星荃想,可能自己得去找二哥请教一点经验,关于如何训狗。
肖寒实在是太黏人了!
自从那晚肖寒在春药的加持下大发神威,不仅把方星荃操的心神激荡,操的二人灵肉合一,还成功把自己操回了方少男朋友的地位。
他又是方星荃方大少的御用按摩棒!
回过头来收拾掉家里不安分的弟弟之后,肖寒请李绶出来喝酒。
方星荃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你要和肖寒出去喝酒?”
“是。”李绶没有瞒他。
他和肖寒并未做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何况整个海城遍布方星荃的眼线,遮遮掩掩反而容易瓜田李下。
“去吧。”方星荃一贯用人不疑,“你帮我盯紧他也好。”
“方少······不去吗?”李绶迟疑。肖寒爱方星荃爱的疯魔,未免没有用李绶试探方星荃的意思。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而方星荃又从来不是一个能给人安全感的人。
或许这就是他和李绶一见如故的原因,他们都爱上了和自己迥然不同的人。
祈求对方的目光四处流连,能从自己身上滑过。
“今晚家里叫我回去。”方星荃想到父亲,不住叹气,“二哥也要回去,不知道老头子想说什么。”
方故渊连天躺在圣玛利亚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戒备森严。每天流水一样的昂贵药剂送进去,咳嗽也没见得少一声。
方星荃振奋起精神:“你们好好玩,别让肖寒再去沾染以前的坏习惯。”
“是。”李绶点头,“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还有······”方星荃原本想加点内容,嘴唇嗫嚅了一会,扯出个笑脸:“没了。少喝点酒。”
“好。”李绶下班走了。
出门路过前来接方星荃回家的齐野,李绶礼貌地点了点头。
齐野眼神略过他,没搭理。
纵使他们俩在床上不知恩爱过多少日夜,对外,齐野永远是这样一副不熟的态度。
不熟悉,不在意,却可以一起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
真贱。
你真贱,李绶。
李绶在心底唾骂自己。
青楼女尚且能得恩客几分缠绵温柔,你永远只能上赶着送肏。
清脆的“哒哒”声响起,小狗爪子敲在白瓷砖上,声调急促。牵着土松的向婉从廊道绕出来,白土松毛发洁白蓬松,眼睛炯炯有神。
见到李绶,棉花兴奋地朝他摇晃尾巴。
他闻见李绶身上和主人一样的味道,于是不停向他释放友好。
“棉花,回来。”向婉拉着它,朝李绶尴尬解释:“刚遛弯回来,可能棉花有点兴奋。”
“没关系。”李绶蹲下来,棉花的毛脑袋蹭在他脸颊,舌头湿乎乎往他脸上舔。
“棉花很可爱。被它喜欢是我的荣幸。”
“汪!汪!”
白土松像是听懂了李绶的夸奖,两只爪子搭在李绶膝盖上,就想往他身上扑。
被齐野拦住。
抱着狗的男人道歉,手指从李绶的手背轻轻蹭过:“晚上我来找你。”
李绶吓得一惊,环顾周围发现向婉已经抛弃两人与狗,跑进去缠方星荃。少女和青年嬉笑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李绶原想拒绝,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和盘托出:“我有约了。”
“和肖寒?”
齐野的眸色深了,他摸着棉花的头,不咸不淡道:“星荃不会允许他喝太多。”
李绶很想问,你们方家人都这样强势吗?仗着别人的喜爱,肆意践踏他的真心?
对肖寒如是,对他也如是。
“谁知道呢。”李绶讥笑一声。
“方少的心思不好猜。”
齐野看进李绶的眼底,想判断他现在是站在下属的位置评论领导,还是单纯的醋了。
猜不出来。
水晶镜片隔绝了李绶的眼神,让齐野看不懂他真正的情绪。
棉花因为得不到摸摸,早就挣脱开跑进房间,要向婉继续和它玩。
“李绶。”齐野叹息一般出声,低低沉沉的。
被叫到名字的人下意识抬头,猝然放大的脸充斥了他的视野。
一个绵长而突然的吻。
他的未婚妻和弟弟就在房间里。
这个认知让李绶激动地浑身战栗,颤抖地张开嘴,接受齐野更深程度地侵犯。舌头摩擦着舌根,咽不下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滴落。
他抖着手,想抓住齐野的衣服。
齐野突然放开他,望着他因缺氧而泛红的脸颊,望向他的眼底:“今晚我去找你。”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