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定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感情吧?因为童年的遭遇,他对一切都是充满怀疑的态度。
勾了勾手指,她叹了口气:“好啦,就算姐姐可怜你,让你看一下什么叫情真意切,接吻呢,不只是啃啃嘴唇而已,两个有感情的人,吻在一起的感觉就自然不同。”
苏彧挑挑眉,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还是松开了那周青衍,走到了她的面前。
下一秒,女人稍稍踮起脚尖,明媚的脸颊渐渐凑近,吻在了他的唇上,继而辗转深入,口中淡淡的酒香传入他的唇舌间,纤细的手臂同时紧紧的抱在了他的腰上,柔软的身体曲线也一道传了过来。
这个吻,是她主动的。
苏彧只稍稍愣了一下,大掌便按在了她的脑后,待要加深这个吻,女人却已经撤离,狡黠的向他笑了一下,看看对面仍旧坐在地上的周青衍,她意有所指:“好啦,那个可怜人的狗粮已经吃够,再吃就快撑死了。”
“二少!”站在原地焦急等待的保镖们终于敢冲上来,七嘴八舌的叫道,想要搀扶他起来。
“走开。”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臂,把他们赶开之后,周青衍这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望着前面转身走掉的那两个人的背影,他抹了抹脸上的血迹,苍白俊美的脸上神情不明。
直到回到包厢,苏洲凑过来,嘴巴里一股酒气:“哥,嫂子,你们跑哪儿去了?”
顾杳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转头跟苏彧说道:“咱们回去吧。”
他便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顺手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外面夜色已经很深,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服务生小跑着送过伞来,两个人撑起来走入雨中。
顾杳侧头看了一眼,只看见旁边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便打趣道:“你傻啦?”
“没有。”他抬起胳膊,把她的身子紧紧拢入怀里,同时大手垂下来,正好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暖暖的温度顺势传了过来,即使是雨天也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顾杳侧头看了看他这个别扭的姿势,也幸亏是他胳膊挺长,不然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她笑了笑,举起空闲的那一只手,和他一起把伞柄握住了,想起什么,又说:“我的家里还有两件你的西装上衣,一直没来得及邮寄,要不你顺便去拿上吧?”
“好。”把雨伞往她这边挪了挪,他立刻答应。
刚才那个吻还蛮管用的嘛,原本那么严肃的一个男人,看他笑还真是不容易。
顾杳心里吐槽几句,侧头看见雨幕里,一个穿着长外套的女人失魂落魄的走着,没有打伞,长发一绺一绺的垂在脸上,活像一个疯子。
她看了几眼,就若无其事的转回头来,和苏彧一起上了车。
车子一直开到她家楼下,顾杳便先撑着伞下来:“我先上去开门,你把车停好就上来。”
“好,小心脚下。”他降下窗子说了一句,便乖乖去停车。
路上积了些水,顾杳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单元门那里走,因为是高跟鞋的关系,尽量小心翼翼。
雨滴细密的打在伞上,发出哒哒哒的敲击声,由原来的舒缓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雨又大了,她加快脚步跑了几步,缩着肩膀进了单元门以后,想起什么,又给苏彧打电话:“我忘了你没有伞,现在过去接你吧?”
“不用,后备箱有一把,你先上去,小心着凉。”
她这才放心,打亮手机的电筒走上楼梯,上到六楼开门之后,却听见厨房的方向,有一滴滴水珠缓慢落地的声音。
难道是水龙头没有关?
她下了一跳,急忙开灯查看,进去之后才发现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水,但漏水的地方并不是水池,而是房顶。
抬头看去,天花板上已经湿了一大块,墙皮都泡起来了,摇摇欲坠,要掉不掉的样子。
什么情况?搬到这里的时候,虽然知道老小区房子旧,但也不至于旧到这种情况吧?
顾杳有些郁闷的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走出来去敲对面邻居的门,过一会儿,那门就打开了,里面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孙奶奶,我想问一下,你家房顶漏水吗?”顾杳跟老人打过几次交道,两人还算是挺熟,就直接问道。
“你那里漏水了呀?”孙奶奶一听就瞪大眼睛,回屋喊了一句:“老头子,对面房顶漏水了!”
屋里立刻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穿着秋裤的老爷爷,跟着顾杳进屋看了看情况,他走出来摇摇头说道:“你这个必须要上房顶去修呀,去楼下门房那里借个梯子吧。”
苏彧上来的时候,顾杳已经把楼道里通往房顶的盖子打开了,梯子架在那里,忙忙碌碌的进屋找电筒和雨衣。
“怎么了?”他进去问了一句。
“屋顶漏水了,得上去补补不然就这雨势,能把屋子给淹了。”顾杳抽空回身说了一句。
家里正好有之前的旧雨衣,她翻出一件正准备穿上,身后伸过一只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