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吹了吹滚烫的羊肉,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不错不错,还是熟悉的味道。”
一边吃着,陈堪又顺手取了一把肉串放在火炉之上。
这烤肉还是得现烤现吃,但凡稍微凉上那么一点,那味道就变了。
陈堪正在操作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颤抖的声音:“公公子,不如,不如让小老儿来烤?”
陈堪回过头,却见这羊肉摊子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也好!”
陈堪点点头,便让出来一个站位,自己拿着羊肉串在一边啃了起来。
被那差役头子遣出去报信的少年回来得很快,只是看见自己头儿现在的样子,眼中不免有些疑惑。
自家头儿什么时候和这两个行凶的凶手关系这么好了,还站在一起吃上肉串了。
片刻后,一定轿子在门外落下。
一个中年文士下轿走进集市。
“本官秦祀,何人胆敢在我东昌府地界上闹事。”
秦祀说话到半截,整个人便像是见鬼了一般。
急忙朝陈堪所在的方向小跑过来,颤抖着声音道:“侯侯爷,您何时来东昌的,怎的也不遣人说一声,本官也好替侯爷接风洗尘。”
“侯爷?”
听见自己府尊大人对这个年轻人的称呼,站在张动身前那差役顿时身子一抖,脸上露出庆幸之色。
心中狂呼:“侯爷,竟然是个侯爷,天啊,我竟然吃了侯爷亲自烤出来的烤串,这这这”
差役手一抖,差点没拿稳已经冷掉的羊肉串。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叫人去请了府尊,否则自己今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太险了。
陈堪看向秦祀,淡淡的应道:“秦大人,又见面了。”
秦祀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躬身道:“让一群泼皮冲撞了侯爷,皆下官之过也,侯爷放心,这些泼皮本官一个都不会放过,还请侯爷移步府衙,也好让下官尽一尽地主之谊。”
陈堪从炉子上抓起一串烤肉咬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去府衙就不必了,本侯也只是路过而已,况且本侯现在也吃饱了。”
说完,陈堪便再没有给秦祀一个多余的眼神。
秦祀一下子就慌了,心中不由得将那些泼皮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片刻后,他苦着脸道:“侯爷,还请侯爷恕罪,下官委实不知这东昌城的泼皮胆敢冲撞侯爷啊。”
陈堪笑了笑,问道:“当真不知?”
“下官委实不知啊。”
“行吧,不知者无罪。”
陈堪罢了罢手道:“本侯很喜欢东昌城的烤羊肉,希望下次来还能吃到!”
说完,取出手绢擦了擦手上的油脂,转头看向张动道:“拿着东西,走了!”
说完,便转身出了集市朝运河而去。
秦祀弯着腰站在原地,脸色有惊恐有庆幸。
惊恐的是陈堪那句不知者无罪,庆幸的则是还好陈堪没在东昌出什么事情,否则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陈堪已经走了很远,那差役才小心提醒道:“大人,侯爷已经走远了。”
闻言,秦祀不由得小心翼翼的起身,随后朝差役吩咐道:“传令下去,该治一治这些生事的泼皮了。”
先生知道什么是勾股定理吗
陈堪回到了船上,东昌城即即刻便开启了严打模式。
不过这一切都和陈堪没什么关系了。
反正他只是随口一说,以后还来不来东昌还是两说呢。
回到房间里,陈堪便从今日采购的物资里,找出来大米、小米、玉米、大豆、红枣、莲子、红豆、桂圆之类的食材装到碗里。
陈洽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留下了许多狰狞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