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粮回来熬腊八粥喝。
说起来,东昌府对于陈堪来说,也算是一块福地。
上一次恰巧路过东昌,便顺手解决了朱济潢这个潜在的威胁,还有云姬这个白莲教最后的余孽。
这一次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什么惊喜。
下了船,陈堪遣散了一部份亲卫,只带了张动两人便朝着东昌的集市走去。
他记得集市里有一家羊肉串味道很好,而且分量十足,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开着。
二人打马来到集市,将马寄放在集市入口处的马房,便负手走了进去。
张动别看名字里带个动字,却是陈堪身边难得的沉稳性人才,和程风方胥李四那样的活宝完全是两个极端。
所以进了集市,也是规规矩矩的跟在身后,随时准备好替陈堪抵御各种危险。
陈堪见状,不由得淡然道:“不必如此紧张,这里又没有人知道本侯的身份,哪里会有什么危险,你想买点什么就买,咱家不差钱。”
张动不为所动,只是定定的盯着某些不怀好意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非要打陈堪的脸,还是陈堪实在太显眼。
两人刚刚走进集市深处,一群破皮游侠模样的人便围了上来。
“是你,你还敢来东昌!”
其中几个泼皮满脸恨意的盯着陈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陈堪估摸着已经死无全尸。
陈堪有些懵逼,试探性的朝几人拱手问道:“不知在下何时得罪过诸位好汉?”
陈堪刚刚出身,张动便已经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不客观的说,像这样的小混混,他能打一百个!
而其中一个泼皮听见陈堪的问题,顿时勃然大怒:“好胆,还敢装作不认识我们,你以为你装傻充愣,今日便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东昌城吗?”
陈堪转头看向大怒的那个泼皮,不由得有些迷惑,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些人。
毕竟他得罪过的人太多了,能被他记住的人不是高官就是显贵。
而且这是他第二次来东昌,第一次来的时候虽然包围了一家酒楼,但那是为了抓捕朱济潢和云娘,况且当时以他的威势,酒楼里那些人应该没胆子找他麻烦才对。
而那个泼皮见陈堪还是一副懵逼样,不由得大怒道:“还在装傻,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明白东昌城究竟谁说了算。”
陈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些人。
但是不重要,就凭他们胆敢威胁自己,就已有取死之道。
左右不过是二三十个小混混而已,张动还应付得了,就算张动不能应付,他怀中一左一右两把便携式手枪也不是吃素的。
为首那泼皮看向陈堪,淡淡的说道:“你也别说我们欺负你们外乡人,你去年废了我几个兄弟的腿便逃之夭夭,现在还敢来,我们问你要点汤药费合情合理吧?”
“我,废了你几个兄弟的腿?”
陈堪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随后看向那几个已经怒极的泼皮,发现他们走路的时候确实有点别扭。
随后恍然大悟:“哦,是你们啊!”
他想起来了,他记得当时他也是来这里买东西,后来被几个泼皮盯上,想抢劫他,但他当时被云娘吸引了注意力,没时间和他们废话,便一人送了他们一颗枪子。
倒是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学会怎么做人。
其中一个泼皮冷笑道:“想起来了?”
“当时我们人少着了你的道,现在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时代变了
“谁说我要逃了?”
陈堪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帝国侯爷,面对几个泼皮还用逃?
传出去岂不是要让满朝文武笑掉大牙。
“不逃最好!”
为首那泼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堪,随后淡淡地说道:“我看你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我们也不想别人说我们北方人欺负南方佬,这样吧,你赔我这几个兄弟一人一千贯汤药费,我再打断你一条腿,此事就算了了,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陈堪无辜的摇摇头,随后淡淡的说道:“我倒是觉得,你们一人留下一条腿,我或许可以饶恕你们对我的不敬。”
陈堪此言一出,那泼皮头子顿时被气笑了:“你可真敢想啊,原本我还不欲与你们多计较,但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可就别怪我不讲匠户道义了。”
说完,他冷冷的盯着陈堪,大手一挥道:“兄弟们上,打断他两条腿,捆起来丢进运河里喂鱼。”
陈堪的脸色微微一变,倒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有杀人的胆子。
看来朱棣登基之后对山东的血洗程度还不太够啊。
“张动,留他们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