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困时。
翌日,陈堪还在家中睡觉,但朝堂上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无他,应天府衙将广平侯府与富阳侯府侵占民田,霸占河道,欺横霸市,以及传播谣言污蔑靖海侯府的罪证捅到了陛下面前。
朱棣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收回了广平侯与富阳侯的爵位,仅保留了袁容和李让驸马都尉的官职。
并勒令应天府衙将两位驸马侵占的民财还给百姓。
至此,陈堪这场打击报复的行动完美落下了帷幕。
据说袁容和李让被锦衣卫驱赶出皇城的时候,对着靖海侯府的方向足足咒骂了半个时辰。
最后被义愤填膺的百姓咒骂得匆匆跑回家里不再露面。
陈堪得知朱棣的处理结果时,云娘已经带着花时来到了府中。
于是陈堪果断将这个消息抛之脑后。
袁容和李让已经完了,不值得陈堪再多看一眼。
当下最重要的是将花时这个孩子收归门下。
云程在侯府大礼堂准备好一切拜师所用的东西,陈堪坐在主位上,接受了花时的敬师茶,收下了云娘送来的五色礼。
花时便算是正式拜入了陈堪门下。
陈堪扶起花时,云娘又带着她到后院拜会了朱月澜。
整个过程,没有人观礼,侯府也没有邀请任何人来做见证。
云娘在花时行完拜师礼后,又匆匆离去。
新的一年开始了,恒丰号如今傍上了侯府的大腿,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活力,她需要为儿子守好这份家业。
“老师!”
花时恭恭敬敬的叫了陈堪一声。
陈堪颔首笑道:“以后侯府就是你第二个家,你每个月的月份你舅舅会为你准备,在家中不要拘谨。”
“那我呢,那我呢?”
朱瞻基鼓着腮帮子,圆滚滚的脸上写着不满。
明明他才是大师兄,他的拜师礼竟然比花时要晚,他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陈堪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早就把这里当家了吗?”
“况且,你父亲明日才到京师,你拜师这么大的事情,总要问过你父亲才好。”
小胖墩不满道:“可皇奶奶已经同意了啊,皇奶奶同意的事情,我父亲也不会反对。”
陈堪不为所动,转头和花时说道:“我们这一门,不学四书五经,不学微言大义。”
花时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不学这些东西学什么?”
“算学,格物,化学,地理”
世子进京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朱高炽的銮驾也到了城北三十里处。
陈堪也不知道朱高炽这是什么迷惑操作,明明有能直接进城的水路不走,偏偏要走崎岖的陆路。
朱瞻基强行将陈堪拽进了礼部派出迎接朱高炽的队伍里。
队伍里为首的是礼部尚书宋礼。
一看见陈堪,宋礼的脸上便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侯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