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许任何人进去,陈堪便打算吃饱喝足回房间睡他个天昏地暗。
“侯爷,江宁县令求见。”
陈堪还在大快朵颐,就听见管家禀报江宁县令来访。
“让他进来。”
云程应了一声走出房门,再回来时身后便多出一个人。
正是三天前被陈堪训斥过一顿的江宁县令元嘉。
元县令见礼道:“下官见过侯爷。”
“嗝~”
陈堪打了个饱嗝,放下手中的鸡翅:“见本侯什么事?”
元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陈堪的表情,这才拱手道:“回侯爷,那些消失的百姓有消息了?”
“哦?”
陈堪抬起头:“这事儿你该去和刑部说,来本侯府上作甚?”
元县令表情一变,恭声道:“下官就是来知会侯爷一声。”
“嗯!”
陈堪言简意赅得厉害,现在他完全不想和任何人进行交谈,更不想动脑子,他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进宫将画好的图纸递给朱棣。
但元嘉好像完全看不见陈堪脸上的不耐之色,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下官已经查明,东河镇六个村的村民之所以集体失踪,是因为水陆法台那里死了太多的人,村民们觉得不吉利。
于是裹胁了工部的官员前往东河镇以西百里外的老鸦观祈福,顺便请了几个道士来东河镇做法事,以此化解东河镇上冲天的怨气。”
“哦。”
陈堪应了一声,摆摆手:“本侯知道了,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如实上报便是。”
虽然陈堪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他并不打算提醒一下眼前这个糊涂县令。
因为陈堪只在意那些村民,既然现在村民没事,那他就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
反制
送走元嘉之后,陈堪的睡意基本上也没有了。
沉思片刻之后,对云程吩咐道:“叫许远来见我。”
东河镇百姓集体失踪的事情,必然有着蹊跷。
虽然陈堪很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毕竟东河镇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和他脱不开关系。
再者,现在年过完了,陈堪的一些反击的手段也该安排出去了。
否则时间长了,人家还以为他是个软蛋,连自家女人被欺负了都不敢出头。
许远来得很快。
如今许远也算是成长起来了,和朱高燧在五城兵马司狼狈为奸,一个对上,一个对下,将五城兵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
照这样下去,陈堪觉得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可以隐于幕后安心当老六搞人了。
“大人,这么急匆匆的叫属下过来,有什么吩咐?”
陈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
许远依言坐下,陈堪沉吟片刻,淡淡的说道:“东河镇的百姓三前天集体失踪了一天时间,刑部调查的结果是百姓们集体去老鸦观祈福。
但本侯觉得这个手笔很像出自白莲教之手,你派两个信得过的人去查一查。”
许远眉毛一竖:“白莲教还敢来?”
陈堪摇摇头:“本侯也只是猜测,但想让那么多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一整天,除了白莲教和建文余党之外,本侯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这白莲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属下这就带人去查!”
许远很愤怒,异常的愤怒,五城兵马司和白莲教斗了那么久,双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但白莲教在损失了那么多中坚力量,就连高层都几乎被一网打尽的情况下,还敢在五城兵马司眼皮子底下搞事情,这已经不能用胆大包天来解释了。
这完全是不把朝廷,不把五城兵马司放在眼里。
不能容忍,根本忍不了一点。
关键时候,陈堪呵斥道:“着什么急,遇到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成得了什么大事。”
许远回神,急忙起身请罪:“侯爷教训的是,是属下孟浪了。”
陈堪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还有,你收集的那些情报可以放出去了,这一次,本侯要让他们成为整个京师唾弃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