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人。
纪纲带着一群锦衣校尉静静的站在路边,火把映照出来的地面上火把映照出来的影子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魔。
陈堪犀利的目光朝他扫视而去,纪纲只是对着陈堪微微一笑。
两人的视线交错而过,陈堪没有停留半分。
目送着陈堪打马远去之后,纪纲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一下,面容阴沉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近侯府之时,陈堪放缓了马速,云娘的声音自怀中传来:“侯爷和纪大人有矛盾吗?”
陈堪表情不变,摇头道:“谈不上。”
云娘继续问道:“那先前的刺杀不会是纪大人搞的鬼吧?”
不得不说,云娘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
再临五城兵马司
陈堪一愣,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见陈堪沉默不言,云娘顿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有些事情既然陈堪不说,她也不会去刨根问底。
气氛沉默下来,只有战马的踢踏声响彻秦淮河两岸。
不多时,战马来到侯府门前停下,常宁早已携带云程红娘等人等在门开。
陈堪将云娘抱下战马,常宁便立即迎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问道:“妹妹可曾受伤?”
云娘对着常宁盈盈一礼,恭声应道:“多谢公主殿下挂念,侯爷去得及时,小妹无碍。”
回应了常宁一句,云娘又对云程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陈堪将马缰丢给小厮,走到几人身旁,沉声道:“先进门再说吧。”
一群人如梦初醒,常宁急忙拉着云娘往府中走去。
一边走一边叮嘱陈堪:“我和妹妹许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说,夫君自去忙碌便是。”
看着两个女人身后还带着个红娘疾步远去,陈堪与云程对视一眼,默契的一个朝左边走,一个朝右边走。
云程走出一小段距离,又回过头来小跑跟上陈堪,问道:“侯爷,您去云南的行程安排已经定好了,可要检阅一遍还有什么遗漏?”
陈堪顿住脚步,摇头道:“不必了,你做事我放心,那什么,给花时儿去封信,告诉他我们全家去云南度假了,他若是有不决之事,可向淇国公丘福或他师公求教。”
“好,老奴这就去做。”
听见陈堪的叮嘱,云程也没有多留,脚步匆匆的离去开始安排一应事宜。
陈堪在花园之中闲逛了一会儿,待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时,便又招呼王灿出了家门往五城兵马司而去。
这一次云娘遇刺,不管是纪纲的警告也好,亦或者是纪纲求和的一种手段也好,都已经严重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触及陈堪底线的人,下场向来都不怎么好,这一点,江南冯家的人应该深有体会。
哦,现在已经没有江南冯家了。
陈堪从来没有什么圣母病,赶尽杀绝才是他的风格。
现在纪纲成为第二个触及他底线的人,陈堪如果能忍,那冯家的人死的可就冤枉了。
当然,纪纲和冯家不一样,冯家充其量就是一地乡绅,就算在官场的关系再深,但他们没有枪杆子,所以陈堪可以毫不犹豫的屠尽冯家满门。
纪纲手中有锦衣卫。
锦衣卫名义上是帝王的亲兵,但实际上干的就是监视暗杀之类的特务之事。
所以陈堪想要像屠掉冯家那样干掉纪纲是不太可能的,朱棣也不会同意。
所以,干掉纪纲一事,需要好好的谋划一番。
至于怎么谋划,很简单,只需要让纪纲走上他该走的老路就行。
他离京,正是一个捧杀纪纲的好机会。
心中盘算着纪纲在历史上的所作所为,不知不觉,南城兵马司的衙门便已经近在眼前。
守在门口的校尉看见陈堪的一瞬间,便像是看见了亲爹一样,迅速迎上来。
跪地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哽咽道:“侯爷,属下还以为您已经忘了五城兵马司。”
陈堪跳下战马,听着校尉的话,不由得晒然一笑。
五城兵马司终归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组织,就算他离开再久,五城兵马司身上依旧有他的烙印。
“张永在吧,本侯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