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也只会一门心思和朱高煦斗,从而忽略掉对于皇位的渴望。
这就是本质上的真相,说起来好像很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皇家的人,那就不是人,而是权力的机器,既然是机器,又怎么可能有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呢。
所以陈堪才会说逃不了,就算逃到北京,依旧会被朱棣逮回来做工具人。
当然,常宁想不到这一茬也很正常,毕竟她的思维就是三纲五常伦理道德为主流。
陈堪能看透这些东西,是因为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后世各种研究资料和专家,早就已经将朱棣这个人研究得透透彻彻的,他只需要直接套用后世的经验就行。
不止常宁,事实上大明大多数人的思维都是这个样子。
否则也不会有人选择押宝汉王了。
听完陈堪的话,常宁沉默了一会儿,暗叹口气道:“你说,父皇怎么就见不得咱们这些做儿女的好好过日子呢?”
这话一出,算是把陈堪问住了。
朱棣为什么不愿意让大家好好过日子?
可能是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适应于安稳的帝王吧。
后世的伟人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很显然,朱棣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这一生,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洪武朝,他和北元斗,建文朝,他和建文斗,永乐朝,他和自己的儿子,和天下有识之士斗。
而大明朝所有的人,都是他可以用来争斗的工具,包括陈堪这个女婿在内。
他能在京师过上七年的安稳日子,已经算是极限了。
如果陈堪没猜错的话,等辽东倭国还有国内的宗教田土之争落下帷幕,就是朱棣迁都北京,继续和老对手北元针尖对上麦芒的日子。
半晌之后,陈堪喃喃道:“可能是因为陛下是古今少有的英明帝王吧。”
常宁闻言,再度沉默了一瞬,而后静静的开始给陈堪搓背。
夫妻两人的话题基本上是点到为止,毕竟有些事情说多了,犯忌讳。
不多时,浴桶里的水便成了一痛黑乎乎的脏水。
而陈堪则是神清气爽。
换一盆水清了清身体,在常宁的伺候下,陈堪穿上了一身居家的服饰。
夫妻二人携手来到前院,小胖妞已经又趴在朱瞻基的怀中睡得口水横流,嘴角还有残留这晶莹的奶渍。
陈堪从朱瞻基手里接过胖乎乎的小胖妞,这一次小胖妞没有再醒过来闹腾,而是朝陈堪的怀里拱了几下,抽抽鼻子闻闻味道,便趴在陈堪的臂弯里睡得很熟。
看着三个弟子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堪大手一挥道:“为师知道你们心里面有很多疑惑,但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常宁温言道:“你们老师刚刚回家,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三个半大的少年面面相觑,但陈堪和常宁都开口了,他们也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朝二人施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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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陈堪就被一阵密集的巴掌给拍醒了。
陈堪茫然的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凤阳坐在枕头上,双手胡乱的挥舞,不时的揪一下陈堪的头发,抓一下陈堪的鼻子,要不然就是胡乱的在陈堪的脸上拍来拍去。
注意到自己正在蹂躏的人睁开了眼睛,小胖妞下意识的停下胡乱挥舞的小肥手。
陈堪一下子抄住小家伙的腋下,将她高高的举了起来。
胡乱的扑腾两下,小肥妞顿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笑就露出两小瓣晶莹剔透的小牙齿,只一眼,陈堪就沦陷了。
这肉嘟嘟的小肉团子,莲藕手莲藕腿,脸上的婴儿肥,每一样都狠狠的击中了陈堪的内心。
太可爱了,这谁受得了哇。
小家伙咯咯的笑声吵醒了睡在里面的常宁。
常宁睡眼惺忪的伸出手,发现父女两人在亲密互动,又缩回了手,用被子蒙住头,呢喃道:“一会儿记得让奶娘给宝宝喂奶换尿片。”
“好!”
陈堪应了一声,开始继续逗弄着小家伙。
很奇怪,昨夜还认生的小家伙今日便与陈堪格外亲近,不管陈堪怎么逗都只是咯咯傻笑。
“叫爹爹!”
陈堪将小家伙举在半空中摇来摇去,听见陈堪的话,小家伙也很配合的叫出了一声:“啊~爹爹”
陈堪心花怒放,此时此刻,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血浓于水,什么叫做人生的意义。
他发誓,今日道衍给他批命要是还说他是早夭之相,他一定会让佛道两门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早夭,真正的天罚。
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若不能亲眼看着她长大成人成婚生子,陈堪绝对不会甘心。
所以,从今往后,他绝不会容许再有人明晃晃的威胁他的生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