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惹真小人,莫恼伪君子,说的便是这个意思。
偏偏陈堪还深得帝宠,每一次闯完祸总有朱棣给他擦屁股,谁能不忌惮啊。
陈堪率先进入地下室,便听见了几个刺客痛哭流涕的声音。
六个刺客,现在只剩下三个还活着。
三人抱头痛哭的样子好不凄惨。
陈堪扫视一圈,接受水滴之刑的那刺客已经躺在铁床上一动不动,通过它惊恐的脸,陈堪能推测出他是被吓死的。
以纸覆面和腹部被沙袋压住的刺客也没了生息。
只剩下两个刺客痛哭流涕的将那小女孩护在中间。
陈堪来到凳子上坐下,淡淡的说道:“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侯府的后手
陈堪端坐在凳子之上,睥睨着眼前的三个刺客。
语气中冰冷得听不出丝毫感情。
“我,我们招了,是有人花大价钱请我们刺杀你。”
尝试过老虎凳的刺客跪在陈堪面前痛哭流涕,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
陈堪眉头一皱:“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刺客五体投地,颤声道:“我们是一个杀手组织,雇主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陈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不不,别杀我们,我们不知道谁是雇主,但我们楼主肯定知道,我们可以带路,求求你,放了我们。”
那刺客现在是真的崩溃了,急忙磕头如捣蒜的求饶起来。
另外两个刺客虽然没有出声,但跪在陈堪面前也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陈堪沉思片刻,转头看向那小女孩:“妞妞是吧,你来说。”
小女孩毕竟是小女孩,虽然刺杀别人的时候容易出其不意。
但被抓到之后,心理防线也是最容易崩溃的。
“我说,我说,我叫妞妞,我们是无名楼的杀手,无名楼在江南苏州,我们是从苏州来的,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但陈堪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
既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陈堪便转身出了地牢。
片刻之后,地牢之中便没了声息。
陈堪站在地牢门口等了一会儿,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心中的杀意却是无法遏制。
一个杀手组织,竟敢来刺杀一位手握兵权的国侯。
是该说他们利欲熏心呢,还是该说他们不自量力
“侯爷,都处理完了!”
张动踏出地牢,手上擦手的丝绢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陈堪微微颔首,淡淡的吩咐道:“派个人去京师告诉许远,一个月内若是不能带无名楼的楼主来见我,那他这个兵马司指挥就让给陈安吧。”
整个大明,要说最牛逼的杀手组织,当属锦衣卫莫属。
其次便是陈堪一手打造的五城兵马司。
如果连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五城兵马司都搞不定,那陈堪就要怀疑许远的能力了。
毕竟,如今五城兵马司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是赵王朱高燧,但实际上所有的事务都是许远在处理。
“是!”
张动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陈堪则是慢悠悠的朝后院走去,心中在不断的盘算着各种可能。
他在大明的敌人不少,看他不顺眼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要说恨他恨到买凶杀人的人,似乎并不存在,除了陈瑛和纪纲之外似乎并不存在。
至于白莲教,在高层损失殆尽的情况下,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躲陈堪还来不及,更遑论主动来惹陈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