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源之事事大。”
朱棣点点头:“朕心里有数。”
“如此,臣告辞了。”
说完,陈堪便快步朝洪武门走去。
洪武门天黑前落锁,走得慢了陈堪就只能在皇城里等着明天的大朝会了。
幸好在宫门落锁的最后一刻,陈堪成功蹿出了皇城。
“侯爷!”
方胥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
陈堪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回家还能赶得上晚饭,一个箭步上了马车。
片刻之后,陈堪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回家。”
冬日,傍晚时分的京师景色最好,天空是一片金黄色,比之梅雨季节平添几分大气,就连远处的房顶也被即将消散的夕阳映照成金色。
方胥绘声绘色的给陈堪讲述着今日京师是如何炸锅的。
“侯爷,卑职听说,广平侯府和富阳侯府今日被应天府衙约谈了。”
“哦!”
陈堪没什么表示,早在将袁容和李让的那些罪证放出去之前,他就预料到应天府肯定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不过以两人的身份,那些事情最后的结果大概率是不了了之。
当然,陈堪真正的目的是搞臭他们,而不是要让应天府衙去抓他们坐牢,应天府也没那个胆子。
只要他们的名声臭到百姓路过门口时都要吐两口口水鄙夷一下的程度,两座侯府和两座公主府基本上也就废了。
大明说到底还是一个以道德约束大众的国度,像这种高门大户最是在意名声,有了名声,他们家中的爵位,财富才有可能顺利的传承下去。
而一旦名声坏了,哪怕你是皇帝的亲女儿,该撸你的时候也照撸不误。
今天才是第一天,谈论这些事情的百姓还不算太多。
等到明后天陈堪再加一把火,差不多就成了。
回到府中,陈堪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云程注意应天府衙,一旦应天府衙的处理结果出来,就通知五城兵马司。
翌日,陈堪一觉睡到了大下午。
而应天府衙对两位侯爷和两位公主殿下侵占民田侵占河道的处理结果就像长了脚一样,迅速占据了京师八卦之中的热搜头条。
处理结果和陈堪预料得分毫不差,罚钱了事。
至于收回被侵占的民田,河道,将他们霸占的商铺还给苦主,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京师炸了,所有人都在骂两座侯府,也有一小撮人在骂应天府衙畏于权贵,不敢替百姓做主。
据说更是有百姓想去皇城敲登闻鼓告御状,要不是被巡城的五城兵马司校尉制止,只怕这会儿早就惊动了朱棣。
陈堪默默的听着云程讲述京师百姓的反应,听见百姓竟然想去敲登闻鼓状告侯府和应天府衙,陈堪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一次,两家基本上没有什么翻身的可能了。
至于应天府衙被连累,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片刻后,陈堪淡淡的问道:“各家府上有什么消息?”
云程恭声道:“从昨日香水和肥皂作坊停工以后,除了两位公主府上,其余各家都已经遣出管家来找老奴打探消息,老奴按照侯爷的吩咐,收下了他们送来的礼物,没见他们的人。”
陈堪颔首:“那就继续闭门谢客,直到他们做出让步和妥协为止。”
云程一愣,随后点头应是。
他不明白侯爷为何觉得各家一定会妥协,但既然侯爷说了他们会妥协,那就一定会。
他从未见过比自家侯爷更聪明的人。
与此同时,广平侯府邸,永安永平两位公主,袁容李让两位侯爷正在脸色铁青的听着下人传回来的消息。
那下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四人面前,每说出一句话,他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公主殿下,侯爷,京师最近都在疯传咱家仗着陛下的宠爱,欺横霸市,与民争利,是不折不扣的大凶大恶之人。”
袁容听完,无力的罢了罢手:“行了,下去吧!”
下人如蒙大赦,急忙起身一溜烟跑没影了。
李让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陈堪小儿,辱我太甚。”
袁容冷眼看着李让:“各家怎么说?”
李让强忍怒气应道:“我们两家派往各家的人都吃了闭门羹,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和咱们划清界限。”
袁容问:“张信呢,他作为领头人难道也不见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