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身边没有亲卫保护可不行。
万一李景隆和纪纲公报私仇,他跑都没地方跑。
召集好亲卫,陈堪也没有在侯府作多停留。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锦衣卫杀了过去。
李四脸上带着忧色问道:“侯爷,咱们就这么去吗,真的不用穿铠甲带火铳?”
问完,他看着手中的木棍,脸上露出便秘的表情:“就算不带火铳,带把刀也好啊,就带根木棍,万一锦衣卫那群逼崽子下狠手怎么办?”
陈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咱们是在京师,不是在草原,请收起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好吗?”
没错,陈堪去锦衣卫就是去闹事的。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去抢人的。
他活捉的本施雅里的功劳很大,自然不是在朝堂上揍陈瑛一顿就能一笔勾销掉的。
李让真正要和朱棣换的是在狱中等候处决的陈洽,至于揍陈瑛,最多只能算是个添头。
但陈洽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他本就是臣权与皇权两相争斗下被丢弃掉的旗子。
碍于帝王的脸面,朱棣不可能开口赦免他。
而不管是基于两种权力的争斗,还是基于皇帝的脸面,陈洽都必须死,因为他活着会勾起朱棣和方孝孺的羞耻心。
在这种情况下,陈堪想要救出陈洽,就只能用一点其他手段。
这便是朱棣和陈堪之间的默契,朱棣愿意给陈堪一个面子,陈堪也不会让朱棣难看。
更何况是涉及到帝王的名声这么重要的东西,由不得陈堪不多算一些。
临近锦衣卫衙门之时,陈堪忽然加快了马速。
陈堪加速,他麾下的亲卫们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加速。
锦衣卫衙门已经近在咫尺,陈堪忽然举起了手中的长棍大吼道:“纪纲,你个只会抢夺别人战功的小人,纳命来!”
随着陈堪的一声大喝,原本正在衙门口巡逻的锦衣校尉们才像是忽然看见了这一百多人似的,开始有条不紊的慌乱起来。
“什么人?”
一个锦衣校尉刚刚开口,便被陈堪一棍子敲在了肩膀上。
然后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打了几个转,便倒了下去。
“杀人啦!”
声嘶力竭的吼声响起,但陈堪已经朝着锦衣卫的诏狱杀了过去。
“什么人胆敢在锦衣卫的地盘上放肆,想死吗?”
陈堪脸皮一抽,对着那锦衣校尉就是一棍甩去。
老实说,陈堪现在对纪纲非常不满,好歹找几个演技好一点的人上来啊。
这也太浮夸了,试问整个京师谁不知道他陈堪是谁。
结果这个锦衣校尉还在问他是谁,这么拙劣的演技,当真不怕别人看穿吗?
不过箭在铉上,这会儿也不是纠结这些锦衣校尉演技的时候,陈堪只能一脸郁闷的朝着诏狱冲去。
陈堪闹出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锦衣校尉,但这些锦衣校尉只是象征性的冲上来阻拦几下,便佯装不敌躺在了地上。
纪纲满脸阴沉的站在某座阁楼之上,冷眼看着陈堪带人冲阵。
一旁的李景隆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经历了这么一遭,往后你纪纲可就要威严扫地了,你真不打算去揍他一顿出出气?”
闻言,纪纲转头看着吊儿郎当的李景隆冷笑道:“怎么,你曹国公不是锦衣卫的人,你怎么不上去揍他一顿呢?”
五城兵马司现状
李景隆双手一摊:“我打不过他!”
看着李景隆理直气壮的样子,纪纲就气得牙痒痒。
但很无奈,他是陛下的鹰犬,陛下的意志他必须贯彻,自然不可能亲自对陈堪出手。
互相损了两句,两人便暂时偃旗息鼓,同时将目光看向距离诏狱越来越近的陈堪。
陈堪似有所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便看清了纪纲那张铁青的脸。
也是,陈堪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带人杀进锦衣卫,要是他纪纲还能坐得住,那就是王八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诏狱,陈堪大手一挥:“兄弟们,既然他纪纲敢抢我们的功劳,那咱们就烧了锦衣卫的诏狱给天下人提个醒,咱们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似乎是为了陈堪烧诏狱烧得方便,诏狱面前还准备了不少火油。
既然万事俱备,陈堪也不客气,纵马便踢翻了那些装着火油的木桶,火油顿时流得满地都是。
而陈堪的亲卫李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堪故意拖延了一会儿,剩下的亲卫则是负责拦住那些疯狂涌来的锦衣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