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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啪”地把筷子放下。

姬恂:“王妃不吃了?”

楚召淮按着胸口,奄奄一息:“饱了。”

气饱了,主要也怕在吃的时候姬恂又故意说话吓他。

这人性格恶劣,蔫坏。

姬恂一笑,朝他招手:“来。”

楚召淮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撑着发软的腿走回榻边。

姬恂笑着看他,明明神情温柔如水,可眸光如出鞘刀锋上的一点寒芒,语调轻得可怕,没来由问了句。

“本王记性不好,王妃叫什么?”

楚召淮呼吸一停,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承认了。

他硬着头皮回答:“楚召江。”

姬恂审视他许久,不知瞧出什么,缓缓笑开了。

“好——即是大婚,那便饮合卺酒,洞房吧。”

楚召淮抓紧喜袍,摸不准姬恂这话是真是假。

洞房备了龙凤纹高足酒盏,姬恂躺了足足半个月,倒酒的动作颇有种说不出的散漫,五指细而长,瞧着不太像久经沙场的,倒像是真正养在锦绣堆中的天潢贵胄。

姬恂将两盏酒夹在指缝间,随意递给楚召淮。

“王妃,请。”

楚召淮迟疑地将酒盏接过。

京城上下人人都传煞神姬恂命不久矣,恐怕活不过小年,如今姬恂却丝毫不见将死的颓靡之态,昏睡半月醒来后还兴致勃勃杀了几个刺客大肆庆祝了一番。

难道是回光返照?

也不太像。

“咔嗒”一声脆响。

楚召淮回过神来,姬恂已捏着酒盏将合卺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玉质的酒盏扔开,带着倦色半躺在宽大喜榻上。

“怎么?”姬恂问。

男人带着笑的眼眸明明温柔如暖春,偏偏却让楚召淮心生畏怯,好似年幼时大雪日在深山孤身遇狼——那种畏怯是源自被当猎物捕食的本能,令人寒毛直竖。

楚召淮不敢多说,将酒慢慢喝完,规规矩矩放置小案承盘上。

姬恂不说话,只是注视着他。

楚召淮心中忐忑。

喜娘在他面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厚粉,微微一笑都能天崩地裂出天堑鸿沟。

对着这样一张脸……

应该起不了什么欲望吧?

楚召淮脑子转得几乎冒烟也没想好万全之策,索性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先上了榻。

喜袍是内廷御赐,花纹皆由金银绣製,一层又一层繁琐至极,楚召淮磨磨蹭蹭脱衣,一颗扣子恨不得解到天荒地老。

姬恂也不出言戳破,就懒洋洋倚靠在艳红枕靠中似笑非笑注视着他。

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楚召淮察觉到姬恂的揶揄,愣怔一瞬,突然又生出白日“黄泉路一起死,人多热闹”这种冷静又癫狂的念头。

姬恂要不嫌自己这张脸膈应,同房就同房。

楚召淮一改方才慢吞吞的动作,索性连喜袍也不脱了,隻放下凤冠,长发披散屈膝爬至姬恂身边。

视线落在姬恂松垮垮系了个结的衣襟上,他故作淡然道:“冒犯王爷了。”

姬恂眉梢一挑,想看他如何冒犯。

无非就是解开衣襟……

楚召淮俯下身。

姬恂垂在一侧的手指倏地一蜷缩,晦暗的瞳孔有刹那的扩散。

楚召淮并未用手,反而垂头张开齿缝叼住衣襟细带一头微微用力,打结的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好似被放大无数倍,响彻姬恂耳畔。

这个动作引诱意味几乎赤裸着糊脸上,可偏偏是用着张深夜索命的厉鬼脸,没半分色气可言。

姬恂眸光幽深。

楚召淮咬开松松垮垮的衣襟,仰头壮着胆子看他:“王唔……”

姬恂伸手掐住楚召淮的下巴,摸了一手的粉也不嫌脏,笑眯眯地道:“小侯爷不是骂本王死断袖、短命鬼,如今竟心甘情愿委身与我,楚荆劝了你什么?”

楚召淮一僵。

见姬恂都把事儿放在明面上了,他没再说那些一眼假的场面话,叼着衣带如实道:“他说你已命不久矣,等熬死你,璟王府就属我为尊。”

这种咒人的话,姬恂听了却不动怒,还有病似的笑起来:“此言不假,王妃已进门,饮罢合卺酒洞完房,日后本王若遭了报应不幸短命,整个璟王府自然就是王妃的。”

楚召淮眼皮跳了跳。

真、真要洞房?

姬恂拂开楚召淮,翻身下了榻。

床幔垂曳而下,遮挡住男人高大的身形。

楚召淮心中七上八下,忐忑地跪坐在床榻边讷讷道:“王爷……去哪儿?”

姬恂头也不回:“沐浴,等着。”

楚召淮:“……”

楚召淮如丧考妣。

完了,画成这副鬼样子也能起性欲,这煞神的癖好果然病态!

楚召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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