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直直地盯着徐妄：“你觉得，我能放心把他交给你？”
徐妄这人正经起来，着实和平时差别太大了，慕言有些不太放心。
“慕言，”秦尚伸手揽住慕言的腰，轻轻拍了拍他，“走吧。”
慕言注意到费朦的表现，也觉得这两人是该有个了断，便贴到费朦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牵着秦尚离开了酒吧。
这会儿，费朦也清醒了些，随手从吧台上拿了杯冰柠檬水，仰头咕嘟咕嘟灌了一杯下去，眼角那抹红色才消散了一点。
“我不是不想见你……”徐妄贪恋地望着费朦的侧脸，“我是真的怕你接受不了我。”
“你怕什么？”费朦猛地转过头看向徐妄，“你这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了吗？难道你不是人吗？”
“……”徐妄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把费朦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天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这样，紧紧地抱着你。”
“但是……”
不知为何，徐妄这样说着，又缓缓地松开了怀抱。
“……混蛋。”费朦再也忍受不住，伸手揪住徐妄的衣领，凑过去恶狠狠地吻住了他。
徐妄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将费朦抵到了墙边，越发凶狠地回吻过去。
在酒吧迷离的光线之下，一切，似乎也变得放肆起来。
……
狐狸狗
另一边。
跑车在夜色中穿梭，慕言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敲击着，目光看着前方的道路，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
徐妄这人，其实从一开始就不简单。
他将星外和本星的所有线索都掌控在手里，在交给秦尚之前，他或许可以做任何改动，导致结果不一定是真实的。
本来，慕言看在徐妄和秦尚是多年好友的份上，并没想着去怀疑他，但现在……
徐妄太善于伪装了。
只有狡猾的狐狸才会如此。
空气安静了片刻，秦尚才淡淡开口：“慕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慕言的语气也很平静：“你相信徐妄吗？”
秦尚几乎是立马答道：“信。”
“……”慕言沉默了几秒，又道，“哪怕他隐瞒了你一些事，你也信？”
秦尚却是浅浅笑了笑，道：“慕言，在你来到我身边之前，他是除了家人之外，唯一一个会蹲下来看着我，笑着和我说话的人。”
“也许你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所以，哪怕他骗我，我也认了。”
慕言听秦尚说完这些，便知道自己并不是第一个怀疑徐妄的人。
早在张清那件事的时候，慕言就隐隐察觉到徐妄在星外能知道的很多，但他传递给秦尚的信息却太少。
这显然不对劲。
而秦尚也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年来，他不会到现在才发现问题，恐怕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意识到徐妄对他有所隐瞒了。
慕言这才明白，秦尚之所以不去细究中毒的事，并不是顾念着亲情，对他的表姐张清下不去手。
而是怕牵扯出徐妄。
“秦尚……”慕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你……”
向来伶牙俐齿的慕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秦尚本是天之骄子，可又命运多舛，对他好的人太少太少了，以至于他非常珍惜会真心对他的人，哪怕对方有目的，他也不忍心去拆穿。
因为一旦拆穿，这份假的好也就会随之消散。
人生困苦，若连那么一点点美好的假象都吹走了，那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他不会害我们。”秦尚大概能猜到慕言在想什么，“宝贝，这点，你可以相信我。”
“……行吧。”慕言深吸一口气，又问道，“那你觉得，那块陨石，是做什么用的？”
那天，慕言收下这块陨石后，因为是礼物，便仔仔细细地收进了抽屉里，一直都没再动过。
现在想想……
似乎有点大意了。
“既然能联系到星外，八成……”秦尚缓缓道，“也有监听的功能吧。”
慕言也同时想到了这一点，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坏了。”
秦尚转头看到慕言的脸色，不由也有点紧张：“怎么了？”
慕言结结巴巴地：“那陨石，是在、是在卧室的抽屉里啊，要是能监听的话……”
“……”秦尚瞬间黑了脸，“我今晚就不该放他活路。”
慕言：“……”
说好的会珍惜真心对他的人呢？
-
侥幸留了一命的徐妄，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虽然本来就长得挺男人的。
而费朦也是第一次，偏偏遇到了徐妄这个没经验的，而且一上来就是终身标记，差点没把他给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