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在季家上演了无数次，除了宋初云母子俩，其他人都习惯了。
季鸿恩开了口，二房和季慎之自然不方便插嘴。
季慎之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季霆浔只是看了曲施忆两眼，然后开始光明正大玩手机。
作为季家的大家长，季霆深这个时候并没有出声。
他冷眼看着对面的程晚词，仿佛并不打算插手。
程晚词今天还就要扫兴了。
她并不看季鸿恩，只是冷冷地看着曲施忆道：
“是呀，大过年的为了一个外人让宁儿受委屈，这事儿有点说不过去吧？雷邢，请曲小姐出去。”
季霆深眸色微微一深。
突然被点名的雷邢只是顿了一下，立刻就走到曲施忆身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曲小姐，我送你回房间。”
众人齐齐一愣，下意识去看季霆深。
季霆深还是不说话，明摆着不会插手这件事。
但雷邢可是他的人，雷邢的一举一动也就代表了他本人的意思。
宋初云看着程晚词的双眼都在发光。
她原本还担心程晚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容易被欺负呢，看看人家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多漂亮。
而且她当着季霆深的面借他的刀，这完全就是恃宠而骄啊！
学到了学到了。
“你……”曲施忆气得脸色通红，看了看季霆深，又去看季鸿恩。
季鸿恩死死盯着程晚词，却不敢说什么。
他知道季霆深肯定是站在他老婆那边的，为了老婆当众怼亲爹的事这逆子又不是没干过。
到时候丢的还是自己的脸。
可他又说不出来让曲施忆走的话，尤其看到对方那张脸，就狠不下心。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季霆渊突然开口道：
“今年算是我们季家人聚得最整齐的一年，缺了宁儿确实就不算团年。就只能委屈施忆了，雷邢，你送曲小姐回去吧。”
他毕竟是季家正宗的二少爷，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程晚词朝季霆渊投去感激的一眼。
季霆深的视线一直在程晚词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曲施忆捏了捏拳。
她知道没有人会帮她说话了，季霆渊这算是给她递了梯子，她只能顺着梯子下台。
深吸一口气，曲施忆挺了挺胸：
“也对，那我就不在这里耽误大家团年了，你们慢用。”
临走之前，朝程晚词笑了笑，眼神挑衅。
交叠在小腹前的手指却根根泛白。
仿佛一对怨偶
宁儿被管家请来了，就安排在程晚词旁边。
团年宴终于开始了。
程晚词吃的很少，没胃口。
她和宁儿的身后都站了专门伺候的佣人，特别有眼色地帮她们布菜盛汤。
没有人说话，仿佛正在这低调古朴的餐厅里进行的不是团年饭，而是什么庄严肃穆的会议。
程晚词就想起自己家，如果她在家这会儿肯定是跟爸妈一起包着饺子，看着晚会，热热闹闹的就跟每扇窗户里的普通家庭一样。
季家的人象征性的吃了顿团年饭，季鸿泽还给季霆浔发了一个大红包，因为他是学生。
然后各回各院。
外面很冷，程晚词裹紧了大衣。
季霆渊见状就脱了自己的大衣要给她披上。
程晚词吓一跳，“不用，几步就到了，你赶紧穿上。”
季霆渊那身体，还不如她呢。
季霆渊固执地给她裹上，“穿上吧，你感冒就是两个人受罪。”
程晚词突然想起来：“楚枂让我给你带句过年好。”
季霆渊笑了笑：“谢谢。”
身上突然一轻，季霆渊的大衣被某人扯下来直接塞回他怀里。
季霆深目光沉沉地瞪着她，仿佛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戴了绿帽子。
程晚词懒得搭理他，冲季霆渊笑了笑：
“外面挺冷的，回吧。效果图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就过完年再给你看。”
“不着急，你慢慢做。”季霆渊说完，披上大衣，走了。
季霆深脱了自己的大衣，程晚词看都没看一眼，也走了。
“……”
这个该死的女人！
为了避免吵架程晚词直接回了客房，跟梅素视频。
梅素和程铭学果然在包饺子，电视里传来晚会的声音，只是父母的表情只有强装出来的喜悦。
“晚词啊，明天回来吗？”
“回，当然回。”
这地方她真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没有全家人一起看晚会吃饺子，到处都是冷漠。
反锁了房门，程晚词一觉睡到天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