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第1/2页)

后来三哥来与她说,那时他惹着表姐生气了,才会那样哄她,她还说他待表姐好。

难怪表姐愈加生气了。

卫虞转瞬气消,现喊起三嫂来,越是顺遂。

曦珠也不再放心上了。

“三嫂,我给你说桩事。”

两日前,卫虞去过秦家,因好友枝月生病了。到她闺房看望时,只见人双目直愣地盯着帐顶,唤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扑到卫虞的怀里,大哭起来,泪水糊了满脸。

卫虞忙问怎么回事,但枝月一个字都不说。

不管她怎么安慰,都得不到话,最后人睡过去,她只好回公府了。

“三嫂,她的样子像是……”。

好半晌,卫虞都找不到恰宜的词描述。

蓦地想起“中邪了”。

漫天纷落的大雪里,腊梅树盛开的掩映中。对角的廊道,一个丫鬟却领一个姗姗来迟的人,疾步走了过来。

曦珠嗅闻沁人的花香,静听卫虞的话,骤然一个抬眼,看见了熟悉的面容。

她微紧了袖内卫陵的信。

风雪声里,许执在听到那声“三嫂”时,倏地望过去,正对上一双看过来的明眸。

他不觉捏紧了座师卢冰壶送给的帖子,心里莫名隐隐泛疼,停下了脚步。

今日,他赶赴卫二爷设的宴会。

没想会……遇到她。

上回看到她,是七夕的夜晚,距今已五个月了。

许执与曦珠(番外1)

起事於无形, 而要大功於天下——是谓微明。

在八岁之前,许执甚至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村人都称他为二哑巴。

因他是许家的第二个儿子, 从娘胎里出来时,一点声息都无,稳婆急地不断拍打,狠了些, 才逼出一声孱弱的哭音。

与其他嗷嗷待哺的婴孩不同,他从不哭不闹, 待在摇篮里仰望头顶葱茏的榆树叶, 还有更高处的天空。

不一会,累了, 自己就睡着了。

醒了, 接着看绿叶、蓝天、白云。偶尔飞过一两只蝴蝶,他会伸手去扑抓。

当然抓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飞走,憋着嘴,仍然不哭一声。

村人都夸许家生出了一个懂事的孩子,不会闹爹娘。

许父许母不必被小儿子操心,可以安心地耕田种地。

九月秋收时,他们要缴粮纳税, 听说今年朝廷的赋税多加了半成。炽阳之下,他们骂骂咧咧, 还是将裤腰带勒紧,在土黄的地里锄除杂草, 挥汗如雨,顺着枯瘦的身躯淌下。

他们有两个儿子, 要为这两个儿子操劳一生,想到以后要盖新房,要娶进两个媳妇,还有每日的家用吃饭,那得多少耗费啊。

他们挥动锄头的动作更利索了,尽管劳累,但脸上都带着笑。

却不想小儿子在长至三岁后,还是不会说话,可急坏他们了,忙带着孩子奔波到镇上去看大夫。

大夫说无事,就是说话慢些罢了,再等些时候。

“且看这孩子的面相,以后会是个有本事的,做爹娘的不要急。”

许父许母哪能不急啊,后头又请跳神的婆子来,喂了小儿子一碗的灰符水下去,还是不管用。

会见人笑,就是不会说话。

他们甚至都想,倘若真的不会说话,只要能做事,挣口饭吃,以后还是可以娶上媳妇、生上孩子的。

等到小儿子长至五岁时,终于会说话了,但每回只蹦出一两个字,村里人都惯于叫他二哑巴,改不过来了。

许父许母无奈,也早接受。

大儿子跟着一个瓦匠师傅做学徒,一年难得回来几次,但学得真本领,以后便能多挣上几两银子,比他们种地的强多了。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他们也想给小儿子找门事做,却到七岁,越长大,性子越是孤僻,常自己待在一处。

只能先给他找了个放牛的事,是附近一个有钱人庄子养的水牛。

傍晚夕阳西下,还不见人回家,准在哪里蹲着,拿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得扯着嗓子喊“二哑巴!回来吃饭了!”

他们也喊他二哑巴。

二哑巴今日新学了《三字经》的一句。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他坐在树墩子上,望着地上的字痕,低声默念着,想,可是“一”是从哪里来的。

他冥思苦想,把先生说过的话再回想,可先生都未提到过,同学们也未问到。

先生说过:“我说多少次了,要多读书,要多写字,才能真正明白这些圣贤书里的大道理,你们爹娘辛苦劳作,把你们送来我这处念书,你们却不肯用功,怎么去参加童试!真是气煞我也!”

这是先生最常说的一句话,他记在心里。

于是他擦掉地上的那些字,用树枝一遍又一遍地将新学到的道理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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