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回国了,后天的机票。”何野把手机放好,拍了拍姜山的肩膀站起来。
姜山脸上表情没有控制好,何野一刹那看见他很震惊,而且好像有点生气。
但是最后姜山只是笑了下,轻轻怪他:“这么快就回去了。”
“是,等我把事情了结一下。”之后就可以结婚了。
他把后半句话吞回去,万一又出什么事没能和姜山结婚,他不愿意把不确定的事情想的太美满周到。
姜山起来抱了他一下,强壮的肩膀把他圈住,热气停在他的肩膀和耳垂附近,安慰一般地帮他补全了:“开春我们就结婚吧。”
“快入秋了,再过去一个寒冬,我能等的。”姜山又说,“那么阿姨在我这里治病,我每天都会带她在庄园里散步,她现在好了很多,春天以前一定会好全。”
何野点了点头,说了“好”。
“你爱我吗,想和我结婚吗?”何野听完姜山的问题,觉得姜山抱着他的手臂更紧了一些,箍得他疼。
有一种不回答正确就会被姜山就地勒死的窒息感。
何野却格外享受这种求爱方式,他比姜山更希望他们可以紧密地被捆绑在一起,血肉融合,没人可以逃脱。
但是与姜山的直白不同,何野很内敛含蓄,他不喜欢说这些情话。
于是何野回答道:“嗯。”
不等姜山开口说话,何野就吻了下他的脸颊,说:“我想去外面看看雨。”
宋英粲和一个帅气的男花匠从连廊回来,何野见到她便打了招呼。
宋英粲似乎很高兴,但是面上表现的不明显,说着那个花匠的好话。
趁此机会,何野通知了他要回国的事,并很快解释说:“我没过多久还会回来。”
“儿子,你又要走了。”宋英粲轻声说,鬓边簪的一朵小花晃了晃,落在地上。
何野觉得她肯定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听完,耐心地再次解释了一会儿:“是处理公务,也要办理转国籍手续了,我们就在英国定居好吗?”
“儿子,你要留在英国吗?”宋英粲露出惊讶的表情,又自说自话,“我以为你们结了婚之后会回中国的,那你的基金会和公司怎么办?”
“我准备交给专人代理。”何野说。
宋英粲听完,沉默地摸了一下何野的眉骨,惋惜说:“你以前说你永远不会放弃事业的,还是因为小姜吗?”
“这不是放弃,”何野反驳道,“我只是有点太累了,我想过安逸的生活了,不是姜山我也会这样的。”
宋英粲很轻盈地抱了何野的脖子,柔声说:“那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庄园了?”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除了小花匠和你们,我谁都不认识。”她说。
何野安慰道:“没有,姜山也在庄园,我一个人回国。”他想了一会儿,补充说:“可能十一月能够来见你。”
“真的?”
“真的。”
“那我们下次见的时候,我肯定已经病好了。”
母子俩靠在一起,看着被玻璃挡住的风雨,何野给了宋英粲生活下去的信心,宋英粲给了何野一个好好生活的承诺。
何野希望等下太阳能出来,不要再下雨了。
下午何野坐着姜山的车,去一家中国人开的大型超市买东西。
然而在采购完,准备要回家的时候,当初何野送给姜山的那道平安符,姜山挂在了行车记录仪上,现在突然绳子断掉了。
这对何野来说,是大凶。
何野惊恐地抖了下,手指摸到符袋子的边缘,好像那东西千斤重一样,费了半天力气才捡起来。
“断了吗?是不是绳子不太结实了,我去换一个新的吧。”姜山无所谓地拉下安全带说。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姜山,赶紧捏起何野的下巴,见他眼神涣散,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姜山心脏漏了一拍似的,赶紧又说:“我又不信这个,就算真有什么事也是冲我来,你别怕。”
何野恼怒地一巴掌拍落他:“你别胡说。”
姜山于是不敢说话,沉默又小心地低下头悄悄打量何野。
何野把符小心收好,放在口袋里,给国内看护江聿寒的护工打过去电话,听到护工说江聿寒状态良好时,他又给宣发经理打电话。
打了一圈,暂时没收到坏消息,他自我安慰了两句,拉下安全带。
可不知怎么,在汽车发动后没多久,他就又开始心慌。
进而手心冒汗,他重新把符拿出来看一眼,就要放回去的时候,手边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杭科的秘书处主任,专门与股东那边对接的。
何野忙不迭地接起电话,秘书处主任短促地换了口气,说道:“何总,大何总在昨天晚上睡了一个小姑娘。”
◇ 裤子自己掉的?
通话声音不小,驾驶座的姜山都听得一清二楚,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