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现在都只是猜测,还需要后期的检查。”姜山说道。
何野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好吧,那就继续观察。”
姜山搂了下他的肩膀,告诉他“别担心”,然后挟着他的肩膀回到屋里。
◇ 开春结婚吧
姜山一直留到了晚上七点,他每次来,宋英粲都很高兴,总是夸赞他做饭好吃。
不过这次,有两个菜盐放多了,而且鱼汤都煮得过了头,鱼肉散得像豆腐一样,夹不起来。
不过宋英粲和何野相互对视一眼,低下头默默吃完了。
姜山也许还在为“结婚”一事心不在焉,何野猜的,非常自责。
吃完了饭,宋英粲和护工一个看电视一个研究做咖啡,一副和谐的样子,何野享受这难得安稳的时刻,舒出一口气。
电视机换台后,从暖色光切换成冷色光,照在何野的脸上,他刚想说电视里的内容,厨房间里“啪”的很响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了。
姜山在厨房。何野慌忙站起,冲到厨房间里,就见姜山捂着手指在水龙头下冲洗,何野余光瞥见旁边的水果刀刃上、地上还有血迹,就知道是刀掉了,划开了手。
“冲水不能止血的。”
何野一把抓过他的手,刚离开水流,汩汩鲜血又冒了出来,看着吓人。
护工跟进来,追问道:“怎么了?划伤了?严不严重?”
“有点。”“不严重。”两人飞快地说出对立的答案。
何野眉毛皱了下,用有些生气的声音对护工说,但却是看着姜山的:“很严重,有医药箱吧,先止血,快。”
在二楼的房间里处理完,何野用心地包扎好姜山的手指,这才长吁一口气:“太不小心了。”
“嗯,下次不会了。”姜山低着眉眼,抖了抖手指上打好的绷带结。
从这个角度看,姜山柔软的头发正好挡住眼睛,只能看见姜山高挺的鼻尖,他的皮肤白,眉毛深,五官精致的像雕刻出来的模型,但嫣红的嘴唇告诉何野,姜山是个人,不是个模型,姜山会有脾气。
姜山也会不高兴。
何野的手指抚上姜山的眉骨,撩开他的头发到耳畔,低声又有磁性地明知故问道:“你生气了吗?为了中午的事。”
“……”姜山委屈巴巴地抬眼看他一眼,又低下去:“嗯。”
何野握着他的手,不敢碰到伤口,声音很闷:“对不起啊,你别生气了。”
哄人难,以前何野不会轻易招惹别人,可是跟姜山在一起之后,他发现自己总是和姜山起矛盾,现在落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但是还好,只要何野愿意低一点点头,姜山会自己哄自己。
姜山小心又贪婪地蹭着何野的手,见何野服软了,大胆地抓着何野的手,往自己脸上抚摸。
何野的手指其实很粗糙,中指侧面还有大拇指与食指的连接部位有钢笔碾磨出来的很厚的茧子,他的左手手指也是,在爷爷出事以前,他经常会拉小提琴,不过现在再也没有拿起过,茧子也变薄了。
可是姜山很喜欢蹭他的手,尤其是事/后温存时,会躺在床上冲何野撒娇,让何野摸摸自己。
房间里也开着电视机,播放最近新出的综艺,男嘉宾吵嚷的声音传递出来时,竟意外的和黑暗中的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没有人的心思放在电视上,最后何野单手撑在不算太软的沙发垫上,用了点力靠到姜山那儿去。他们贴在了一起。
何野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屈膝跪在姜山大腿一侧,徐徐靠近姜山,把已经用温水润过的唇贴在姜山的唇角上。
印上一吻后,又上移,吻了吻姜山的鼻尖,和侧面的鼻梁骨,动作轻柔缓慢,看上去似乎游刃有余,但其实就像恋爱中的差等生在套用学霸的公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先在心里演示一遍,然会又调用下一步操作。
姜山痒得微微勾起嘴唇,生怕破坏气氛,只好忍了下来,何野很少会主动,他就抬起手,搭在何野的腰上。
真瘦了不少,摸上去能硌到生硬的骨头,姜山心疼之余,还得分心来照顾一下何野的吻技。
唇齿相接的时候,口中的温度在上升,不同于以往姜山给予何野的欲求不满的掠夺之吻,何野的吻一向温柔,进退有度,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和窒息,好像吃惯了荤腥后,来了一场全素宴。
很新鲜,很动人,姜山被他带动上来情绪,情到深处,他睁开眼,不耐烦地盯着电视,一边顺着脊梁骨摸上何野滚烫的背肌,一边摸索了下遥控板,闭了电视。
“不行,打开。”何野舌头退了出来,重新按亮电视,而后顶着姜山不解的眼神,解释道:“这里隔音很差,因为怕听不见病人的呼救声。”
姜山眯了下眼睛,枕在沙发靠背上,仰头哈着热气重复一遍道:“你怕等下听不见你母亲呼唤你吗。”
何野皱眉,从这张无辜的脸上想寻找点刻意的痕迹,但姜山乖巧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