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烛九阴的脸，跟随暗红水波，绕到斐守岁身旁，“我的每一句话，皆是精打细算，可没有取乐之意。”
&esp;&esp;斐守岁：“是吗。”不信。
&esp;&esp;烛九阴挑眉：“你在质疑我的实力？”
&esp;&esp;“并非。”
&esp;&esp;“那为何不愿？”
&esp;&esp;“是小妖……对，是小妖。”
&esp;&esp;用小之称呼，以谦卑为底色，斐守岁用惯了的身份，不敢妄谈反抗。
&esp;&esp;但心中总会遐想，那个没了束缚的样子。
&esp;&esp;恭维道：“小妖能逃离天庭，已是大幸。”
&esp;&esp;“就这么看着自己被捉弄？”
&esp;&esp;“捉弄？”
&esp;&esp;“是啊，他们在捉弄你，就在手掌上。而你，不知反抗，只想着逃。逃也就幸运。”
&esp;&esp;说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水波中升起。
&esp;&esp;暗红血水于指缝中溜走，想来是烛九阴的术。
&esp;&esp;水褪去后，那手掌上有一个抱头无声痛哭的小娃娃，斐守岁似曾相识。
&esp;&esp;好似是他。
&esp;&esp;一袭简便的白衣，墨发耷拉在衣上，坠在手掌。身子骨在微微颤抖，有眼泪湿透指节与衣襟。
&esp;&esp;烛九阴笑了下：“哭什么呢。”
&esp;&esp;“您打趣小妖。”斐守岁。
&esp;&esp;“我可没有，这就是你。”
&esp;&esp;“但眼下，小妖未曾落泪。”
&esp;&esp;“是吗？”烛九阴弯着眼眉，他将手举高，“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
&esp;&esp;斐守岁：“……”
&esp;&esp;是他，但……
&esp;&esp;但已经过去很久，斐守岁心中那个死人窟的自己，早就磨灭。
&esp;&esp;那时候，究竟为什么会哭。
&esp;&esp;斐守岁沉默。
&esp;&esp;烛九阴的另一只手伸长，戳了戳小守岁偶人：“别哭啦，又没声。没有动静，就没人心疼你，哭有什么用呢。”
&esp;&esp;斐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