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仁政不断,百姓的活路越来越多,生活也越来越好,如此太有奔头了,也让百姓对朝廷更加认可和拥护。
就在这时,有几名三区的官吏走来,其中一人站到高出,对众人说道:“刚刚接到上官的命令:凡是已经在六月之后缴纳过丁口税的百姓,从今日起可以到城中府衙领取退税,凡是前去领取退税的百姓,一定要拿着当初交税的凭证才行,否则是退不了的!”
这人大声说着,通行的两名官吏便在公告栏上张贴了府衙退税的告示,一众围观的百姓再次爆发出欢呼声,随即便有不少百姓匆匆赶回家去,准备取了凭证,立即去府衙退税。
老李也是急忙赶回家中,拿了凭证就往外走,幸好来的及时,此时府衙外面还没有多少人。
于是老李在衙役的安排下拿到了号牌,只等了没多久,便进入府衙内办理手续,顺利拿到了退税。
府衙将老李缴纳的丁口税粮食按照市价折合成铜钱,直接交给了老李。
老李笑呵呵的拿上钱,直接到街上去,准备看看刚才没来得及买的下酒菜。
“爹!”
老李刚走了一会儿,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回头一看,正是二儿子李富贵。
此时的李富贵身穿百总官服,身后还跟着两名部下,走在街上威风凛凛的,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了纷纷侧面,甚至还有大胆之人对着李富贵指指点点,就差上前攀谈了。
老李看着儿子如此出息,嘴角都咧到了耳朵上,说道:“你不在军中好好领兵,这是要去哪?”
李富贵说道:“我前两日不是让人跟爹说了吗,我准备把咱们家翻盖一番,然后在三区东边再买下一处宅院。今日我正好有空,便准备去办这些事情。”
老李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了钱就好好留着,这么大手笔的花钱,总归是不好。”
李富贵这次出征,前前后后拿到的赏赐虽然花去了一些,但也还剩下两百多银币,足够这些开销了,所以便笑着说道:“现在咱家好过了,朝廷推行摊丁入亩之策,咱家的丁口税少了一半,几百亩耕地的收入也足以支付田赋,再加上三弟的收入,这好日子才刚开始。”
“爹你就不要管了,我忙完这些之后就回家,三弟这两日不是要回来了吗?到时候咱们爷仨也好好聚一聚。”
“也好,就这样吧。”
老李笑呵呵的看着李富贵带人去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然后自己哼着小曲去买下酒菜了。
当天晚上,李喜乐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李富贵也交代好了军中事务,带着酒肉赶了回来,爷仨其乐融融的聚在家中,桌子上摆满了各式佳肴。
“哎呀,我都准备好了,你们还要买这么多的东西,浪费啊。”
李喜乐笑着说道:“爹就不要管了,咱们多吃些就好。”
随即三人互相诉说了这段时间的事情,老李问道:“新寨子看好了?”
李富贵说道:“看了一处,三进的宅院,我已经交了定钱,几天之后到府衙办了过户,爹就可以搬过去了。”
李喜乐一进门就听老李说起,知道李富贵要买宅院,并且对这里的老宅进行翻建,也是心中喜悦,随即表示自己也要出钱,不能让李富贵自己花费,兄弟二人随即推让了起来,老李见了心中又是美滋滋的。
一番推让后,还是老李做主,让李富贵花钱买新寨子,让李喜乐出钱翻盖老宅子,兄弟二人才笑呵呵的不再推让。
随后老李便和两个儿子吃喝聊天。
当听闻李富贵随军出征时候的种种惊险,以及战场的惨烈、西域的风土人情等,老李和李喜乐不时惊叹,不时提心吊胆,随后纷纷感叹李富贵这一路征战的不宜。
李喜乐随后又讲述自己前往各地经商的见闻。
“爹、二哥,你们是没看到,前两个月我途径河南开封,那边经过这几年的发展,人口已经很多了,几乎每家都有好几口人,基本上算是人多地少。”
“自从朝廷颁布了摊丁入亩之策后,开封当地的百姓几乎是家家焚香,为阁老刘衍祈祷长寿啊。”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李喜乐说道:“阁老推行的这摊丁入亩之策,对于咱们家来说也许并不感觉什么,毕竟咱们家有我们兄弟的收入,爹也有四百亩土地的收入,区区一年几十升粮食的丁口税还不算什么负担。”
“可是对于开封那边的普通百姓来说,一年十几升、几十升的丁口税就已经非常沉重了,甚至一旦家里遇到什么大事,这些丁口税足以让全家破产,沦为赤贫!”
“所以此番朝廷推行摊丁入亩之策,为百姓减轻了很大的负担。对了,朝廷还有另一项火耗归公之策,也是一项仁政,免除了百姓身上的火耗银,可以说让天下百姓都减轻了非常大的负担!”
听了李喜乐的话,老李和李富贵才知道这其中的分量。老李感叹道:“真是想不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在进棺材之前看到如此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