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稳稳的停在码头边上,开了一夜船的方胥等人一脸疲倦之色的出现在陈堪面前。
好在昨天出发去开船的时候,陈堪便叫人通知云程,让他准备好接人的马车。
毕竟忙碌一夜过后,没有人想再去走路回家。
所以众人刚刚下了大船,便被侯府的下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尤其是程风更是被一群侍女重点照顾。
别误会,主要是没见过晕船晕成这样的。
江南人哪个不会操舟,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多稀奇啊。
出发北京
昨夜在船上睡得不好,马车到家之后陈堪便打算补个觉先。
只是刚刚走进府中,便发现整座侯府已经被搬成了空房子。
常宁一脸惊喜的迎上来:“夫君,宝船开回来了吗?”
陈堪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意:“就算搬家,也不用把床搬走吧,到了北京再买就是。”
常宁使劲摇头:“那不行,我认床。”
说完,用力的在陈堪脸上亲了一下,留下一句:“夫君最好了!”
便兴高采烈的去指挥着下人去搬东西。
至于管家云程,则是留在船上布置起在船上需要的一应生活用具。
陈堪脸皮一抽,只得钻回马车里面小憩起来。
谁懂啊,堂堂一国侯爵,竟然沦落到连一张睡觉的床都没有。
江南的天气颜色,陈堪缩在马车里,没一会儿身上便布满了汗水。
“草!”
陈堪怒气冲冲的跳下马车,对着侯府的小厮吩咐道:“去秦淮河。”
小厮一愣,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府门处指挥侯府下人宛如指挥千军万马一般的常宁公主,缩头道:“侯爷,主母在呢,这不好吧?”
话音未落,陈堪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面:“多话,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下人被踹得一个趔趄,沉默半晌后,脸上突然露出屈辱的表情:“自然,自然是侯爷做主。”
“那还等什么,走啊!”
陈堪现在火气很大,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因为连睡个觉还得去秦淮河找床。
瞅见朱月澜似笑非笑的目光朝自己看来,陈堪赶忙一个箭步钻进马车。
下人无奈,只好赶着马车朝秦淮河画舫走去。
随便找了一家画舫,陈堪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老鸨子一见陈堪,连其他顾客都顾不上了,一下子冲了过来:“哎哟,好我的陈公子啊,你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陈堪脸皮一抽,一锭拳头大小的银锭便飞到了老鸨子怀里。
“别废话,给本公子安排一个天字号房间,本公子要睡觉。”
老鸨子笑得牙不见眼:“诶,小女子这就去安排,公子,可要陪侍的姑娘?”
“滚!”
陈堪的回答简洁明了。
他今日就是来睡觉的,一不听曲,二不玩女人。
倒在画舫柔软的大床上,陈堪忍不住发出一声舒坦的呻吟。
片刻后,枕着柔软的枕头进入了梦乡。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破门而入的声音吓得陈堪一个激灵,睡意也不翼而飞。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了?”
陈堪怒视来人,就见老鸨子一脸慌张之色:“侯爷,我的侯爷哟,公主殿下找来了,您要不要躲一下?”
陈堪脸上露出懵逼之色:“我为什么要躲?”
老鸨子一愣:“为什么要躲?”
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公主殿下来抓奸了,难道不应该躲一下吗?
“登徒子,你在哪?”
就在老鸨子慌神的当口,门外已经传来朱月澜清脆的声音。
陈堪无奈的揉了一把脸,伸出手无力喊道:“这里!”
“砰~”
陈堪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一脚踹开,朱月澜一身劲装,手上还拿着马鞭。
看见陈堪衣衫不整的躺在船上,朱月澜脸上瞬间露出揶揄之色,手持马鞭指了指老鸨子,挑眉道:“好你个登徒子,这种货色你都看得上?”
老鸨子哭丧着脸:“公主殿下,误会了,真的误会了,侯爷他就是来睡个午觉。”
陈堪点点头:“你把我的床搬走了,我不在这里睡在哪睡?”
朱月澜眉头一皱,随后凑到陈堪身边像小狗一般嗅了几下。
“没有那些妖艳贱货的味道,不应该啊。”
陈堪皱了下眉:“我就是来睡个午觉,没必要带人追到这里来吧?”
“嘻嘻,人家不是担心你嘛!”
确定陈堪身上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之后,朱月澜突然变脸。
陈堪揉揉眉心问道:“东西都搬完了?”
朱月澜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点点头:“就等你了。”
“呼~”
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