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这样说,可她脑子里却不断重复徐慕淮的好心建议──把他当作一条狼狗,只会吠不会咬人的狼狗。
他眉头扬了扬,看出了她的紧张。
“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她很快的回答,慌张地抽出盘柜中的盘子,抖着双手把锅子内的食物置于上头。
他看了她和那盘食物半晌。
“确定这些肉已经炒熟了?”他怎么看都觉得那些肉生得很。
她蓦然僵了一下,红着脸把盘子里的材料又倒回锅子里。“对不起,我马上再炒。”话未说完,她就要把锅子再移到炉火上。
“算了,别忙。”他走向前,伸手越过她的身子关掉炉火,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子僵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止了。不悦的感觉猛然涌上,他忍不住地大吼:“这是干什么?怕我吃了吗?”
她马上瑟瑟发抖的走得老远,紧紧贴着墙壁,脸色苍白得像遇见鬼。
严焱天挫败的瞪着她。“我不会伤害的。”
连静卿很想相信他,真的很想相信他所说的话,尽管徐慕淮也是这么说的,但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谁教他长得这么的高大,脸又那么的凶恶,更别提他曾经在她面前“行凶”过,让她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像小猫遇见老虎般皮皮?v。
“吃吃饭了。”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在外面吃过了。”
她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徐慕淮口中这位喜欢吃家常小菜的社长怎么会变成“老外”──吃饭老是在外。
“以后不用那么大费周章煮东西给我吃,我习惯在外头吃。”
连静卿听得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也不用打扫,每隔一天会有约聘管家来整理家里。”
她张大口,语不成句的说:“那那我要做什么?”
“不会以为只要当个佣人,就可以偿还那三千三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元吧?”
她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声称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徐慕淮不是这样跟她说的。
“当然是当我的床伴。”严焱天讲得理所当然。
连静卿闻言垮下肩膀,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徐慕淮骗她,说什么只是当他的“抱枕”
“那么,你不是性无能俊顾缥抿浮?br /≈gt;
却还是叫他听见。
“什么?”他大吼。她脖子一缩,畏惧地不敢抬头看。
“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能还是不能。”他?着眼睇她。
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知自己是不是受得了严焱天在床上的粗暴折磨,他那么壮,又那么粗鲁,恐怕纤细如她命将不久矣。
爸、妈,女儿很快就会来找你们团圆了。
“哭什么哭?”他嫌恶的说。
她哭了吗?
用手一擦,还真的呢!但她有什么好哭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救小萍父女二人,她该欢喜的。
“跟我做ài也没那么可怕,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队求我跟她做,能跟我做是的荣幸。”
那她可不可以不要那个荣幸?
她很想这么问,但她不敢,只敢窝囊的说:“谢谢!”
他冷哼一声,挥挥手。“跟我来。”他率先走出了厨房。
她忐忑不安的跟着他走了出去,遗憾的看着满桌丰富菜肴──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包,送到附近的创世基金会,给那些游民享用?
“这份合约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他拿出公事包里的文件递给她。
她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工整的条文还有他粗犷的签名,条文有二十条之多,不外乎是说明她这床伴的权利义务。
呜,她觉得自己好像母猪。
“做一次五千元,这个价格,还满意吧?”
她她不知道行情啦!
“那三千三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元,就等于要跟我做六千六百六十六点六六次,四舍五入的话,就是六千六百六十七次。”
为什么不是无条件舍去法?
算了,多一次和少一次有什么分别,重要的是,她有体力活到那时候吗?
“如果在还清之前,意外怀孕,每生下一个孩子可以抵五百万。”
不会的,她不会让自己生下他的孩子来危害社会。连静卿暗自决定,至少这是她能做的。
“这样还有什么不清楚?”
她摇摇头。
“那就签字吧?”严焱天递笔给她。
她接了过来,迟疑着“我可不可以附加一条?”
“说。”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还没有还清就死了的话,我想把我的器官都捐出来救助需要的人,可以吗?”
他瞪着她,好半晌。
“可以,但要修正一下。如果不幸英年早逝,全身所有的器官都随我买卖。”
卖?连静卿呆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