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知识放在现代,其实就只是一些简单的常识,但放在古代,可能就没有那么普及了,要是再遇上个昏君和一帮庸臣,磨磨唧唧的不肯办实事,那百姓真的是民不聊生。
云辰麻溜地拿了纸笔过来,慕言想了想,将常用的又比较温和的一些药材名写了上去,人们喝了也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没有什么副作用。
夙慎又和慕言商量了片刻,确定了基本的处理方案,云辰便拿着药方出去安排事儿去了。
账簿
因为距离不算太远,三日后,快马加鞭的几人便来到了江南。
马车还没进城,就能看到街道两旁或坐或躺,挤满了无家可归的灾民,其中有人看到马车经过,甚至冒着危险扑到路中间,有气无力地嚷嚷着:“给口吃的吧,孩子都快饿死了。”
夙慎刚想让马车停下来,慕言便抬手制止了他:“不能停,人太多了,搞不好会失控。”
“不停?”夙慎不太理解地看了慕言一眼,“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饿死?”
“夙慎,”慕言耐心解释道,“我们是来救灾民的,也是能控制事态发展的关键,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时间非常宝贵非常重要,不能被任何事情给耽搁。”
“也许,在这里被灾民耽搁半个时辰,可以救到几十个灾民,但在这半个时辰里,又会有多少灾民因为事情处理延误而失去生命?那可能就是几百、几千,甚至是上万了。”
“夙慎,相比之下,孰轻孰重?”
“……”夙慎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双眼时,便满怀歉意地看向慕言,“抱歉,是我太急躁了,这事完全可以交给手下去做的。”
“嗯,别急。”慕言安抚地摸了摸夙慎的脑袋,“越是大事要事,越不能急不能慌,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啊。”
夙慎点了点头,又颇为担忧地问道:“你的身子,还能受得住么?”
慕言虽然会骑马,但他这具身体受不了骑马的颠簸和烈日暴晒,体力继承过来也不管用,所以就只能一直坐马车。
而因为事情紧急,马车的前进速度也被拉得非常快,这滋味就完全比不上现代小轿车的平稳了,慕言一路上光吐就吐了好几次。
“没事。”慕言摇了摇头,“差不多也适应了,小问题。”
夙慎轻叹一声,安排手下去照顾一下灾民之后,便伸手从小抽屉里拿出一个酸梅,喂进了慕言嘴里。
这酸梅酸酸甜甜的,口感也极好,吃下去能很好地缓解恶心不适,但缺点是不能吃太多,不然胃容易反酸。
所以慕言都是撑到实在很难受了,才会吃上那么一个。
夙慎看着慕言苍白的脸色,不由又轻声说了一句:“抱歉,都怪我。”
“啧,和你有什么关系。”慕言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嘴巴,“喏,尝尝,甜不甜?”
“……呵,”夙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甜,再甜的东西,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哎哟,这油嘴滑舌的,”慕言盯着夙慎拷问道,“跟谁学的?”
夙慎用手指点了点慕言的鼻尖:“你。”
“我?”慕言顿时蚌埠住了,“我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我油嘴滑舌?”
“嗯,”夙慎一脸正经道,“我尝过的。”
慕言:“……”
靠你个不正经的老小子!
两人吵吵闹闹的,慕言倒是没再感觉到难受,很快,马车便来到了当地最高官员的府邸前。
讽刺的是,一路走过来,百姓们都是民不聊生,叫苦连天,偏偏到了这奢华的府邸附近,便是一派祥和,无忧无愁,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就连那树上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似乎都要比外面的肥上三分。
夙慎扶着慕言下了马车,慕言抬眸看了看眼前气派的红木镶金边大门,便冷笑一声,道:“夙慎,这恐怕不是个清官啊。”
可不是么,连门前的台阶都是由金丝和白玉铺成的,真是生怕钱太多没地方花。
“别气,交给我。”夙慎安抚地摸了摸慕言的后脑勺,便示意手下上前敲门,并且特地叮嘱了几句。
门被敲开后,由下人通传了好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才总算是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懒洋洋地拉着长音道:“是哪个小官前来找本郡守啊——”
“你觉得……”夙慎装作不经意地,将腰间能证明他皇帝身份的物件一亮,“朕是什么小官?”
这胖郡守也不是个傻子,一眼就看出夙慎腰间那东西不寻常,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好家伙——
虎符!
而对方又自称是“朕”。
谁吃饱了撑的敢这么称呼自己啊!
那眼前这人,就只能是……
“恭、恭迎万岁爷!”胖郡守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小、小的有失远迎!请请请、请万岁爷恕罪!”
“呵,”夙慎冷冷一笑,道,“朕怎么敢给你定罪?你何罪之